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你们明天直接去纪贺那报道就行，文件我一会儿发给你。好了，你两快滚吧。”
转身出门，蒋越刚准备继续去骚扰岑榆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蒋队长留步。”身后的脚步声走近，蒋越转身。这会纪贺已经把警帽戴上了，遮住了他那双让蒋越觉得好像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还有什么事？纪队最好明说，不然我怕我听不明白回头又惹了纪队不高兴。”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最好不要把我扯进去，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殃及无辜。”眼睛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纪贺却轻吐出口一句威胁。
这让本来还计划用纪贺名声用来以防万一的蒋越有一瞬心虚，“这是自然，纪队长不必过多担忧。”
蒋越没再管身后的纪贺，下楼准备去岑榆的办公室陪他办公，顺带在下班后拐带他一起去吃饭。
没想到正好遇见岑榆准备出门。
“老婆你怎么出去？今天不回家吃饭了嘛老婆？”岑榆瞥过他手里拎着的饭盒，越过他走向电梯，“有公务，你先回去吧。”
“别啊老婆，我和你一起去。我给你当司机。”蒋越眼见着电梯门要关上，眼疾手快地闪进了电梯。
“有钟仪。”
“那我给你当保镖。”见眼前的人没有明确拒绝，蒋越接着努力。
“没有必要，那边发现了命案，而且最近可能会发生暴乱。”不等电梯门开全，岑榆就大踏步往前走。
“怎么没有必要了，老婆，那我更要保护你！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两个去多危险啊，刚好我一起——”
身后的聒噪声戛然而止，因为蒋越没刹住车撞在了岑榆的后背上。
“你没事吧老婆，疼不疼啊？都怪我不看路，对不起老婆，呜呜。”
“闭嘴。”岑榆停步，蒋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连鄞，废话少说，既然你知道条件是什么，别食言就行。”钟仪长就了一张清秀的脸，他的五官平平无奇，可凑在一起就显出些包容的温润来。
“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我下星期易感期，你陪我吧？好不好？”连鄞刚外出回来就撞见了钟仪，他以为是意外没想到钟仪却正好在等他。
“哥哥，我们去启云区的那套别墅吧好不好？那里还有——”
“够了，易感期我不会陪你过，顶多一天，这个星期日我会请假。”钟仪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转身想走。
连鄞一把抓住钟仪的手腕，周五有议会，这是提出西部计划的最好时机，谁知道周日是不是钟仪随口骗他的托词，只有吃到嘴里才会让他安心，“等等，哥哥，今天，我等不急了，就今天。”
“什么？我今天还有事，怎么？你怕我食言？我可不会像某人把诺言当谎话随口说。”
钟仪转手抽自己的手腕，没抽动，“让开，我今天还有事，没空陪你胡闹。”
“怎么会是胡闹呢哥哥，那套别墅可是等你很久了，跟我走哥哥。”连鄞不理会钟仪的挣扎，一只手制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开始开车门。
“混账，给我放手！”
把钟仪放在副驾驶位上，连鄞转身走向驾驶位，“下车。”前座的司机得到指令手忙脚乱地爬下去。
“连鄞你这个混蛋！放我下车！”钟仪的手被连鄞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的手铐拷在了一起，车门也被锁住了，这被动的现状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哥哥，你可真不会骂人，我就是混蛋啊，你不知道吗？歇会儿，等会有用力的地方，攒点力气。”语罢，连鄞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确认钟仪似乎真的不会回来后，岑榆默默叹了口气，给钟仪发去简讯：保护好自己，他欺负你的话我会帮你报警。
“走吧老婆。别看啦，有老公我在，不用担心的啦。”
“我今天去南区视察，可能会加班，你如果有事就先回来。”岑榆带着他走向自己的车，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要带着他一起去的事实。
“放心吧老婆，我今天一定会保护到你回家的。”
*
南区，清远街。
与名字不是很相符的是，这里是南区治安最差的街区，前两天的小规模暴乱就是在这里发生的。这里还是南区最著名的红灯区，地下市场乱象横生，暗处的生意盘根错节地在这里盘踞。
空气中到处都是靡乱的信息素和各种奇怪味道混杂的气味。
蒋越走在岑榆旁边默默开启了信息素屏障，“老婆你确定这里要现在视察吗？晚上视察不是更清楚？”
岑榆没理他，带着他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原来这条街上还是有住户的。岑榆抬手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孩子。
“你们是谁？”小朋友一脸警惕，用小小的身体企图挡住门板不让他们进来。岑榆弯下腰手心一翻变出一把糖果，“我们是你哥哥的朋友，可以请你让我们进去吗？”
“哥哥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坏蛋。”小孩一点不信，还作势要关门。
“咳咳，好吧，我们其实是联邦警察，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刚才拿的警官证还是有用的，这回蒋越把电子版调出来放到小孩面前，“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小朋友的眼珠骨碌一转，似乎也判定他们确实不是坏人，一把抢走岑榆手上的糖果，“进来吧，我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孩的哥哥叫维奇，是前两天引导暴乱的主要人物之一，暴乱发生后被联邦警局逮捕，现在还在联邦警局的稽留处羁押，没什么审讯的消息传出来。
“还不知道，但是联邦警局不会冤枉每一个人的，放心。”蒋越见小孩戒备的眼神中又隐含着一点期待，抬手摸过他的头揉了揉，聊以安慰。
“你们家只有你自己吗？”
岑榆打量四周，这里和平常人家的摆设并没有什么不同，贫民区的收入来源微薄，除了常见的红灯区职业，大部分人只能靠做力工和一些手工工作维持生计。院落里散落着一些还没有编完的竹艺品，岑榆拿起来一个竹编的兔子，小小的还挺精致，看起来是一个可爱的小摆件。
“不是，还有奶奶，奶奶去给别人送货去了。”小孩剥开一个糖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哥哥经常在家吗？”环顾四周，这就是一间温馨的小院子，似乎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岑榆低头和小朋友对视，他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整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不在家，他隔一段时间会回来一次，给奶奶送钱。”小朋友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平时住在工作的店里，方便给老板叔叔看店。”
“哪个店？”看来维奇的事家里知道的不多。
“我记不清啦，哥哥不让我去他的店里，还是我有一次偷偷跟过去才看见的。”小孩挠了挠头，确实想不起来了，“嗯，叫什么花吧好像，那一次我过去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好像没开门呢，估计哥哥是趁放假回来的。”
“你去的时候是白天吗？”
“是呀，晚上奶奶都不让我出去的，说是外面有坏人！而且哥哥是白天回来嘛。”
“哥哥，我的哥哥会回来吗？”这会儿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岑榆了，小手轻轻牵住岑榆的衣角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岑榆把他的小手轻轻包住，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应该会的。”
和小孩道别，嘱咐他不要再给陌生人开门之后，岑榆准备去他说的那个什么店看看。
院子里蒋越好像对院落里的花很感兴趣，盯着那群不知名的花看了半天，“走了。”岑榆走近，他不认识那些红白相间的花，不知道一朵花有什么好看的。
“嗯，走吧老婆。”“滴滴——”简讯响起，蒋越抬腕一看，面色逐渐凝重，他拉住转身想走的岑榆，复述出刚才简讯上的消息：
——清远街发现一具Omega女尸，死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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