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彻底刷疯了！
“啊啊啊！”
“啊啊啊！寒洲你出息了！”
“这是我这种不付费的观众能看的吗？真实的榜一出现之后，还出现了喜闻乐见的扯头花情节。”
屏幕前的周秋珩喃喃自语：“这人是谁？”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刷礼物的界面，仿佛下一刻又要再刷100*宇宙□□。
“秋珩哥？”
江显的面目已经扭曲了。
周秋珩的手指飞快地点了一下打赏确认按钮，然后才抬头望着江显。
“怎么了吗？”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像一个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
“没什么，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寒洲啊？说起来我们不就是上次在B市见过一面吗？”
江显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说道。
“这个嘛......确实只和他当面见过那一次，但是有些人你虽然和他才认识，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周秋珩笑着道，然后挥了挥自己的手机，道：“而且不是有这个嘛？其实他的直播非常有意思，也能让你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比如说啊.....”
周秋珩拿起手机，刚准备给明显不在状态的江显卖安利，结果下一刻就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界面上弹出“寒洲直播间已经关闭打赏功能。主播附言，请理智打赏。”
周秋珩的100艘宇宙□□刷不出去了。
同样刷不出去的还有“我为先生举大旗”这一用户。
钟柢在落地窗前看着书，不一会儿又翻过了一页。
等他又翻过下一页的时候，终于停下来望着正在一旁愁眉苦脸的罗秉生。
罗秉生捧着手机，一边用手在点着什么，一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刷不了了？”
嘀咕了一会儿，索性将手机对着空气甩了几下，试图将这个出现“故障”的手机疏通正常。
可惜，他甩了几下，也不见问题得到解决。
“是不是需要关机重启啊？诶，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了这样的问题。”
钟柢看了罗秉生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发觉，于是钟柢不得不出声提醒道：“秉生叔，你的手机出问题了吗？”
“没，没有。”
罗秉生连忙道。
他察觉到钟柢的不解的神情，于是又解释道：“就是转不了账，打赏不了。”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钟柢不想歪都难。
罗秉生是钟柢父亲留下的人，对他既有长辈的亲厚，又有下属的忠心。
不过说起来年纪也是长辈了，似乎也是那些诈骗团伙的积极接触对象？
虽然钟柢给罗秉生开的薪水足够丰厚，但是诈骗分子的**毕竟是永无止境的。
饶是钟柢也不得不为罗秉生的老年生活担忧起来。
“秉生叔，你是在给什么人转账吗？”
“恩......”
罗秉生一时之间有些忐忑。
看苏言的直播没什么，给他打赏也没什么，反正他花的是自己的钱。
就是他这个用户昵称.......有点不敢让钟柢瞧见。
钟柢并不知道他这些千回百转的弯弯绕绕，他见罗秉生吞吞吐吐，更加怀疑对方是被诈骗了。
“秉生叔，无论对方表现的对你有多么关心，涉及到金钱的话，还是要慎重一些。最好，能够线下先见个面。”
钟柢一脸复杂的道。
“诶呀，诶呀，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样。”
罗秉生连连摆手。
但是见着钟柢那副劝人迷途知返的表情，罗秉生也只好将事情和盘托出了。
“这是苏言？”
钟柢接过手机，看着屏幕里那张秀美的脸。
“诶，是苏先生，您之前不是也说‘寒洲’是他另外一个名字吗？”
手机里，除了显示出苏言那张秀丽的脸庞之外，也提示了该直播间关闭了打赏功能的提示。
钟柢道：“所以你是在给苏言打赏......100艘宇宙□□？这是什么？”
“咳咳.....”罗秉生先战术性假咳两声，然后解释道：“就是一种打赏的道具，主播后台收到之后可以提现成钱。”
钟柢一脸复杂的看着罗秉生，那眼里仿佛在说，秉生叔你虽然四五十了，但还挺跟得上潮流。
“哦，苏先生说话了。”
罗秉生指着视频里的苏言道。
打赏的界面消失掉了，苏言重新占据了视频的中央。
他穿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袖衬衣，笑着对着屏幕前的人。
“我已经关闭打赏功能了，大家不用再给我打赏了。刚才收到的巨额打赏我也回退到两位的账户里了。”
苏言低着头，好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然后钟柢就听到他笑着说：“周秋珩和‘我为先生举大旗’两位用户朋友，请你们在网络上理智消费哦。”
苏言刚说完这一句，罗秉生手中的手机就弹出了一笔到账提醒。
消息十分醒目，所以钟柢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这笔数额不小的打赏。
钟柢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一眼罗秉生。
罗秉生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我.....其实也没花多少钱，您看苏先生这直播播的可好了。”
“这是秉生叔你自己的钱，你当然有选择怎么花的权利。”
钟柢淡淡道。
“诶！”罗秉生破罐破摔道：“其实都怪另一个人，之前我看大家都是刷些玫瑰鲜花的，结果这个愣头青一来就刷了100艘宇宙巡航导导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怕他对苏先生不怀好意，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也刷了100艘宇宙□□，和对方竞争榜一。
不过钟柢好像注意力真的被转移了，他居然道：“周秋珩？这个名字我听着是有点耳熟。”
“？？？”
罗秉生心里暗暗打鼓，怎么先生对自己的那个昵称没有任何感想。
他悄悄看了眼钟柢，心里暗暗在想，先生这是没多想呢还是觉得自己这名字起得太好了？
“下播前再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
苏言温声道。
随后他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古琴独特的旋律从手机的听筒里流淌了出来。
钟柢也被视频里的苏言吸引住了，不同于那些沉醉在苏言琴声当中的人，钟柢颇为专注地打量着苏言的脸庞，看着他纤细的手指，以及因为弹琴而不经意间流出的一截皓白的手腕。
一首曲子听下来，他不像之前听到苏言的弹奏时那样的平静，反而觉得有些燥热。
***
周秋珩毕竟要比罗秉生更熟悉这些APP，在苏言还没开口解释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等听到苏言在直播里对他和“我为先生举大旗”这两位大冤种金主的劝告之后，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看，他连打赏的钱都退还给我了。”
江显看着周秋珩眼里的笑意，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反而像是自己处在寒冷的冬天一样，冻得他浑身发凉。
偏偏他还想着要和周秋珩再多接触接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他贸然走掉，下次再挑一个周秋珩在场，而他大哥江卓又不在场的时机太难得了。
因此江显只能按捺下心中对那个寒洲的不屑和嫉恨，表面上强行挤出笑容，陪着周秋珩看着直播。
从宴会场所离开，回到江家之后，江显生了好大的气，又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扔了一地。
林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江显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地上散落一地的各种东西。
她朝身后望了望，然后将房门关上。
“阿显，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控制自己的脾气。”
林兰指着脚边的一地狼藉，“要是你爸爸或者你大哥看到了，会怎么想？”
“爸爸眼里除了江卓，还有别人吗？他才不会管我这些事，我在他眼里顶多就是个会动的工具人。”
江显没好气地道，然后突然又蹦出一句：“我看他对那个苏言都比对我和江巧熙在意，到底是亲儿子。”
“你....”
林兰低斥了一句，最后还是把话含在了嘴里。
江显却抬头来望着林兰，“难道不是吗？从小到大，爸爸有主动问起过一件我的事吗？一件也没有。可是那个苏言，他虽然每次语气都很凶，却总是挂在心上。”
“大哥？哼，大哥眼里更没有我。恐怕在他那样的天之骄子看来，我这样的人连和他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他情绪这么不好，林兰也不想用话来压他，而是转而道：“你今天没见到周秋珩？”
果然一提起周秋珩，江显的情绪要好了一些。
“见是见到了，但是.....”
林兰突然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边，轻声对他道：“别但是了，儿子。”
她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江显。
“这是他......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显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他想要了很久的手表。
“我已经和你舅妈说好了，别人问你，你就说是你舅舅送的。”
江显望着这块手表，脸上才真正流露出笑意来。
不过下一刻，林兰就叮嘱他道：“你千万要记住，在外面不要和他接触。记住你的身份，儿子，你是江家的二少爷。哪怕你只是江家的养子，这个身份已经足够珍贵了。”
江显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他将手表从礼盒中取了出来。
“我知道了，妈妈。”
“嗯，我叫人进来给你收拾收拾。”
林兰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
江显打开狸花直播APP，想了想还是将“寒洲”设置为了特别关注。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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