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场老师顺利结束，但许茉他们还没有动作，陆归澜和江渺都不敢放松下来。
最后一场考试考理综，安排在周三下午。
陆归澜和江渺如往常一般来到考场，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江渺在后面看见许茉给贺绽比了个不明显地手势，贺绽微微点头。
考场其他人都正襟危坐，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动作。
考试预备铃响起，监考视频走进来发试卷，发到陆归澜这里，监考老师突然道：“今天继续努力。”
陆归澜惊讶地抬起头，监考老师直面她那张朦胧着浅浅忧郁的瓷白小脸，直接愣在了原地。
监考老师第一天看见陆归澜的成绩，下意识认为她是一个靠关系的学渣，对她印象很差，担心她为了提高成绩抄袭周围的人才会警告她，然而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监考老师发现陆归澜每科都能认认真真写完试卷，写完后还会仔细检查几遍，对她的印象好了很多。
一个认真努力又仔细的学生，哪怕成绩和努力不能成正比，是个学渣，也会获得老师的喜爱，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一句估计。
监考老师看到陆归澜的脸后，目光愈发柔和，又鼓励了一句“只要努力过，就不算辜负自己。”才离开。
考试铃声一响，所有人开始低头答题。
监考老师还是和前两天一样，在讲台坐十分钟，再来下面溜达一圈，每次都会在陆归澜旁边站一会儿。
监考老师是物理老师，原本她以为陆归澜写题都是编的，因为第一天的数学考试选择题陆归澜都没有在草稿纸上算就直接选了答案，就算是年级第一的江渺也会用到草稿纸，所以监考老师才会认为陆归澜是个努力的学渣，虽然都不会，但十分努力地把试卷上的空白填满。
然而她从讲台上下来，看了几道物理选择题，发现竟然全对，忍不住继续往下看，哪知越看越是惊奇，陆归澜她竟然是真的会写，而不是为了填满空白才写的答案。
监考老师此时看着陆归澜低下的头颅都觉得十分可爱。
慈爱地看了会儿认真答题的陆归澜，监考老师准备回讲台，走到第一排的时候，贺绽忽然举手，叫了声“老师”。
陆归澜抬起头立刻敏感地向前看去。
监考老师停下脚步，尽量不打扰其他人，低声问：“怎么了？”
贺绽苦恼地皱了皱眉，道：“老师，我的碳素笔没水了，其他的备用笔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断了水，可能是我考试前不小心摔过笔袋，您能帮我和其他同学借一下笔吗？”
监考老师扫了眼贺绽的桌面，试卷上最后的字迹确实变淡，且有几个字断断续续。
她走到贺绽后桌，弯腰低声询问许茉：“同学，你有没有多余的碳素笔借给你前面的同学？”
她坐在后面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监考老师同许茉说了什么之后，又去和许茉旁边的同学说话。
那人应该不是三班的，难道许茉也和其他班的人串通了？
只见他摆了摆手，监考老师终于找上了江渺。
陆归澜下意识坐得更加端正，仿佛这样她就能听见前面的对话。
监考老师连续找了两个人都没能借到碳素笔，无奈打扰江渺，好在江渺听了她的话直接拿出一只碳素笔给她。
监考老师终于顺利借到了碳素笔给贺绽。
来了！陆归澜精神一振。
借笔事件结束后，监考老师坐到讲台待了十分钟，陆归澜估计贺绽要等到监考老师下来溜达时趁机打开笔杆告状，所以这十分钟没有耽误，继续写题。
等再次听见监考老师熟悉的脚步声，陆归澜停下写题的动作，抬起头，看向贺绽，果然见她偷偷摸摸地回头看了监考老师的背影一眼。
监考老师以为陆归澜在看她，对陆归澜和蔼一笑，陆归澜慌忙低下了头。
陆归澜因为刚才的对视紧张了一瞬，身上漫出些香气，淡淡的散在周围。
两旁的学生和监考老师都闻到了，眼睛下意识四处搜寻香气的来源。
可惜陆归澜此时已经放松心情继续写题，三人什么都没发现，空气中的香气也散了。
监考老师从陆归澜左边绕到右边的时候，又被贺绽举手叫住了。
贺绽的的目光有些犹豫，有些惊慌，手上借来的碳素笔拧开，“老师，这里面好像有个纸条。”
监考老师闻言面色一肃：“纸条？”
贺绽把笔杆给监考老师看，监考老师看见里面的纸条，皱眉把纸条掏出来。
贺绽道：“我写字的时候觉得笔芯有点晃，所以想拧开看看原因，结果就看见了里面的纸条。这支笔是江渺的，江渺为什么要往里面塞纸条儿？”
贺绽越说声音越大，后面两句整个班都的学生都听见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导了江渺身上。
“难道江渺作弊了？”
“她那个成绩还用作弊吗？比第二名高二十多分呢。”
“说不定就是为了维持成绩才作弊的。”
“我就说，人品不好的人成绩怎么可能好，原来是抄出来的。”
陆归澜听到几个引到性的发言，发现说这些话的人都是三班的。
眼看教室里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监考老师打开手中的纸条，严肃的面容一松，眼中甚至带出点笑意，看了后排的陆归澜一眼。
陆归澜佯装懵懂不解，眸中泛着忧郁的雾气。
监考老师道：“大家安静一下。”
她一开口，教室里带节奏的人立刻停了下来，期待地看着她手中的小纸条。
贺绽课桌下的腿抖了两下，尤其的兴奋。
在笔杆中塞纸条作弊的事虽然不能真的让江渺怎么样，但可以给众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等下次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许茉看了眼无动于衷还在写题的江渺，心中冷哼一声。
学习不是你最得意的事情了吗？我就让你再也得意不了。
监考老师这时举起手中已经打开的纸条道：“大家误会了，纸条上并没有什么作弊的内容，只有一个可爱的小愿望。”
“什么？”贺绽脱口而出。
她表达的是“不相信”，监考老师却以为她在问纸条的内容是什么，语气中含着笑意道：“上面写的是［希望陆归澜考年级正数第一］这几个字。”
陆归澜：（举手）其实是我自己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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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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