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师兄,你看我遇到谁了!”祈雨的喊声响彻整个院子,景隈翻了个白眼,那声辰钟喊的那么大声,是把他们都当成了聋子吗?
“辰钟,你遇到辰钟了。”景隈跟在墨羽他们后面往外走,边走边拆台。
刚出院子就看到了祈雨旁边笑呵呵的少年,这少年和祈雨华林两个差不多大,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道袍,上面印着天攻门特有的标识—鲁班锁。
天攻门是十门之一,位列第八,他们门派剑术和心法一般,但尤擅机巧,能在那么多门派中屹立上百年而不倒,实力可见一斑。
“凌云仙君。”
辰钟先是和墨羽打了个招呼,看样子和墨羽以前见过面,墨羽也对他笑了笑。
辰钟抬头刚要再说什么,结果看到了墨羽身后的叶尘,瞬间就激动起来,“叶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辰钟两步走到叶尘左面,抬手就扶住了叶尘的胳膊。
叶尘哭笑不得,“我还好,不用扶。”
“那也是受了伤,你要再晕倒一次,少主非扒了我的皮!”
原来是受了伤,景隗想,怪不得脸色较之前白了很多。
“这就是你要找的弱柳扶风啊!”祈雨在旁边打量着叶尘。
辰钟扶着叶尘的手僵了僵,边咳嗽边给祈雨使眼色。
祈雨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怪不得你说遇到了就一定知道你说的是谁,这长的也太……啊!你踢我干什么!”
辰钟在心里将祈雨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小子关键时候就是个棒槌。
“叶哥,我先送你回船上吧,也好让少主放心。”
辰钟的主人是计暮雪,天攻门的少主,未来的继承人,和昆仑宫一样,天攻门走的也是世家传承的路子。
不过景隈很怀疑到计暮雪这一代之后还能不能继续传承下去,毕竟计暮雪喜欢叶尘,前世两个人翻云覆雨还被人看到,尽管这段被世人诟病的爱情与他息息相关……
两人与其他人做了别,走出了院子,景隈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过会儿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了房。
留祈雨一人,把如何遇到的辰钟,辰钟又是如何邀请他们一起,乘坐计家的自行船同行去星罗城等向墨羽报告。
景隈回房间后就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个茅草编织的小蜻蜓。
用鲜血为它点上了眼睛和鼻子,然后一输魂力,小蜻蜓便煽动翅膀飞了起来。
“去追这个人。”
景隈把叶尘之前给他的白玉瓶拿了出来,小蜻蜓抖动鼻尖嗅了嗅,刚要飞走,又被景隈召了回来。
在它头部两侧耳朵的位置也用血点了一下,才满意的让它飞走。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小蜻蜓回来了,头上的几滴鲜血早已经干透,变的模糊无形,身上的魂力也消耗殆尽,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景隈赶紧又给它输送了点魂力,才见它费力的煽动起翅膀。
一阵对话声悠悠传来。
“辰钟,你先行回船,去向暮雪报个信,就说我明晨一早再回船上。”
“啊?为什么?”
“我要去护城河看看,那水鬼是不是真的被驱除了。”
“你放心吧叶哥,那位景公子我不知道,但他旁边的那位墨公子,既然说水鬼被驱除了那肯定是真的,叶哥你不在江湖走,你不知道他其实是......”
“我知道他是谁。”叶尘打断辰钟的话,“我也相信小景,只是那水鬼......我总要亲自确认一下才放心。”
“那叶哥我陪你去吧,你还受着伤呢!”
“没事,只要不在水上,我的伤就没有那么严重。”
“也是,”辰钟突然笑了一下,“叶哥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修行之人竟然晕水的......”
“好笑吗?”叶尘的声音突然有点危险。
“不好笑!不好笑!我先走了叶哥!”辰钟边喊边笑着跑走了。
耳朵听到的对话声音似乎就到此为止,剩下的便是穿过马路时的人群熙攘和到护城河时的水流潺潺声。
景隗在小蜻蜓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小蜻蜓停止了抖动翅膀,慢慢落到了桌子上早已铺好的宣纸中。
没一会儿小蜻蜓慢慢分解,一根一根的茅草,在桌上有秩序的展开。
景隈打了个响指,茅草便燃烧起来,但那纸张却没有丝毫损坏,不一会,茅草变成黑灰,附着在纸上,赫然便是一副清晰的路线图。
景隗望着那路线图,眼神渐渐深邃起来。
明天早上就要启程,也就是说今晚可能是景隈唯一的机会,叶尘如今受了伤,看辰钟的描述,似乎还不是小伤,又是自己独自一人住在客栈......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丑时的木邦刚敲过,景隈就穿了一身黑色衣袍翻出了院子。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睡眠之中,除了月亮的光影,一片漆黑。
叶尘想来是很怕水了,选择的客栈都是这种偏僻的远离河岸的地方。
沿着草蜻蜓给出的路线,景隈很快找到了叶尘的房间。
叶尘睡的很实,呼吸声非常平稳。
景隈走近了一点,站到了他的床旁,也是在这时,叶尘突然皱起了眉,身子不自主的往床里瑟缩了一下,呼吸也急促起来……
发现他了?不,不是。好像是......做噩梦了?
景隈冷哼了一声,锋利的匕首从袖口落至掌心,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刺向床上的人!
咻!
有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的向自己袭来!
景隈皱眉侧了下身,借着月光看清了落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飞狐。
通体雪白,还很弱小,比前世自己见到时要小很多,看那孱弱的还没有长开的翅膀,估计是才出生不久。
叶尘竟然从这么小就开始养它了,怪不得那么衷心,到死都不肯松开咬住他手腕的嘴。
景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仿佛在确认前世的那道伤疤,下一刻眼中寒光一闪,不过一瞬,飞狐就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只要他一用力,飞狐顷刻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景,别伤它!”
身后突然传来叶尘的声音!
景隈一惊,回头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叶尘已经醒了过来,正坐起身,望着这边。
景隈皱了皱眉,屋内除了隐约的月光,并没有一丝别的光亮,叶尘的眼睛不好,这么暗的环境,他应该是看不到他才对,何况他还带着面巾。
“它没有恶意的,小景。”叶尘侧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作。
这也暴露了他现在根本看不清的事实,景隈紧握的手微微松了松,摘下了脸上的面巾。
“你怎么知道是我?”
叶尘没有回答他,只是向这边伸了下手,“小白,回来。”
景隗松了拳,小白便嗖的一下飞去了叶尘那里。
叶尘只穿着里衣,小白绕着他的手臂爬到了他的胸前,在他的胸前拱了两下,直拱的露出白皙的锁骨,才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团了下来。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吱吱着什么。
“是你先招惹的他,技不如人,委屈什么?”叶尘安抚的给它顺着毛,转而又看向景隗。
“它说你想杀了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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