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刺客的事情之后，霍长恭和云拿月就启程往云州。
站在云州的城门口，往里面看去，这里和寻常的城池没有任何区别。
进进出出的百姓，城楼上有着守卫军，而宇文清就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
看见他们来了，立马迎了上来。
“你们来了，先进来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看着没什么问题。”云拿月率先说道，“至少我目前没有发现。”
“外面是没有问题的。”宇文清苦笑道，“马上到我的府邸就知道了。”
“看来宇文将军治理有方啊。”
“殿下哪里的话，我常年不在云州，这里都是夫人治理的。”
“看来将军夫人也是一个颇有魅力的人呢。”
“殿下廖赞了。”
说话间就来到了将军府，将军夫人已经站在了门口。
将军夫人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看起来非常干练，一双眸子带着一丝精明。
在将军府门口，两个人明显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
包括四周都会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殿下来了，请进。”
将军府被将军夫人打理的非常好，“看起来将军娶妻娶得很不错啊。”
“哈哈哈哈，此生幸得吾妻，足以。”宇文清爽朗地笑道，对他的妻子非常满意。
宇文清在朝中是一个妻管严的名头已经人尽皆知了，他也不怕霍长恭他们笑话，索性就直接承认了。
将军夫人布置好了一切，就离开了主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现在感觉到了吗？”霍长恭微微弯下腰，在他耳边问道。
“不纯正的死亡气息，但是感觉不到源头。还需要更进一步地调查。”
“哦？”
“查起来不难，最多十天，我就能给你回答。”少年说道。
“那我就等殿下的结果了。”中年男人点点头，“若是能一次性解决这种事情，我宇文家一定会对殿下感激不尽的。”
“可以详细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
虽然上一次已经说过了，但是云拿月还是问了一遍，生怕浪费了一点点的细节。
这种感觉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的也只有上一次告诉二位的了，其余的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宇文清抱歉地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
没有得到想要的云拿月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能知道这么多或许就是人类的极限，若是再往下探索，可能会搭上自己的命，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时候不早了，殿下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再继续调查。”说罢，宇文清离开了这里，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云拿月看着宇文清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夜三更
“傍晚出来，能得到什么线索？”霍长恭躺在房顶上，看着自己旁边的少年。
原本都准备睡觉了，但是被少年拉起来跑到了房顶上，美其名曰：“今晚天气甚好，可以看看星星。”
“你也感觉到了吧，我不信你什么也不知道。”
“孤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还是只是靠着和你的契约知道了。”霍长恭耸耸肩，不甚在意，他对于这些亡灵的事情了解不多，也是跟着少年，才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东西。
正如宇文清一开始说的那样，晚上的云州和白天的云州一点也不一样。
距离将军府不远的地方闪烁着一些身影。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们的面貌。
脸色苍白，看起来萎靡不振，身体摇摇晃晃，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
“似乎并不像宇文清说的那样，这些百姓只是看起来有些奇怪，并不是疯狂。”
“别急着下结论，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月上枝头，那些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百姓突然疯狂了起来。
四处流浪，看见一个活物就开始宛如狂狮一般进攻，哪怕是路上的狗，都被发疯的人咬死了。
霍长恭坐起身子，“诅咒？”
“嗯。这只是一开始的诅咒，还不是完全体。”
他的话让男人正了正脸色，“完全体？”
“完全体就是让活着跨过死亡，直接变为亡灵。”
看见他还是不了解的样子，云拿月解释道：“人类一旦跨越死亡成为亡灵，就意味着放弃轮回成为罪人。因为这就是一切的开始，这种诅咒成长为完全体，别说一个皇帝位置，恐怕正片大陆也都会陷入一种混乱。”
“有办法解决吗？”
有，但是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把这个诅咒改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夜晚除了看见疯狂的人，并没有得到其他的线索。
“将军有事情去了郊区，殿下如果有需要可以告诉奴才，奴才会安排好。”外面有小厮说道。
“先谢过将军了，孤先去云州其他的地方看看。”霍长恭婉拒了。
云州街道上的繁荣丝毫不输给京城。
少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逐渐停下了脚步。
感觉到身后失去了那个身影，霍长恭转身，看见了少年在一个小摊跟前站着。
走过去一看，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
“想吃糖葫芦？”他一边问道，一边拿出钱袋子，从装满糖葫芦的架子上拿下来一根，递到他的手里。
少年手里拿着，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
“好吃吗？”一道声音陡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云拿月低下头，看见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脚边的苏辰。
自从上次让苏辰去皇宫找线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在云州看见了。
“你怎么来了？”
苏辰嘴一撇，不满地说道：“你还记得我呀，说什么皇宫有八卦，我看屁都没有。”
“但是你也看见了不少东西，你敢说你什么也没看见？”云拿月挑挑眉。
“……”苏辰一噎，还真的知道了一些东西。
霍长恭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好事。
八成是苏辰被少年派去做了什么事情，许诺了一些关于皇族的八卦，结果去了什么也没有，现在回来找少年要说法了。
“喂，我也要吃。”苏辰看见霍长恭给了云拿月一根糖葫芦，嚷嚷道。
“你一个亡灵还吃糖葫芦？”
“怎么？”苏辰挥舞着拳头，龇牙咧嘴，“也没人说亡灵不能吃糖葫芦啊。我不管，我也要吃。”
“按理说亡灵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不过他既然想吃，就给他吧，毕竟吃一次少一次。”
受不了这个小家伙的噪音，云拿月将手里的糖葫芦就准备递给他，没想到被男人从中间截胡了。
然后又一根新的糖葫芦给了他。
“你干嘛呀？”
“你吃这个，多大了，还吃别人的。”
话是这么说的，霍长恭下一秒就把从苏辰手里抢来的糖葫芦还给了少年，还贴心的问道：“好吃吗？”
“还不错，如果我天天能吃到就好了。“
“那孤以后天天给你买。“
苏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感觉到嘴里一阵酸味，奇怪，他怎么以前都没有感觉糖葫芦会这么酸，肯定是那个大爷给他的多放了醋。
“说说吧，你都看见了什么？”把手里的糖葫芦吃完了的云拿月像一只猫儿一般，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太后病危，没去祭典。”
“就这一件事可不值得你停留这么长时间啊。”
“哼，我可不想说，你们两个孤男寡男……”
话还没说完呢，一道黑雾就擦着他的脸甩了过去，让他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
“你最好认真地给我说，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凶我……呜呜呜……”苏辰看见少年板着脸，吧唧一声就哭了出来。
但是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一个旁若无人地给少年递着手帕，一个又伸手从一旁的糖葫芦架子上拿下一个，继续开始吃。
“哭吧，哭完了就该给我说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苏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云拿月，对着霍长恭控诉道：“你都不管管他的吗？任由他这么为所欲为？你还是那个传说中的首辅吗？”
“嗯？我为什么要管他？查案子本来就辛苦，如果还要因为你的事情而闹得不愉快，那多不划算啊？”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就是欺负我没爹又没娘。”
“行了，快点说这几天都看见什么了？”
“我就是一个工具人呗……”小孩委屈巴巴。
看见他这个样子，云拿月叹了一声，从一旁的糖葫芦架子上又拿下来一根，“吃了就要说。”
“好吧……”苏辰发了狠地咬了一根山楂，才把他在皇宫看见的说出来。
“现在这个太后和那个已经死了的太皇太后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话让两个人都正了正脸色，“你说什么？”
“我可是亲耳在长寿宫听到了，霍流云的痴傻和太皇太后有关系呢。造成现在这个局面，还有可能是太皇太后一手造成地。”苏辰洋洋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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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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