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怀远

第十八章 白怀远

“所谓叩门铃即客人有需要可以敲响当前位置的铃铛,客栈就会指派人前来服务!”梁朝事无巨细的把静风轩的规矩交代清楚,容钰感叹这里的老板实在是个人才。

“你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吗?”梁朝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容钰对于嘉兰的事知之甚少。所以他笑着自说自话,“白怀远,白丞相!”

“他自是文官第一流,师从梨花谷肯定精通各种机关术!”容钰的舅舅年少时也曾拜在梨花谷!

梨花谷位于豫州南部的群山里,谷主性格古怪甚少收徒。不巧二十五年前,三名少年相携郊游误闯梨花谷,这才有了拜师一说。谷主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大弟子白怀远,二弟子李念之,三弟子容庭。

“这里也是他收集情报的据点之一!”这是梁朝为何选择住在此处的原因,他们一入住静风轩,白怀远一刻钟就能收到消息。万一容钰遇险,看在容庭的面子上,白怀远也不会置容钰于不顾。

容钰从进入静风轩眼睛就没停歇过,“白怀远是个很有情趣的人!”

梁朝猛地想起什么,竟然嗤笑道:“他的情趣都用在李治身上了!”不过李治是个满脑子家国大事,儿女情长都是浮云的正人君子。白怀远的追妻路可谓是望不到头的长远,想想都替他觉得可悲可叹!

“嗯?”容钰也是个迟钝的,至少目前还是不开窍的童男!

梁朝不想容钰过早知道这些,“哦,没事儿!我去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看着他欲言又止,容钰直接伸手扯了扯门前的铃铛,随后就有人敲门,“客官需要什么?”

春禾兔子一样跑到门口,点了一大堆吃的,被梁朝一巴掌拍了回来。

“公子,他打我!”春禾可怜兮兮的摸着脑袋,跟容钰告状。梁朝直接瞪了他一眼,“出门在外还是不要过于张扬的好!”

“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很张扬了!”容钰替春禾反驳,还不忘揉了揉孩子圆溜溜的脑袋。

“静风轩的客人,所有的一切在这里都是保密的!”梁朝此言一出,春禾立刻嚎叫道:“那你为何打我?”

梁朝朝挥舞着拳头,“小心驶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

容钰伸手拦下了梁朝的拳头,“你总吓唬他做甚?”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门外传来话音,“客官,您点的东西到了!”

“公子,我去开门!”春禾不等容钰吩咐撒腿就跑,打开门的一瞬间口水直流。外面的人交给他一个小推车,随后就关门离开了。

梁朝等春禾进来后,就亲自俯身打开了推车上的抽屉。容钰这才看到抽屉里放着的菜肴,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饶是从小生在容家的他也馋的不行。

“公子,嘉兰真是个好地方!”春禾吃的满嘴流油,吃着碗里的看着桌上的,“公子,我们晚上吃什么?”

梁朝端坐在容钰身旁,在他停筷时及时递上一杯茶,侧头嫌弃的看着春禾,“桌上的还没吃完,就想着晚上的,你是饿死鬼托生的?”

春禾委屈的伸手要拉容钰的衣袖,容钰直接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门,“春禾赶快吃,吃完了让人过来收拾干净!”看着自己油腻腻的手,春禾撇撇嘴继续大快朵颐。

静风轩位于嘉兰城郊,入住的客人非富即贵。梁朝带着容钰出了客栈,迎面就遇到了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马车正好停在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梁朝牵起容钰的手退回院内,可马车上的人似乎并不准备下来。

梁朝不悦的皱眉,容钰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轻轻安抚着身旁之人。两人对视一眼,容钰抬脚上前,本就身姿雅正的人,一开口如沐春风,“不知可否相让?”

马车里终于有了声响,没一会儿门内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露出了一张笑意温和的脸,“早前听闻容公子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对于旁人的奉承,容钰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可自己刚到嘉兰就被人认出来,此人必定对自己了如指掌。梁朝面色不愉把人护在身后,对着车上的人冷嘲热讽,“白丞相是太闲了还是被陛下革职了?哦,不对,应该是在别人跟前吃了闭门羹吧?”

“梁公子真是幽默,是在下失礼了!”白怀远终于跳下马车,转而吩咐下人,“先把东西送过去,再回来接我!”车夫调转马头,微风拂过,车帘微动,一阵香味从车厢内飘出。

容钰刚刚品尝过美味佳肴,自然分辨的出车里放着什么东西。梁朝更是对白怀远嗤之以鼻,“死缠烂打还得是白相啊!”

“非也,在下这是长情!”白怀远拢了拢衣袖,把两人请进了一处院落内。等三人都坐好,白怀远则自顾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对着梁朝行了大礼,“恭迎殿下回朝!”

梁朝双眸凝视着白怀远,瞧了他一眼后便别过头给容钰沏茶。白怀远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变,眼睛却时不时瞟一眼容钰。

容钰收到白怀远的暗示,笑着捏了捏梁朝的手臂,“让主人家站着不太合适!”

梁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身吧,如今我已不是良王,白相不必如此!”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面上还是倨傲张狂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白怀远堪堪回了身,察言观色的给容钰又沏了一杯茶。

“容钰自有我来照顾,白相不用多此一举!”梁朝拦截了白怀远递出的茶,放在唇边浅酌一口,“茶是好茶,却不适合容钰!”

白怀远笑意盈盈,情绪十分的稳定,“此茶名为东海美人,从金湾岛运过来的!初品清香,常喝便觉回味甘甜!”

白怀远眯眼看着容钰,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大侄子他日需要求助,可到白府寻我!”

容钰无故成了别人的侄子,梁朝自是不乐意的,“白相还是快回吧,以免等的人等急了!”

“臣告退!”

“东海美人...”梁朝似乎明白了白怀远此行的目的,复又低头轻啜,“虽是好茶却实在不喜!”

白怀远马不停蹄的赶往李府,一进门就朝李治的房间进。

“滚出去!”李治一拳打在白怀远身上,拳拳到肉,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李治在人前是个严肃的人,遇到白怀远算是没了脾气。

白怀远立马陪笑,厚着脸皮挤进了房间。看着恶狠狠瞪自己的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念之,你别生气!我就是去看看大侄子!”

李治狐疑的盯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你有那么好心?”

“容钰远道而来,作为长辈自然要去瞧瞧的,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可怕的?”白怀远死拉着李治不放,趁其不备越靠越近,两人鼻息交错,眼珠子一转,白怀远告诫自己不可错失良机。

李治觉出不对劲儿,抬头对上了白怀远得逞的狗脸,“白怀远,你个登徒子!”

白怀远捂着被甩的脸,笑的见牙不见眼,“念之,我真高兴!”

李治觉得白怀远疯了,“嗯?”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你这不都是爱我的表现嘛!”白怀远死皮白咧的又贴到李治跟前。

李治实在是没脾气了,也不想失了风度,于是甩开狗爪子自顾坐下喝茶。

白怀远一本正经的交代事情,“小师弟的事,我会查清楚的!近期我收到消息,各地藩王

都在暗中拖延朝贡的时间!”

“他们是觉得东北乱了,朝廷没心思理会朝贡,也是在投石问路!”李治认真理事的表情对白怀远有绝对的诱惑,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还有两个月,再等等看!实在不行就得派人过去了!”白怀远作为文官之首,一切事务都要考虑周全,属实辛苦!

第二日早朝

贺礼言当场摔了一封奏折,“这些人是以为孤心瞎眼盲不成?”

白怀远俯身捡起地上的奏折,翻看后递给了身后的官员。所有人传阅完毕,大家都义愤填膺。

“西南大涝已是去年暮春之事,怎又拿出当借口。这明显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一位年迈的文官,直接朝陛下谏言,“陛下,臣以为不可姑息养奸,西南王此次朝贡之事必须妥善处理!否则其他藩王纷纷效仿,陛下的君威何在?”

方奇作为三朝老臣,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满朝百官都不敢制止,就连贺礼言也不好阻止。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方奇能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人说的无地自容。

听他文绉绉的利用圣人之言损了西南王整整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了口舌讨伐。白怀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耳朵差点被震聋。

方奇后退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临近白怀远时又起了兴致,“白相觉得老臣之言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之处!”白怀远心里暗道不好,被方老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好他要追到家里去的!

白怀远躲过了一劫,却不知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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