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人是陵墓的管理者,长辫侍女是干活的下人。
黑公主变身乌鸦吞噬死魂灵喷向人偶,使人偶获得了“生命”。
人偶们围着圆形祭盘唱歌,可能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安慰逝者灵魂。
护城河的另一头是高耸如云的城墙,既然跃不过墙头,不妨试试墙底,所以我跳下了护城河。
游到了城墙边缘,潜入粪河下面,让我失望的是,没看到任何墙洞,也没什么破损的地方,铜墙铁壁似的把护城河围得紧紧。
游了一大圈后,正准备冒出水面时,手肘忽然碰到了一块活动砖头。
拿出砖头,竟发现了一只小黑盒,我连忙取出,放进衣袋。
冒出水面,我穿过粪便游到岸上,原本还担心藏不住小黑盒,可居然没人注意我。所有人的注意力已被一群全身黑衣的女孩吸引。
我抖落身上粪泥,好奇地看过去——
护城河另一头的城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闪着银光的洞,一群脚上绑着铁链子的黑衣女孩从这个洞依次走出。
我突然想到这个银光洞可能是外界与陵墓的通道,再走过护城河上长长的独木桥,便来到黑城堡,也就是大城门。城门下便是整个黑城堡用来守护的“伟大”的陵墓。
这群黑衣女孩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看看又变苍老的手掌,摸摸失去弹性的手臂肌肤,我的双腿直抖。
黑衣女孩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取代变老的我们,而老化的我们再没有生存价值——做成肉饼指日可待。
再看看岸边的多数扁担女孩,几乎都怜悯或嘲弄地看向明显有些苍老的女孩,包括我在内。
刚踢我下河的扁担女孩正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我。
她们显然知道变老女孩的命运。即使有一天她们可能也会这样,但仍忍不住嘲弄别人,纵然有人会怜悯,也是兴灾乐祸似的怜悯。
底层之下,尽是倾轧。
这群黑衣女孩安静地走向黑城堡,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长发女人,正是那日分配工作的那位。
应该是带向我来这里第一天住的那间暗房。
命运会再次重演。
深夜,我躲在走廊石柱后,深呼吸一口,打开小黑盒。
就着淡淡月光,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我在现代看到的恐怖漫画,连忙取出看了几遍。
一共九页。
第一页,印有这本漫画的名字:“奇诡精灵事件簿。”
第二页,一座年久失修的黑色城堡矗立在苍茫大海上。
第三页,破败黑暗的弯曲走廊,结满蜘蛛网的破败墙角。
……
我跳过中间几页,直接翻到最后三页,看到的瞬间愣住了——仍是空白。
愣怔过后,我想起那道神秘磁性少年声音,“最后几页得由你来猜,猜中有奖。”
意思是——也许奖品就在这最后三页纸上,奖品便是走出黑城堡的秘密?
***
半个小时后,怀着巨大恐惧,我再次站在地下陵墓圆形祭盘前,深吸一口气才敢走上去。
漫画与银发少年有关,而银发少年的模型就在这里。
没有笔,我狠心咬破自己的食指,鲜血涌出。
这是我昨晚通宵未眠想到的办法——以血画图。如果这是一座鬼魅城堡,那么人血也许有出乎意料的作用——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管它呢,试一试。
闭上眼,颤抖着食指按在第七张空白画纸。
刚开始,一丝动静都没有,只见到一个赤红指印。
可十秒过后,奇迹出现了。
我按下激动的心情,不可思议地看着指腹涌出的鲜血开始蔓延,形成一道道奇异的线条,组成了古怪的画——
只见画面上一个面目模糊的长辫女孩拿着火i枪四处击打,将迎面而来的同样面目模糊的女人打得落花流水……
白纸画满后,我换上第八张,再次咬破一只手指头。
鲜血继续在空白纸上组合扭曲的线条。我看到了半圆玻璃透明罩被放置在一片空地之上,被一双血淋淋的手揭开……
第九张画:火山爆发,赤红的天空仿佛流淌的鲜血之河,成群乌鸦争抢飞上去。
我惊呆了。
这是什么?预言吗?火山会爆发?这里会毁灭吗?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女人爆喝冲击我的耳膜,我悚然惊吓。
“上次就发觉有人闯进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女人怒吼着。
我连忙将所有画纸撕得粉碎,几个长发女人从不远处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捉住我,把我的手脚全用绳子缚住。
我反抗又嘶咬,却于事无补。
我被五花大绑抬到石彻大厅,当初分配工作的那位长发女人总管坐在高背椅子上,利剑般的眼神射向我。
这是我来到黑城堡后第二次看到她。
一个长发女人恭恭敬敬地向她递上装满碎纸片的托盘。
“这是什么?”长发女人总管微微皱眉。
“我们发现她时,她正在看这些画纸,后被她撕碎。”
长发女人总管拈起几张看了看,没看出所以然来。
我撕得很碎,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画面。
长发女人总管冷笑着看向我,“画的什么?”
“城堡。”我舔了舔唇,缓解一下恐惧情绪。
长发女人总管嗤笑一声,扔掉纸片,显然不感兴趣。
“前次偷偷溜进去的人是不是你?”她问。
“不是。”我否认,傻子才承认。
“你今晚在地道做什么?”
“我、我不小心走进去,迷路了,凭着记忆画了地图,希望走出去。”
守在我身边的几个长发女人笑出了声,长发女人总管的目光冷得可怕。
“就知道你是个惹事的,第一天来就不省事。”长发女人总管冷冷道,“本想到了日子直接让你贡献一下,现在,提前吧。”
几个长辫女孩从石厅外抱进大捆的柴,几个长发女人则搬来一只大水桶。
大水桶放在木柴上,木柴被点燃,烧水。
我突然就明白了“提前”的意思。
就是要被提前做成肉饼了。原本不用这么早,但我不听话,所以提前。现在烧热水,是做饼之前洗身。
我吓得尖叫。
几个长发女人一把扯掉我身上臭哄哄的衣服,将我扛起,就要扔进快冒热气的大水桶。
我却死死抓住大水桶边沿,死活也不肯掉下去。
一个长发女人强有力地将我的手指一一掰开,眼看就要掉落,我绝望之余瞥见她腰间的一柄黑枪。
猛然想起第七张画,类似预言的画面,我狠咬了一口长发女人的手,长发女人痛呼着收回,我竟夺到了她的枪。
曾经有过玩CS经验的我竟无师自通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响,长发女人的腰部中枪,惨叫着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第七张画上的预言实现了。
我又飞快跳下大水桶,拿枪对准围着我的几个长发女人,砰砰砰,连打几枪。
一片哀嚎、惊叫和逃蹿……
我从来都不知我有这么好的身手,这么大的潜力。
从电视上模仿的。
长发女人总管最先反应过来,也掏出黑枪对着我猛打。
我学着电视里的动作,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居然成功避过连击,再次高举黑枪,对着长发女人总管开了三枪。
长发女人总管的右腿中枪,气急败坏地再次对我开枪。
其他长发女人也反应过来,有枪的全掏出对准了我。
我有些慌了,本想逃蹿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刚烧热的大水桶,痛得呲牙咧嘴,却来了灵感,迅速抽出了几根燃烧的木柴扔向就要朝我开枪的几个长发女人。
长发女人们尖叫着避开,手中的枪自然打偏了。
我再次抽出几根带火木柴扔向她们……
砰的一声,我的肩头突然被击中,疼痛袭来,只见长发女人总管举着枪正狞笑看着我。
我不顾巨痛迅速回击,砰砰——
长发女人总管灵巧地避开,再次对我开枪。
我再次从地上滚落避开。
可被烧火木柴差点击中的几个长发女人再次围拢用枪对准我。
我再次反击,边开枪边逃出石厅……
突然我想起了第八张画,开始以最快的速度逃向地下陵墓。
更多的长发女人出现了,一边开枪一边在我身后穷追不舍,像极电影中的枪战情节。
胳膊、肩背全都被击中,幸而只是擦伤。oh,my God,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也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以短跑冠军速度冲刺进人偶房间,反锁房门,还用几只放人偶的箱子顶住房门,再奔向地下陵墓。
连跌带撞冲上圆形祭盘,扑上去就要拿半圆玻璃罩,可一股灼烧般痛感烫着我,使我缩回手。
又试了一遍,可仍被烫到。
眼看追兵就要赶来,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猛然看到鲜血淋淋的左臂,也不知哪来的灵感用左臂就扫了过去,半圆玻璃罩歪了一点,但我的左臂也被烫了一下,但明显烫感较低,比直接用手拿的烫感要好得多。
鲜血的冷感居然可以阻隔一点烫感。
再次用血淋淋的右臂横扫过去,半圆玻璃罩砰地一下落到圆形祭盘外。
试着再用手去拿,竟一点都不烫了……
长发女人们刚冲过来,我已抱着半圆玻璃罩奔进圆形祭盘旁的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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