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后,三人回到家中。
亚瑟已经在两人的胳臂里睡着,就是一路颠簸以及脚下还动着,他也还是累得睁不开眼睛。
王港和王澳将他往床卝上一扔,就这么结束了他第一天的训练。
王家兄弟两个在床边注视良久,又四目相对,王澳颇有些担心,“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大哥会不会太狠了?”
王港白他一眼,“你直接说我会不会太狠,我也不会介意。”毕竟执行在王港,他要想放水完全做得到。并且他可是王港,他具备抗衡大哥的勇气。
“不是,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觉得……亚瑟哥他再怎么也是个普通人类……不能拿我们的标准要求他吧?”
“但他要做的事可不是普通人做得了的。”
王港不便多说,转头走开。王澳也只得作罢。
这天晚上,亚瑟在不省人事的睡梦中一觉到得天亮,第二天醒来时候,全身果真与王港说的一样,酸痛得不得了,根本下不了床。
但这完全不能挡住王港催促他起床的热情。
王港一大早就来给亚瑟做了个眼部按卝摩,也不管亚瑟愿不愿意,本来这事儿也不是亚瑟说了算。刚做好,王港就捏了他的肩胛。
“啊啊啊啊啊啊!”亚瑟酸得差点没蹦起来。当然他现在也蹦不起来。
“起来。”王港给去亚瑟一拳,在他是很轻,但亚瑟可不觉得。
亚瑟痛得眼泪汪汪,“该死,你就不能轻一点!”
他准备努力挣扎一下,好让自己能够爬下床,只不过他需要点时间。
但王港显然不想给他时间,他一掌打在亚瑟背上,把亚瑟推了起来。接着又直接帮他转了个身卝子,好教他的双卝腿从床卝上撤下。然后他又是一掌去到了亚瑟背上。
亚瑟的腿还没准备好迎接上半身的力量,屁卝股已经离开了床。
王港大喊一声:“立住!”
亚瑟下意识大卝腿用卝力,立住了。
王港点了点头,表示起床顺利完成,收拾收拾东西,下楼去。“穿好衣服,下来吃饭。”离开时候他对亚瑟这样说。一切都是那么顺畅,与波澜不惊。
亚瑟是被王港的招式‘打’下的床,他自己可没一处动得了的,但王港只负责帮他下床,却不负责帮他走路换衣服下楼了,这……“你……就这么走掉不负责任的吗!”亚瑟喊道。
王港却是一句不回,怎样都不理他。
亚瑟无可奈何,只能凭自己的意志挪动脚步,每走一步身上都钻心的疼,钻心的酸,酸疼的泪流满面有苦难言,但遇上这么个魔煞星,他也没有办法。他就想着王耀到底是如何忍受这种脾气的弟卝弟,阿尔都比他可爱多了。他艰难地打理自己,艰难地洗漱完毕,艰难地卝下得楼去。
王港照例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丰盛的早餐要亚瑟忘了伤痛,连忙满面春风喜气洋洋,能遇见这么多好吃的,一切都值了。亚瑟没多说,与王港两人有滋有味地就把早饭都吃了完。
桌上杯盏皆空,王港记得自己买了五根油条、两碗豆浆、两碗豆花、两个葱油饼、一碗热干面、一碗小馄饨,烧麦小笼包各一笼,肠粉虾饺各一盒,他原本打算着给王澳留一份做零食,没想到一个早上全都被亚瑟干完了。
王港:“……”他在想,是不是该问亚瑟要餐费。买这些用的可都是他的零用钱!
对,他要跟大哥抗卝议,他在心里默默做出这样的决定。
亚瑟完全没有卝意识到自己给王耀埋下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麻烦的隐患,他大吃特吃,但仍然是优雅地吃,吃的时候绝不爱说话,尤其是中餐这种容易时刻将嘴塞得满满的菜系。
看着一桌完全被他和王港扫卝荡干净的餐点,他很满意,拿起准备好的纸巾在嘴边擦卝拭,很是优雅。
酒足饭饱就容易让人精神亢卝奋,亚瑟觉得有些亢卝奋,他觉得身卝体尤其是腿上的酸痛不算什么!今天完全不用减少回数,“今天跑个五十回?”他微倾向王港,试探着问他。
王港很想说十五回,但一想起大哥,就只能回答:“十五回。”
“哈哈,其实不用,没关系,我完全可以跑五十回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偶尔地阿尔弗雷德上身,说的就是现在的亚瑟。谁让他昨天竟然真的撑过来了,这给了他极大的自信。
王港给他一记旋风腿,没用卝力,只是踩在他的大卝腿上。
亚瑟一下子眼里的泪水都要爆出来,疼得整个人完全石化。
“再吵吵,我让你爬着跑十五回。”
爬着跑就是四条腿,理论上来说用四条腿那应该比两条腿来得快,但这对亚瑟而言就不是快慢的问题!生而为人,怎么能用四条腿走路呢?跑步也不行!他怎么可能受不了!
亚瑟一边喷卝涌着泪水,一边疯狂摇头。
只能说,王港是真的对亚瑟有些办法。
其实王港与王耀总有些相似之处,王耀的办法也很多,也很霸道嘴贱,但比起王港来说更有吸引力。
王耀有自己的节奏。
并且他好像什么事都已经想得很明白,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是重要的,必要的,接着做出来的事也没有一点含糊,就像上次他那么爽卝快地连带工卝资的工卝资卡都为亚瑟准备好了,一切都是考虑得如此周到与超前,让人无可挑剔,不得不顺着他的想法走。因为你找不到比他所想更好的办法!
这就是为何听见王耀两字,亚瑟的脊梁骨就挺不起来的原因。王耀有种特殊的魔力。
而王港呢,他一样很霸道,考虑得也很周到。当然,可能这种周到本身来自王耀,而他只是执行,但他确实,即便嘴上再过分,也不会忘了亚瑟一口吃的,也不会真的不管他。他总凶巴巴的,但那么多的事都是他在做。亚瑟不是个傻卝子,他都知道。
只是在同样的霸道与周到之中,王港多了许多的叛逆。
人小嘛,多少都会有一些,这让亚瑟不禁想起了阿尔弗雷德。
但王港的叛逆是有温度的,而阿尔,毫无感情可言。一想到这里,亚瑟不由得多了些伤感。
无论如何,他不讨厌王港,即便港子是如此斯巴达且不通情理,他也并不讨厌他。相反,他觉得王港身上透着一股正义的坚定的气味。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只是,他绝对不会把这种喜欢说出来,告诉任何一个人。
身怀‘正义的坚定的气味’的男人——王港,今天也一如既往地斯巴达。但因为王耀吩咐了将跑步的来回数减少到十五回,这次的训练量又显得那么温柔。
王港当然一如既往地丢石头,有的差点就把亚瑟的头给砸烂,有的又差点把他的手臂砸断。
亚瑟一路担惊受怕,即便只有十五回,跑得也相当艰难,要知道他的腿可是拖了昨天运卝动乳酸积累的两条没用的腿!在十五个来回的‘生命之交’中,亚瑟体会着生的意义和命的可贵。以及,时不时被王港旗的人格的侮辱。
他万千把的辛酸泪都往肚里吞!不是他不想像昨天那样发脾气,但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这天过得特别快,十五回跑完时分也正好是恒星下山之时。此时的亚瑟觉得自己已经废了,就像一架被卝拆散了机器人一样,报废了。
王港脚踩其股,双手环胸,冷面命令,“起来。”
亚瑟:“……我……不……行……了……还有,请……把……脚……从……我……的……屁……股……上……移……开……”
王港:“……”
王港:“你不起来,我就把你当皮球一样踢回去。”
寂静片刻——
亚瑟发出一声巨吼。他努力支撑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展现出人类无穷的力量。他不为别的,他已经卝痛得失去知觉了,耗竭得快要成一具骷髅了,难道还怕被一路踢回去吗?不,他不是为了不被踢回去,他是为了不被当作皮球!
生而为人,怎么能被别人当皮球!
终于,他站了起来!
“很好。”王港点头,走过去,在他的腰间系上一根绳索,走到他的前面。夕阳的余晖之中,他将亚瑟牵在手里,就这么一人一绳,走过山川风吹之地,跨过防护罩发生器,回到家中。
幸好王家小屋如此偏僻,街上驻足观看并惊讶瞪大了眼睛的人并不多。
回到家中,被安置在床卝上的亚瑟几乎泪流满面,“王港,我要用司康砸死你……!”
王港优哉游哉,“等你能自己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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