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是亡灵必渡之河,亡灵需渡忘川洗净心中的爱恨贪痴,所以这里邪灵肆虐不分四季,只有一如既往的安静和潜在的危险,但自从她来了之后,死气沉沉的忘川也显现出了生机,灰蒙蒙的忘川也多了一点色彩。我是璃川,是这忘川最美的女子(只有一个当然是最美的啦,不接受任何反驳),至于为什么驻守忘川,可能是因为我名字里有个川,跟忘川很有缘分,好吧,其实是因为一点点小错被罚来了这人人都不愿意沾的忘川。明明我叫璃川怎么现在还在忘川,仙生漫长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吧,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花草鸟木都不愿意来的无聊的地方。
“忘川竟也来了活仙。”璃川兴奋地转头说。“璃仙长,几日不见法术见长呀,连我的脚步也听出来了。”上仙说。璃川失望并激动地说:“法力也还是那样,已经过去数月了不是几天,你到这里待上一阵子就知道了,你知道在这里听到声音是多么令人惊喜的吗!”上仙有点伤感地说:“已经数月了吗。”璃川说:"扶光上仙,为什么也对时间感兴趣了,我们仙生漫长,活着也只是活着,活多久是多久。不过之前你去凡间历劫,现在重回天上肯定不久就能升神,什么时候呀,到时候我得讨杯酒喝。”扶光上仙心不在焉地说:“本月初九。”璃川说:"这不是也快了么,提前恭贺扶光上神了。你这幅样子肯定不会只是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吧。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这幅模样也是奇迹了。‘’尽管之前与这位上仙接触不深,但是传闻中他可是个温润如玉的上仙,眼角冷淡如霜,少言少语,不喜宴席,故知交甚少。可眼前这位愁眉不展,面露悲色。扶光上仙说:“的确有一事相求。”璃川忙说:“求字不敢当,小仙法术低微,但尽力而为,希望能帮到你。莫不是因为历劫的事情。”“早就听说璃川上仙慧心巧思,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扶光上仙边说边拿出一幅画。璃川说:“不曾见过,但是扶光上仙,上仙生命漫长,上神更甚,而你在凡间的日子不过数月而已,于我们而言一瞬的时间足够凡间沧海桑田了,时间对于我们而言仅仅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也许不久之后你就会忘记凡间所经历的一切。既然不久之后会忘记,现在又何必执着。”扶光似笑非笑的,就在眨眼之间,他竟朝着忘川河里去了。璃川飞快地跑过去想去阻止他。因为来的第一天璃川就被告知忘川河不能踏,至于为什么那个人并没有说,只是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传下来的,谁也不知道踏入忘川河会发生什么。扶光踏入忘川河后,原本平静的忘川此时波涛汹涌,只见无数邪灵都朝着他来,不一会儿扶光已被邪灵围住,我踏入忘川河的那一刻,看见忘川河里满是亡灵,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拼命把扶光救上岸。上了岸后,我陷入了迷惑,为什么我踏入忘川河中没有被邪灵侵扰,为什么刚刚在忘川河中有那么多亡灵,为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扶光生气的话把璃川拉回现实。还没等璃川回话扶光又径直走向了忘川河,璃川又去阻止他并说:“刚刚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扶光还是执意要去,正当他们准备大打出手时一个声音出来了。“她没在忘川河里。”扶光看着我,我一下蒙了,因为不是我在说,但是声音是从我这里传出来的。“别看了,我在这里。”只见声音从我手中的镜子里传来。这个东西是我从忘川河中救扶光无意中拿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扶光已经抢过镜子问:“那她在哪里?”镜子说:“她还活着。”璃川说:“人类还能活这么久吗?为什么?”镜子说:“因为他。”此刻扶光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更多的是疑惑。扶光说:“有什么办法吗?”镜子说:“你腰上的荷包。”扶光取下荷包后,只见荷包融入镜面。镜面出现了凡间的画面。璃川疑惑地说:“这是?”镜子说:“这是望舒的经历。”璃川一边自言自语说着望舒,一边看向扶光,只见扶光眼也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画面。
一个名为叶望舒的女孩子在一片欢喜声中降生了。扶光的脸色终于暴雨转晴了。
“住手。”叶望舒人还未来声音先到了。只见身着华服的人十分不屑地说:“一个卖画一个买画,这你也管,二小姐也要良善一些,给画师一些活路,毕竟画师也要靠这门手艺吃饭的。”紧接着叶望舒说:“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能听到如此不知廉耻的话语。”身着华丽的人伸手就要打,只见叶望舒被一个看着柔弱但是眼中满是坚定的人护在了身后。只见来人说道:“风公子乃是才华横溢之人,想来肯定不会和家妹计较,买卖讲究双方愿意,况且此人画工了得,之后母亲生辰我还想画一幅丹青,还望风公子成全。”听此之后风公子尽管有些不快但是也不得不走了。“姐姐,我长大了,已经不需要站在姐姐身后被姐姐保护了。”叶望舒说。叶望月说:“只要姐姐在,姐姐就会永远第一时间把你护在身后。”叶望舒抱着姐姐开心的说:“姐姐真好。”随即叶望舒给了一袋银子给画师并对他说:“刚刚那人不是好人,你跟着去不是好去处。看着你画的画不错,想来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希望这些银子可以帮你渡过眼前的难关。”只见画师连连推辞不愿收下银子。叶望月便说道:“公子善丹青便画一幅家妹的丹青给我们吧,暮云山有个高人,你可以去求学,学成之后画好见到再给我们,这些银子就算酬金。”叶望舒连连点头,画师同意并道声谢。叶望舒叶望月朝着远处走去,画师朝着她们离开的身影说:“我叫青暮。”
不知不觉叶望舒已经长大了。叶望舒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待人平和,虽调皮捣蛋但是为人十分正义,经常打抱不平。尽管每次事后都有她的阿姊善后,尽管很多人都认为她是个惹事怕事的人,因为每次惹完事都在她阿姊身后。但我认为她是个惹事不怕事的人,之所以站在阿姊身后,是因为阿姊永远会在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因为阿姊知道她的妹妹虽然调皮但是做的事情是对的。
“望舒,我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李军师说(李先生是望月望舒的师父,也是城主的第一军师,遇难被城主所救,因才华过人当上了白帝城的军师)。望舒答道:“好。”随即边走边说道:“我以为我和姐姐会一直在一块,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出嫁了。”望舒说完之后调转方向,还是想要去看看姐姐,因为她也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甚至可能不会再见了。谁知李军师说:“我们出城看,现在时候不早了。”李军师拉着望舒向着通向城外的密道越走越快。望舒感觉不对劲急忙甩开问为什么,李军师脸上十分为难但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望舒看到后感觉出了大事,因为李军师向来沉稳,几乎没有看到过他有过这种神情。望舒急忙朝父亲母亲的位置跑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看到了大家四处逃跑,李军师赶上来说道:“金阙城假意和亲,实则杀过来了。城中已多处失守,城主要我过来带你出城,出城尚有一线生机,再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了。”眼见望舒听后还要向前跑,李军师随即从后面打昏了望舒。不一会儿,敌军攻到了这里,李军师见此只能把望舒放到过道旁边,随即与敌军展开厮杀,但是寡不敌众。待敌军走后,李军师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一具女尸搬到望舒身上,并割破了手臂,把血散在了望舒身上,最后眼睛没闭就断气了。
望舒醒来看到自己身边全是尸体,身上的衣裳也已被鲜血染红,她流着泪从尸体里爬出来,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尸体,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然后有几个敌军闻声赶来,“我明明听见这里有声音的。”有一个敌军说。另一个同行的敌军说:“我没听见呀,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哪里有活人呀。”大家看到满是鲜血满是尸体就走了。
“赶快搬完,天黑了,雷声打的这么频繁估计快下雨了。”两个以搬尸的人边走边说。最后一车搬完之后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两人连忙下乱葬岗。此时风雨交加,乱葬岗堆积如山的尸体里伸出来了一只手,慢慢地望舒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大概是她晕倒的地方很偏,被扔的很上面,要不然就算活着也会被尸体活埋生机更小。
只见望舒爬出来后一直往前走,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裳也渐渐被大雨冲刷成了原来的颜色,一路的血水也越来越浅。大雨导致山路也不太好走,望舒走路都有些踉跄。最后竟打滑掉下了山坡,大雨仍然没有停,突然她感觉身边有人,用手一抓竟抓到了一个人的脚踝,然后望舒用仅有的力气说了声救我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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