“你选择谁呢？”
那个选择的话题又回来了，同样问的还是白芨。
前方的约瑟夫老师和煦笑着朝他伸手，后面杜拜紧紧抱着他，力道大的让他难受。
这两个人要他选择是否要继续和约瑟夫学习舞蹈。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弄的和修罗场一样，他们的气势像在抢亲。
白芨本可以像上次那样，说一切都听杜先生的，但他没有。
太离奇了，白芨抓挠着自己的手背，没有出声。
他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任何事情从来没有他选择的余地，总是杜拜决定了什么，他就必须做什么。
这段时间杜拜真的很奇怪，又是想让他把曾经失去的尽量拿回来，又屡次让他自己选择。
这样的反复无常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杜拜刚刚说喜欢他那么做，喜欢他靠近别人，可现在表现的好像对他和约瑟夫学习舞蹈极其抗拒。
他想不明白。
“我……”他真的喜欢杜拜吗？还是想要远离他呢？白芨抿嘴，微弱的火光在他心中燃烧，他很小声很小声道：“我想和约瑟夫老师学习。”
既然看不懂杜拜的态度，那就选择自己下意识希望的那个吧。
他还是想念曾经在舞台上的日子，那时的他脚上全是伤口，舞台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汗水和付出，远没有现在这样娇养舒适，可他心中还是闷着一口气，哪怕他的选择可能并不能把他重新带到舞台上，只是能近一些也好。
抱住他的力道紧了几分，白芨轻哼了两声，也没让身后人放松下来。
“我做错什么了吗？杜先生。”
怀中的人又开始惶恐，明明是如他所愿，白芨有了自身的想法，他却并不高兴，因为那个想法和他无关。
除去杜拜在他身上种下的种子，白芨对他一丝留恋都无。
“没有。”他违背本心回应道：“只是约瑟夫老师不介意我在一边旁观吧。”
“不介意啊。”约瑟夫笑眯眯道：“可能杜不知道，比起和白芨独处，有人看着我教学更让我开心呢。”
他意味深长道：“毕竟有些园丁偏爱在主人的围观下把花儿摆弄的湿润摇曳。”
这个畜生！杜仲恨不得在他得意洋洋的脸上给他两拳。
他很生气，但白芨却很满意。
“约瑟夫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白芨对系统吐槽道：“和工程师有点像，可惜工程师没有他有意思。”
系统诡异的输入了几个乱码，白芨并没把这放在心上。
“我会看着的！”杜仲咬牙切齿。
三个人又这样以诡异的姿势回到了舞蹈室，杜仲半抱着他，警惕盯着约瑟夫，约瑟夫却和他愉快的谈论起最近很出名的舞台剧。
“其实我认为以你的身体条件，扮演男主角是没有问题的。”约瑟夫无时不刻不挑拨离间着：“只是杜太荒废你的天赋了，要换成我……”
“是吗？”白芨有些开心，无甚血色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润，显得很是可爱。
“这不是必要的谈话吧。”杜仲道，面上很明显黑了一个度：“这和舞蹈有为什么关系？”
“哦，哦。”约瑟夫放软语气，怕惊扰枝头小鸟轻声道：“看杜对你控制欲是多么的大，我就不会，我还是更喜欢……”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约瑟夫道。
咦——好茶啊。白芨眼睛发亮，他真是好喜欢啊。
他仔细看了看约瑟夫失落的表情，小心和他道歉：“不好意思，杜先生可能是对这方面不感兴，他不是故意这样说话的。”
“是吗？”约瑟夫不置可否：“好了，练习室也到了，我们继续吧。”
他绅士的给白芨开了门，话间饱含笑意：“没有什么比的上让白芨你跳舞更适合测试水平，不是吗？还能让我们对舞蹈并没有什么了解的杜仲不受刺激，毕竟这没有让杜不喜欢的身体接触不是吗？”
说着他不顾杜仲怒极的眼神，先坐在镜前的椅子上。
“开始吧，先跳一下你最近跳的那一支舞。”
最近跳的那样一支舞，那是为取悦杜拜而跳的，白芨身体下意识打开了音响。
带着节奏律动的音乐响起，白芨闭上了眼。
右手搭下行礼，左手挽起袍子的一边。
光线打在他身上，显得那么圣洁，他踮起脚尖，如一片柳絮飘然而起，他跃动着，在练习室中旋转。
袍子并不凌乱，而是顺着他流动。
月光下的风在他跃动中流了进来，他如同月光下的莲，舞中有沁人的清冷。
约瑟夫有些着迷的盯着舞中的白芨，瞳孔微缩。
仔细看白芨的动作还是有一些不到位的地方，但他的表现力是那么的强大，从他的动作间能感受到轻松，圣洁和美好。
这支舞蹈真的很适合白芨，哪怕已经见过不少次的杜仲也有一刻失神。
但他们明显感受到了，或许因为约瑟夫坐在主位的缘故，这让白芨的舞蹈从向杜仲表现渐渐转移到向约瑟夫绽放。
约瑟夫轻而易举的反客为主，面上也笑得轻松，就算杜仲再生气又怎么样，他还能再打自己一拳，把白芨捞出去击剑吗？
约瑟夫倒是不在意，这无疑让让他更加欢喜，可是杜仲敢让白芨再委屈哭出来吗？
杜仲和白芨表面像是主人和他的雀儿，实际上是虚张声势的骗子狗和他柔弱不能自理的主人。
有趣。
他们的视线没有从白芨身上离开，但又暗自针锋中。
随着音乐的最后一个鼓点落下，白芨旋转半周，向约瑟夫行了一礼。
约瑟夫很可爱的举手鼓掌：“我要收回之前冒犯的话，白芨你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有些浪费罢了。”
“约瑟夫老师过誉了。”白芨很高兴能得到专业人士的赞赏。
“不用叫我约瑟夫老师。”约瑟夫笑道：“我对有天赋的孩子都很随和……”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捏拳的杜仲，假装瑟缩了一下：“不过看在某人的份上，你就叫我老师吧。”
这和不改称呼又什么区别呢？
老司机白芨笑了，这不就更刺激了吗？还拿杜仲的名义刺激，哇塞，约瑟夫老师真厉害。
晚上还有一章两千字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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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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