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将近凌晨四点之时,工程队抵达的消息终于传来。
一时之间,得知消息的各位精神都为之大震!
娜塔莉亚与亚瑟两人,一个操着命令的语气,要求工程队必须争分夺秒地进林与自己配合,一人则很快将林间信标一一发出,指引工程队来此。
凌晨四五点的林间,一团长长的灯光从林中透将出来。
亚瑟与娜塔莉亚在前,工程队在后,一行浩浩荡荡开向花药田。
到了天明之际,围绕着花药田所建的物理隔离罩已然初具规模,而另一边大卫、怒拉等人为野兽们而建的圈栏也即将完工。
这日,大家都熬了个通宵。
娜塔莉亚本想与怒拉说话,但见各自都忙得不可开交,却哪里有这个时间。
花药田的隔离罩建好之后,就轮到花检组的人进田工作,怒拉便带了小组成员奋力工作。
又过了两三天,第二片花药田的初期勘查也完成了大半。
与此同时,在亚瑟和大卫等人的看卝护下,那些野兽被卝关在围栏里,也在逐渐适应正常密林的生活。起先,这些野兽还有比较严重的花药依赖症,表现得十分狂躁,但亚瑟对动物的习性和生理都有所了解,十分耐心地引导、陪伴、治疗它们,就这样两三天过后,大部分的野兽已经不再有明显的依赖症诱发行为。
大卫虽不是动物学家,但有过饲养猎犬的经验,对亚瑟竟能在五六天之内便治愈野兽的花药依赖症很是吃惊,要知道,这些野兽依赖着花药可有几年了,如今将他们突然从其抽卝离,就是人也没法很快习惯,更何况是一群动物。
大卫不善表达,心下却想:“这小子确实有些怪异的本事。”对亚瑟客气了许多。
待怒拉那边将花药田的情况完全勘卝察完毕,做好档卝案与登记,并建立完运输通道,也标志着这一次的第二片花药田的任务完成。
这天早晨,他们风尘仆仆集卝合在一处,清点物资,再做最后一遍花药田的检卝查。待一切都确认无误之后,怒拉叉腰大喊道:“第二片花药田终于是完成了!我们所有人都太棒了!”
众人鼓掌庆贺,多日来的辛劳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
怒拉又道:“但这次多亏了亚瑟,我们才能将这片花药田拿下。亚瑟,说是我们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的大功臣,实是半句不假!”
她拍了拍亚瑟后背,一片赤诚地看着他,“亚瑟,之前我对你很不信任,但你用你的聪明才智征服了我们,再要怀疑你的能力就是我的错了!”撸起袖子,露卝出胳臂,握紧拳头道:“花检部要是还有人疑心你的能力,我也要一拳揍飞他!”
大家被怒拉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三言两语说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能得到大家认可,亚瑟自是万分高兴,可他傲娇得很,怎也难以表现出一丝欢卝愉,只微微鞠躬,右手放于胸口,文质彬彬地表现自己的谢意。
谈笑之间,他的笑眼间正与大卫碰上。
他还记得大卫一直没有正面肯定过他,其实他倒也并不介意,只是当下撞见,多少多了一层试探。
大卫没有说话,但轻轻比了个大拇指。
亚瑟全当这是对自己的夸奖,心下更是愉快。
这一趟任务当真是来得不亏,虽然累,但他亚瑟.柯克兰总也算是在锦绣江南有了一片小小的立足之地。虽说这之后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与几位合作,但也算是在职场上找到了第一批认可自己的同事。比之一个月前刚拿到了‘上岗证’的亚瑟,现在的他,心里已是定得多了。
亚瑟想,一个月啊,这大半月来他居然一直在罩外奔波,这还是生平头一遭。
其中的困难不言而喻,但最终都成功了。
他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只是不知接下来是要继续向第三片花药田进发,还是大家先都回去一趟。他记得当时的任务说得很明白,配合第一、二片花药田勘探的适格者是他,配合第三片花药田勘探的是本田菊,如今是到了这档口,也不知这人到底要如何换。
听得怒拉小手向天一指,斗志高昂,道:“我们向最后一片花药田出发!”
亚瑟:“啊……”
他环顾四周,见大家的斗志也不甚高,大部分人的脸上已显出疲态。
果然有些人道:“我们已经出来快有半个月多了,连澡都没好好洗过一个。”
又有人道:“是啊,关键是我们真的是累了……”
更多的人选择了以沉默反卝抗。
亚瑟想,本就要换适格者跟进,如果能趁此机会让大家多休息一段时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便凑到怒拉跟前,轻声说道:“大家都很疲惫了,而且还要换适格者呢,是不是先回去一趟比较好?”
怒拉瞪眼道:“什么换适格者,你又要喊苦了?我们出来前就说过吧,任务内容是完成三片花药田的勘查。”
亚瑟心想着:“难道她是不知道需要换适格者跟进吗?”向娜塔莉亚看去,不知她又是什么态度。
娜塔莉亚道:“我既然带了工程队一起来,就是要来替换怒拉一队的。你们是女孩子,奔波不易,想要回家的现在就回去吧,完成多少任务,按多少算。”
话未说完,就被众人欢呼声打断了。
可惜此事于怒拉和大卫等人而言却没多少吸引力,在他们眼里,少做等于少赚,多奔波等于多成本,就算旅费公卝司可以报销,那还有时间成本没法补救。
怒拉坚决不同意,她不需要娜塔莉亚替换自己。
大卫也没有走,他的人都是当兵的出生,这点风霜根本不算什么。若是回去了,反而显得娇气,那以后还要别人怎么相信他们?
他们既不欢呼,欢呼声自然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大家又都陷入沉默。
但既然大家都不愿喊累,他若再要喊着回去,又得被人认为是吃不起苦,也只得不便申明。
亚瑟这只傲娇,他是实在不愿意自己喊累,自己说接下来的任务与他无关,但娜塔莉亚不说,怒拉也不知道,那又谁能来说?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说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第三片花药田的跟进任务,理疗部派的是本田菊不是我。”
“啊,对……”怒拉这才想起来。
娜塔莉亚道:“关于这件事,我来之前本田菊向我做了报备,说是友谊店有一庄紧急医卝疗案卝件需要处理,他来不了了。”
亚瑟:“什么?那之后……”
娜塔莉亚又道:“我来之前已经努力与赛伦斯部卝长沟通,本是想调伊丽莎白过来的。但她已出任务去了,这个时间点恐怕也赶不上了。”缓了一口气道:“所以我说了,目前来说各方面都适合先回去再说。”
怒拉双手叉腰,嘴里直冲而出一句:“不要!”看向娜塔莉亚的眼里满是责怪之意,只是终究碍于她的地位没有骂出口来。
她朝亚瑟看去,态度极是坚定,“本田菊这家伙,他这是第一次放我们鸽子吧?连他也开始摆身段了,哼!他不来就不来吧,亚瑟已经证明自己了,亚瑟跟我们去就行了!”
亚瑟惊道:“我!?”
怒拉道:“怎么,你害怕了?还是又想偷懒了?”
亚瑟道:“这是什么话!关键在我吗?关键难道不是在于这个任务已经由公卝司专卝业程序判定了必须有EHEC6-3等级的人承担吗?我根本不到到这个等级。”
既是公卝司流程既定的事,就由不得怒拉和亚瑟个人做主,在场唯一能权推卝翻这点的也只有娜塔莉亚。于是亚瑟还是将目光转向了她。
说实在的,亚瑟觉着要一个小姑娘来背负这不算小的责任确是难为她了,但伊万既然给了她这位置,娜塔莉亚就必须承担起来。
其实,就娜塔莉亚而言,她不觉着这次的任务非要将三项花药田全都拿下不可,她虽是哥卝哥的监工,但学业在身对工作没那么上心,除了对哥卝哥的要求特别上心以外,其他的实不愿花卝心力追究。
但怒拉一味猛打猛冲,不讲原则,要娜塔莉亚看了难受。
她知道怒拉对自己一直有卝意见,但自己既有身份在,也不便跟她解释什么。她也不想去争什么,只道多说无益,也很少争辩。
娜塔莉亚道:“怒拉,既然任务说了需要EHEC6-3以上的人适格者才能跟进,那就该按规矩来。亚瑟的等级没有到就是没有到,现在全员回去,我也不会怪任何人。”
为了不让怒拉因此背负责任,她还刻意说了‘她不会怪任何人’,以好让怒拉卸下心防,就此同意归途。
既然她如此说了,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
但见怒拉冷冷一笑,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娜塔莉亚,说道:“奥尔洛夫斯卡娅小卝姐,我想对您说的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您没有执行过任务,并不知道执行过程中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应变。如果按照你说的,我们每次都按照规矩来办事,那花检部还怎么完成你们定下的年度指标?我们要是完不成指标,理疗部和水青山的指标也会受到影响。您一句话说得轻卝松,可最后出了问题,指标完成不了,这责任又由谁来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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