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她该连薛安都没见过才是。
“别想了。”看他一脸的疑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林菀渔说道,“我既不认识杨氏,也没见过什么薛安。”
她将今天在御花园的所见所闻跟他说了一遍,本来还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是谁的家眷的,岂料出了园子就忘了,后面燕和楼里又看见只她那桌没男眷,就她娘俩坐着,左右看似十分礼遇,却又不过分热络,端着一张脸,就像被逼着去迎合似的。
京城里的这帮贵妇她看得最清楚,必是需要打交道之人,却又碍面子礼教啥的,还想着自持身份,简单来说,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单听虞妃唤她薛夫人,又加上这么一分析,身份可不就呼之而出。
她是不怎么出府,可又不是被拘禁的金丝雀,京城里该有的八卦她还是很清楚的,何况这么一个自打进了京就一直身处八卦顶尖上的人物。
郑暄听了她这么一段言辞犀利的输出,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眼神分外亮晶的看着她。
他都快忘了,她也曾经是这京中最明媚傲娇,肆意洒脱的女娇娥,京中贵子为她折腰的又何其多。
那些年,他甚至连梦里都在想,她能属于自己,哪怕只是一个片刻也好。
什么时候,这份贪念越来越过分,甚至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系在腰上,时时看着,不再让任何人觊觎。
“我说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何时出发呢。”林菀渔有些不高兴他的失神,感情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
郑暄回过神来,笑了笑,“就因为那杨氏去了一趟御花园,跟贵妃说了几句话,皇帝就不信任薛统领了,你也太武断了。”
要不是他眼中藏都藏不了的柔情,他非得为最后那几个字付出代价。
林菀渔冷着脸一哼,“也没说那薛安就失了皇帝的信任了,不过此次保护二皇子一事,皇帝肯定是不敢再交给他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还是二殿下的性命。”
郑暄笑了笑,反正说不过她,不过就是想逗逗她,这般鲜活明朗的她,他喜欢的紧。
“你不是也去过御花园。”他笑得一口白牙都整齐露了出来,“贵妃还给了你两壶酒呢。”
林菀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上马车后便扔在角落里的两壶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厮今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皮痒了。
这般想着,就上手揪了他胳膊一把,内心却又舍不得的紧,只用了平素一半的力道。
“我能跟那杨氏比?”
郑暄将她那作乱的手圈住,倒不是怕疼,她那力道跟蚊子瘙痒没什么区别,他怕她手疼。
林菀渔挣了两下没挣脱,索性也不挣扎了,斜眼看他,“我和虞妃那交情,皇帝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我。”
她们中间隔着个长公主,跟有血海深仇也没啥什么区别。
所以即便因为她,皇帝跟郑暄穿开裆裤便耍在一起的兄弟情打了折扣,皇帝也只会信任他。
因为,她是长公主的绝对拥趸者。
二殿下将来继承大统,是她从不曾更改过的信念。
郑暄也知道她想长公主了,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林菀渔只是有些唏嘘,毕竟长公主也离开这么多年了,再想念,人也回不来了。
郑暄用脚踢了踢角落里的那两壶酒,“那你还敢要她的酒,不怕下毒?”
林菀渔笑了笑,“她还没那么蠢。”
“你没看她这酒只敢让身边的女官亲自送过来吗,只怕经了谁的手,她都怕毒死我。”
郑暄笑笑,没说话。
他不吭声,她却似开了话闸,“不过要说这世上谁最想我死,她算一个。”
“估计这会儿还在宫里恨的咬牙切齿呢,可是我身后有你啊,她也就只敢想想。”
不想听到她说死,郑暄拥着她的力道再紧了紧。
林菀渔拍了拍他的手背,稍稍安抚。
“放心,你对他还有大用,她不敢的。”
“她跟杨氏亲近,还不就是因为薛统领背后的禁军。”
“虞国公当年官拜左都御史,是天下言官的头儿,门生无数,口舌上谁都占不了他家的便宜,别说是我,就是长公主,当年被那些言官明里暗里坑了多少次,也就驸...”
林菀渔住了嘴,那般清风朗月的男子,如今却是谁都不敢提起的话题了。
当年毕竟身处对立,郑暄也只能心中可惜,却没有接她的话。
林菀渔缓了缓,继续道,“别看虞国公如今卸了职,但只要有他在,国舅府势力仍不容小觑,这些年文官一脉也隐隐有以其为首的趋势。”
“可即便是这样,我都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虞家会不知道?”
“虞氏这些年虽身处深宫,可手伸的那是比谁都长,我若没猜错,前禁军统领肯定已经妥协,成了她的人,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因为一场宫廷大火,就撤了他的职,将人发配边地。”
郑暄闭口不言。
他就知道她对青云宫的好奇不减,不过兹事体大,他不会让她身处险境之中的。
他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我凌晨就走。”
趁着林菀渔愣住,他又道,“我来去最多十日,不要让人知道我不在京中。”
他这般一说,林菀渔果然将刚刚的试探抛在九霄云外。
她一脸紧张的侧头看他,“你十日未上朝,不管我怎么掩饰,虞氏都一定会猜到是你去接二殿下的。”
郑暄点头,“嗯,也没想瞒得了他们。”
“只是我不在,你一个人在府里,我很担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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