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圭从比赛场离开,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人拦住,他抬眼,一军的人并排站在路中间,表情看上去凶恶的很。
“有什么事吗?各位前辈。”
伊佐敷被小凑亮介压制住,结成哲也沉声问:“御幸,你有没有不舒服?”
旁边御幸一也悠哉悠哉的转身,表示他处理不了,要圭当然也没指望他,抬头,直视着结成哲也的眼睛,说:“我说了,我不是御幸君,结成前辈。”
结成哲也有些纠结,刚才他们讨论了一下,觉得相比于灵异的事件,他们更认同是御幸的精神出了问题。
要圭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无奈的说:“算了,我要出校一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御幸君。”
“不顺利呢?”仓持洋一紧随着问。
“那,我们就要做好相处一段时间的准备。”
仓持洋一和小凑亮介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感觉有点危险,谁知道现在的“御幸”是要去做什么,万一在校外受伤了怎么办?
仓持洋一往前走一步,说:“我跟你去。”
“不用的,实在不放心的话,降谷,你陪我去,顺便给你买一些,之后特训要用的东西。”说完,要圭直接从仓持洋一露出的空隙走出了包围圈。
站在最外侧的降谷晓呆呆的眨眼,没反应过来前辈们的意思,仓持洋一一看他这个呆样子,立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跟上,别让那家伙受伤。”
“是。”
应了一声,降谷晓急忙追上了已经走远的御幸前辈,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青道的训练场上。
仓持洋一忧心忡忡的问:“降谷那个呆样,真的没问题吗?”
“御幸不让我们跟着,我们也没办法。”结成哲也往比赛场里走,挥手让其他人不用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回去训练,我和监督说一下。”
要圭回宿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拿出钱包翻了一下,将零钱数了数,应该够用,关上灯出门。
“喂,你不会要花我的钱给降谷买东西吧?”御幸一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给后辈买东西,那可是像哲桑那样的好前辈才做的事,他可从来没给后辈买过东西。
“要圭,你可以叫我要。”
降谷晓已经换好衣服,在楼下等他,要圭下来,却是对他的衣着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去带一件外套。”
降谷晓想拒绝的,他是北海道人,那边的温度可比这边低多了,但被御幸前辈微垂的眼角扫了一下,身体就自己去屋里取衣服了。
御幸一也眼睛微睁,左右看着要圭和降谷晓,凑近了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要,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垂眼看人的时候,很是凌厉。”
“倒是没有。”
“啧啧,同一具身体住进不同的灵魂,差别还真是明显。”
御幸一也平日里除了训练的时候,大多都眼含笑意,看上去轻浮一些,但现在要圭住在这具身体里,眼角眉梢,举手投足,流露出的都是凌厉果断的风情。
因为正值周末的缘故,要圭和降谷晓出校门的时候,并没有碰到青道其他的学生,两个人站在车站旁边等公交车。
“所以,我们这个情况,你有办法处理?我说,你来的那几天我可是什么异常的事情都没做过。”
御幸一也虚虚的靠在车牌边,要圭正在用手机翻找公交线路,都是东京,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异常的事情,我倒是经历了。”要圭放下手机,说:“现在我就是要去做,如果不行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就算要圭在赛场上称为“智将”,就算他自己也是让人觉得玄幻的双重人格,但对于这种明显不是物理伟力的事情,也是束手无策。
降谷晓听到旁边的前辈说话,转头乖巧得看他,但前辈好像没和他说话,左右转头,这里没有其他人,大大的问号从头上冒了出来。
御幸一也倒是注意到降谷晓的动作,给要圭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注意点,平时欺负欺负挺有意思,这个时候别给人吓出点问题。
车来了,要圭带着降谷晓上车,挑了一个后边靠窗的位置坐,他要去的地方离青道不远。
御幸一也平时少有来这一片,但也听班里的女生说过,她们大多都来这所寺庙求过御守,听说很是灵验。
从山下走上来,要圭没有往前厅走,而且绕过正门,从山间竹林中找了一条隐蔽小道,路上杂草丛生,石岭遍布,走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才隐约见到深处破旧寺庙的影子。
这种山路最是难走,降谷零穿着外套,只觉得浑身闷热,刚才想要脱下来,被前辈轻飘飘瞥了一眼,就怯了。
今天的的御幸前辈,好可怕,降谷晓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跟着前辈,停下脚步。
要圭站在原地一会儿,让降谷晓在这里等他就可以,然后重新迈步往前走。
离得近了,能依稀看见这是一间已经完全破败的寺庙,推开已经腐朽的木门,院里地面上厚厚的落叶,踩上去也没有声音,反而渗出水来。
“我上次来这里求御守,这里还和山下一样。”要圭没有再往里走,而且伸手摸了摸旁边石质的香炉,里面已经没有供奉的香灰:“当时,我们说好,拿下甲子园优胜后,再来还愿。”
御幸一也往里走了几步,中间的还愿池也已经干涸,遗憾的说:“看来这里无法还愿了。等等,甲子园优胜?”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要圭说了什么。
要圭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往里走了几步,准备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这次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因为,当时求御守的时候,寺庙的大师给出了一个意喻含糊的批语,当时摸不到头脑,现在确实有些明白。
乐天知命,故不忧。
后来,要圭查过,这句话出自中国的古典文化,意为“应天意的安排,安于自己的处境,便于忧虑可言”,当时他以为是指和master之间。
手指划过粗糙的树皮,捡起掉在一旁的散落在泥土里的签子,上面被镌刻的字迹依旧清晰,要圭陷入沉思,也许,那句批语是给现在的他的,也说不定。
御幸一也消化完甲子园优胜的消息,也飘了过来,蹲下身,念出要圭手上签子的字:“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句古语。”要圭松开手,站起身,双手合十,面对着面前的百年槐树,轻声说:“御幸君,许个愿吧,不必说出口,等实现的时候,我们再来还愿。”
御幸一也是个聪明人,明白这件事应该就是关键,他摆出同样的态度,闭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要,该走了。”
交代一下前因后果,接下来正式进入正题。
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要圭眼角微垂的观察打者的时候,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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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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