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初,林桑晚素来睡得极浅,忽感有人闯入房中,她想起身,可来人快她一步。
她一睁眼,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映入眼帘。
林桑晚愣住了,三更半夜,来得居然是沈辞?
想起白日雨中,他离去时的落寞身影,心不由得一疼。本想大声喝骂,话到嘴边却是:“沈首辅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沈辞不说话,狭目低垂,坐在床沿静默地看着她。
松窗映月,屋内忽明忽暗,丝丝月光落在她身上,勾出衾被下山峦一般的曲线。他感到一点燥热,于是将目光移至她的脸上。
许是刚醒,她杏眼迷蒙,像是雾气湿化了的山湖,含着不自知的娇媚。
对视之间,沈辞觉得有种无声的欲|望升腾起来。
他吃力地克制着目光,看着她的轮廓,无比清晰意识到。
她已经不是一个少女了。
四年已过,她已从含苞待放之态,变成了一朵完全盛开的芙蓉,在对视中,将女子该有的成熟与韵味尽数露给沈辞瞧。
**裸的,毫无保留的,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到底是谁色|诱谁。
白日里,她同萧逾白在自己眼前耳鬓厮磨的画面刺得他都快疯了,心也如被利刃割裂,绞着他夜不能寐。
于是他挖出埋在松树下的桂花酒。
她曾对他说:“沈辞,可有人夸你好看?”
他:......
她认真地瞧着他说:“沈辞,你长得真好看,要是能天天瞧着就好了。”
可越喝,他越想见她。
鬼使神差般,他换上了她最爱的湖蓝锦袍,将领口微微拉下,隐隐露出健硕的胸膛,来了林宅。
看着沈辞意乱情迷的模样,林桑晚直起身,想要下床。见她眼神清澈,他有一股冲动,想把她拽下来,狠狠砸进这片情潮中,一起沉沦,一起纵欲。
就在林桑晚起身瞬间,沈辞猛地掌住了她的后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搭在她肩上,红潮的脸埋进她那瀑布般流淌而下的墨发中。
林桑晚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敢再动一下。
鼻尖飘来冷冽而静谧的雪松香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香,林桑晚忍不住问道:“你吃酒了?”
“嗯。”低磁而克制。
林桑晚忽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喝醉了酒,忍不住侧头仔细打量一番。
冷白的皮肤染上了微红,褪去了几分清冷,变得极美,极美,惊得她心跳骤然加速。
以往问他喝不喝酒,他淡淡道:“族规不允。”
她只好跑去找他师傅吃酒,然后再打一架,每次醒来都在自己房间,至于醉酒时发生了什么,她毫无印象。
眉毛一挑,林桑晚生了作弄心思,不知道沈辞会不会记得。
她抚上沈辞眉眼,再戳戳他的脸颊,软软的,弹弹的。忽然,手指微微一痛。
沈辞闭了闭眼,随着他喉结难耐得上下滚动,林桑晚的食指在他嘴里又更深入了几分。林桑晚道:“松口。”
沈辞一双淡眸愈发赤热,嘴里的舌头也动了动。
湿湿的,滑滑的,从食指传向心尖,林桑晚突然觉得醉后的沈辞有些危险,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阵疼痛令她陡然一悚。
林桑晚轻喊一声:“疼。”
沈辞这才微微松齿,林桑晚趁机收回手指。
她刚在干嘛,为何又要忍不住去逗他?
过了四年,还是死性不改。林桑晚定了定神,问道:“端正守礼的沈大人也会私闯民宅?”
清隽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与愠色,“只许你夜半爬沈府的墙,就不能许我深夜寻你?”
林桑晚一时哑然,好像没什么不对。四年前,她是喜欢偷偷跑去看他,有时候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就心满意足。
可是在他要同福安公主定亲时,她已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想法。
如今,她身上担着这么多人命,她更不能乱了心智。
不能跟醉酒的人讲道理。
林桑晚揉了揉他的后背,轻声安抚道:“沈首辅是想睡这吧,我把床让给您。”
“叫沈辞。”
那细微的潮热轻轻地洒在肩胛上,沿着林桑晚又光又滑的后脖呼到了耳根上。
林桑晚登时红了耳朵,兀地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里衣,脑子眩晕了片刻,然后十指捏紧沈辞的双臂,想要将他推开。
“别动。”沈辞呼吸粗重,旋即将她压在床上,双手霸道地撑在她两侧,让她老老实实被圈在了身下。
有风拂过窗棂,吹在他脸上,几缕乌发从他额前散落,打在林桑晚的脸上,蹭得她脸上泛起一阵阵痒意。
见他领口内若隐若现的梅红,林桑晚咽了咽口水,有些口干舌燥。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近到她都快呼吸困难了。
半夜醒来,本就有些口渴,林桑晚舔了舔唇,喑哑道:“我想喝水。”
沈辞猛地捏正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肆意的舔咬。
舌尖的空气瞬间被吸走,林桑晚胸口剧烈起伏着,吃痛地拍打着他,窒息感令她忘了动用武力。
天旋地转,沈辞伸手去擦她嘴角的甜液,拿着鼻音问道:“还渴吗?”
还渴吗?
林桑晚喘息片刻,然后摸了摸红肿的嘴唇,不敢接话,她吃不消了。
谁知道如霜似雪的沈辞下一刻会干什么。
喝醉酒的人真不好惹。
可想想还是好气。林桑晚稳了稳,抓起他的衣领,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月光下,双影映在白墙上,实在是燥得慌。
林桑晚恼怒道:“你怎么回事?喝个酒就变得不认人了?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似是酒足饭饱,沈辞餍足地点点头,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微笑,淡眸极亮,口齿不清道:“吾......妻。”
“勿气?”林桑晚深吸一口气,眉头也舒展开来,难得他还知道哄人,好奇道:“沈辞,你可心悦福安公主?”
沈辞蹙眉,哼了一声,道:“不喜。”
林桑晚把玩着他的长发,笑道:“全都城都在传你为福安公主守身如玉,怎么就不喜了?”
沈辞眸色一暗,陡然握上她的手,一用力,林桑晚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了他身上。
他的脸埋进她发里,另一只手则握紧她的腰,不断地摩挲着。
腰间一麻,林桑晚挣脱着,愠道:“沈辞,你摸哪呢?”
登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顿时神色紧绷,呼吸也凌乱起来。
“沈辞!”她有些慌,声音也带了颤抖。
他克制道:“嗯。”
她的脸已经熟透了,不可思议道:“沈辞,你居然……”
沈辞眼睛迷离,在她后背点了两下,道:“睡觉。”
林桑晚道:“你先给我解开。”
身下之人却已经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你倒是先给我解开再睡啊!
她实在是不明白了,这一个两个都怎么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沈辞?
林桑晚垂下眼眸,深呼吸后,她的嘴角瞬间流出一股温热的鲜血,如黑夜中的烟花,夺目而短暂。她强行冲开了穴道。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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