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阎澈,我......遇到了灵异事件。
我今年二十七岁,经营很多家公司,看的到的,看不到的,产业版图大到自己都数不清楚。
别人给过我很多标签:聪明,儒雅,巨富,狠辣,不择手段......可能有人不懂,这里面完全相反的词汇怎么会在我自己一个人身上,所以,我真的遇到了灵异事件。
说我聪明,我想可能是吧,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痛苦。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
我的爷爷有一笔说多也不多的遗产,他有三个儿子,谁家生了男孩,这遗产就给谁多一点。
于是父母生下了我。
至于他们最初是怎么在一起的,没有人告诉我,直到后来,我才懂了,他们是一样的人,可能只有这样同频的人,才能一拍即合,或者说,狼狈为奸。
他们都是自我感受至上的人。
哪怕是遇到天大的事情,都比不过他们自身的情绪不爽。
我还记得我还在幼儿园的时候,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跟小朋友起了冲突,他莫名其妙的嘲笑我,说我是个狗杂种,没有家教。
我把那混球牙齿打掉了一颗。
幼儿园老师通知了双方家长,对方母亲很快就到了,到了之后,根本不管谁对谁错,上来就打我。
我自然也不是个能吃这亏的人,顺手抄起一旁的小凳子,就对着那个女人的头抡了过去。
虽然我年纪小,个子小,力气也小,但是我用了最大的力气。那个小凳子在她的头上四分五裂,她的头也像平时我父母吵架的时候砸碎的西瓜一般,红色的汁水喷溅而出。
随着那个女人倒下,现场的人已经目瞪口呆。
接下来便是老师战战兢兢的打电话叫救护车跟报警的声音。
多么可笑,直到救护车跟警察到了,我的父母都没有来。
那个女人就是伤口可怕一点,因为我只是个小孩子,对她造不成致命的伤害,送进了医院不久,我就在警察的嘴里听到了她无事甚至都不用住院的结果。
后来,那个女人到了警局,我的父母却还迟迟不现身。那女人叫嚣着,让警察把我这个小杂种关到少管所里,她破口大骂,虽然我在家里听到的骂人的词汇不少于她今天的输出,但毕竟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还在警局这种地方,我还是感受到了害怕。
警察废了很大力气把女人安抚下来。
这时候已经从幼儿园老师通知我的父母开始,过了六个小时了,外面雨都停了,我的家长还没有出现。
警察联系了很多次我的家长,最终在八个小时的时候,我的妈妈,奉贤女士到了现场。
她冷冷瞥了一眼我,开口就骂:“你怎么又惹事!!烦死了,这么大的雨!我来的路上,风太凉了,冻死老娘了!!......”
我闭着嘴,一言不发。
警察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喋喋不休的奉贤:“阎澈妈妈,现在是你的孩子打伤了人,我们先处理这件事情。”
“凭什么?”奉贤眼睛一瞪,声音尖锐的跟警察吼道,“你知道我生他,受了多大的苦?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疼?你是个男人,你肯定不知道!你知道下完雨路上有多冷么?地上有多脏么?我心情不爽,我凭什么不能发泄?”
警察完全愣住,我忽然觉得这场景特别好笑,这个警察,试图在让奉贤女士不爽的时候,处理我的事情,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后来在警局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最后因为我实在太小了,虽然那个女人一直在叫嚣判我刑,我还是被奉贤女士领回了家。
我的父亲阎震那天晚上没有回家,奉贤把我领回去之后,脸上的嫌弃跟冷漠根本遮掩不住:“阎澈,我警告你!我很忙!惹事的时候记住,在刘妈能解决的范围里面搞,不要打扰我!”
刘妈是我家的住家保姆,也是唯一一个对我有点善意的人,虽然我怀疑过,她对我的善意只是因为我是主家的少爷。
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奉贤跟阎震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原本我没有在意,这种性格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吵架才不正常。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阎震动手。
那是暑假里的某一段时间,刘妈家里老人过世,她请了一个周的假离开了我家。
家里只剩了我们三人,不,应该说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没有人关心我有没有吃的,事实是,在事情发生前的三天里,我只吃了三颗鸡蛋。
我手里是有钱的,只是这别墅区在郊外,附近哪怕一个小超市都离着几公里,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没有给我留家里的钥匙,我若是出门,可能就回不来了。
于是我规划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因为那两个人可笑的非常注意食材的新鲜度,所以家里的食材是每天采购的,这个冰箱就像是个摆设,里面除了啤酒,就只有三个鸡蛋。
我把鸡蛋煮过之后,两天,分了两顿吃完了它。
那之后,我饿了就喝水,而那两个人的电话,永远打不通。
三天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家里,显然他们都很不开心,脸上的阴郁仿佛能淹没整个家,我虽然很饿,但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吃东西的请求。
我默默的观察了一下,失望的发现两个人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带,所以我更加不能在这风雨欲来关头出来。
很快,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早已经习惯,我只要不出现在他们面前,这邪火就撒不到我身上。
在这一刻,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恶趣味,我喜欢看他们互相折磨,他们打起来的样子,真的是丑态百出,很是有趣。
两个人吵架的内容,还是那些,公司里的事情,阎震包情妇的事情,里里外外的不过就这些。不过那天,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事件,奉贤女士,竟然包养了小白脸。
今天,阎震把奉贤女士,堵在了床上。两人难得的压住了火气,一直到了家里,才开始对骂起来。
这很有意思,这就像是专门送上门来给我看乐子一般。
阎震很是生气,拿他的话说,这触及到了他男人的尊严,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男人的尊严到底是什么,逻辑是什么,为什么他保养情妇是合理的,而奉贤找小白脸就是不可以的。
我虽然不懂,但是这完全不耽误我看他们的丑态百出。
阎震像是一个发怒的豹子,他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吓的在楼梯拐角处的我觉得我呆的位置似乎不是很安全,偷偷的向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两个人争吵的越来越猛烈,但是显然,有着可怕眼神的阎震占了上风,他在盛怒之下,扇了奉贤一巴掌,奉贤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只愣了一秒,便发疯了一般冲向阎震,很快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这真的好热闹。我似乎都能感觉出来我裂开嘴露出的虎牙,他在他们打架带起的凉风里,微微感受着夏天的凉意,什么饥饿困顿无聊,在这一刻已经被眼前这娱乐项目带来的快感通通取代。
他们俩打的,好像野蛮人啊,毫无章法,只能拿手头的东西向对方招呼。
只是奉贤女士的战斗力有点弱,不一会就落了下风。
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伤口,当奉贤女士的脸上开始出现红色的血迹的时候,她害怕了,她开始求饶。
简直是个懦夫。
阎震却不想饶过她,他掐着奉贤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威胁她:赶紧把小白脸处理掉,不然就让他们两人都死。
我忽然兴奋起来,因为我看到奉贤虽然脸色青紫,但是她的手,正在接近一个烟灰缸,那个烟灰缸十分厚重,加上奉贤是个大人,此时还濒临死亡的威胁,无论如何想,这个烟灰缸若是砸在阎震头上,都会比我那可怜的小凳子的杀伤力大上很多。
可惜,那东西在举在空中的时候就被阎震发现了,他力气很大,一瞬间便把它从奉贤的手里抢了过去。
只是因为这个动作,奉贤也得以脱逃了,她在家里四处乱窜,像极了被猎人追赶的羔羊。
一个绝望的濒死的羔羊。
当我跟她对上眼神的时候,这个念头便快速的在我面前闪过。
而下一刻,我便成了那个替罪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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