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华远超过封州,看得何弥都花了眼。
何弥感叹道:“老天啊,不愧是首都。”
突然她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有点饿了。”何弥挠头,“我们吃点什么啊。”
自从到了繁华地段萧珩就不辟谷了,吃得都快是她的两倍了,看得何弥瞠目结舌。
萧珩道:“听师姐说过这里有家酒楼,十分出名。”
“那就吃这个!”何弥翻翻小包数钱,“我们的钱应该够吧。”
这一路走来捉妖捉鬼倒是挣了点钱,但是吃喝住宿都要花钱,二人还都是条件艰苦的地方可以凑活,但是一有条件就会对自己好点的性格。
钱自然没剩多少……
“师姐有在酒楼存钱,特意告诉我们一定要都去吃。”
“这就是啃老吗。”何弥步伐加快,“那很幸福了。”
他们没要雅间,而且坐在大厅中,只因八卦实在有趣。
一蓝衣人道:“你们听说了吗,这敬安公主的新驸马刚死就又被赐婚了。”
另一桌人听到他这么说,小声附和道:“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谁不知道?”
那蓝衣男子继续道:“啧啧啧,上面也真是迫不及待,都说这公主命中克……”
同桌人赶紧打断:“好了好了,别说了。”
“无稽之谈,自己命薄还怪别人身上。”何弥白了他们一眼,她最讨厌这种说法,男人的命真是好杀的很,订个婚就能把他们克死。
她说完蓦然反应过来,“嘶”自己之前是个唯物主义者自然这么想,但是经历了这些鬼鬼神神的,是不是……
她甩甩自己的头,把这迷信的想法甩了出去。
男人听了不乐意了:“命薄还能三个人都命薄?我看啊就是……”
突然,一个眉目英气的女子手持宝剑,径直向他们走了过来,顷刻间说话那人舌头已经落地。
“啊!”
伴着凄厉的尖叫声,吃饭的人瞬间散开,只有萧珩和何弥坐在原位。
何弥一低头正好看到地上舌头,她默默转回来接着吃饭。
那女子朗声道:“胆敢对公主不敬就是这个下场。”
她看着人们战战兢兢颇为满意,然后走过来对何弥道:“公主请您去雅间。”
“啊?”何弥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
她看向萧珩,眼神求助。
这可咋整?
萧珩伸出两根手指,示意她,你能打你怕什么。
何弥这才恍然清醒,刚才自己真是被这皇权的架势吓住了。
“哦,那走吧。”
女官带着她上了三楼,这层楼一位客人都没有十分寂静,她带着一路走向最里面。
“公主,人到了。”女官行了一礼然后退至旁边。
敬安公主只带了一个女官,穿着朴素的常服,身旁还放着帷帽,怪不得没被看出来她在这。
敬安公主看着眼前的女孩面容姣好,一身青绿,头上没有一点装饰,就简单的编了两个辫子。
见到她还一声不吭。
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空气十分安静。
何弥实在感觉奇怪,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因为帮你说话那没什么的,没事的话我就回去吃饭了。”
敬安公主闻言捂着嘴笑了。
旁边女官提醒道:“还不对公主行礼。”
……该死的封建社会,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让她行个礼?
感谢上天给她倚仗让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走出去。
何弥转身要走,那女官拔剑拦了过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何弥虽然武学基本功不行,剑招也只学了劈砍,但是反应速度十分的快。
她一伸手灵剑凭空出现,一下劈断了女官手中的剑。
女官顿时愣住。
敬安公主失声道:“你是修士?!”
她不过看着这小姑娘有趣,想叫上来与她一同吃个饭,没想到竟然是……
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非要看人家呆在那里的样子,没赶紧让人坐下,竟然弄成这样。
“嗯嗯。”
敬安公主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真是冒犯了。”
这变脸速度可真快。
“快坐,本来就是看您有趣想找您一同用膳,方才眼拙了……”
何弥看着一桌菜还是坐下了:“没事没事……”
老天,这仗势欺人的感觉确实不错,她还能保持住本心吗。
何弥正吃着饭,敬安公主突然道:“他们都说我克夫,残暴不仁,您怎么觉得。”
“刚才说的你不都听到了。”
“残暴不仁呢?”
“是刚才割他舌头吗?”何弥问道,“我觉得他这种喜欢造谣、搬弄是非的人活该受到惩罚,而且惩罚的也很合理啊,也没要他性命。”
敬安公主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那如果我说,那三人都是因为我不想成婚,找人杀的呢。”
何弥闻言愣住,这就属于乱杀无辜了吧。
她有点不寒而栗。
“父皇赐婚我可拒绝不了啊,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何弥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心中两个小人不断打架。
“她是坏人!为了自己乱杀无辜!”
“她也是被逼无奈吗!谁让那个皇帝赐婚的!”
“那被她杀的人就不惨吗!”
何弥好奇问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给你赐婚。”
“我嫁了人他才好从我手中接过母后留给我的东西啊。”
何弥乌黑的眼仁盯着她:“跟我说这些干嘛。”
敬安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她道:“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父皇这次让我嫁给国师,他估计想国师耐克东西他就到手了,不耐克也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心腹大患。可是单凭我自己杀不了国师,我又不想……”
“国师的地位应该很高吧,他不能拒绝吗?”
敬安叹气道:“他不想拒绝啊。”
何弥筷子放下:“那你不会想让我杀国师吧?”
“对。”
“那你是有点疯了,我才什么境界,你们国师给什么境界。”
“听人说国师好像是什么归一……”
“再见,不会打,打不过。”何弥果断道,“打得过我也不会帮你的,我不会乱杀无辜,你去找别人吧。”
敬安道:“如果不提这些,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何弥打断道:“我只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好坏,这件事你让我杀皇帝都正常,但是你杀其他人我无法苟同,我心中有我的做事准则。”
她说完也吃不下去了,利索地下楼离去。
女官道:“用不用我派人盯着……”
“算了,瞒不过他们。”敬安挥手打断,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真是单纯的孩子啊,皇帝是要死,但不能是现在啊。”
“去把掌柜叫过来。”
何弥下楼之后就拉着萧珩吐槽,她将方才的事都与萧珩说了一遍。
“国师……?”何弥瞪大眼睛,她机器人一般转过头看向萧珩,“他就是你说的练剑师傅?”
“嗯。”
何弥震惊地看着他,小声嘀咕道:“怎么这么巧……”
“是同门师兄。”
何弥问道:“那要告诉他吗?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公主手下也没有能杀了他的人。”
“告诉吧。”
“那也是,万一真成亲了晚上睡一个被窝还是好杀的。”
萧珩被自己口水呛到,脸、耳尖红得彻底:“咳咳。”
何弥嘿嘿笑他:“你怎么这么纯情啊。”
两人一路畅通进了国师府,这国师面容清丽,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三人坐在一桌聊到这些。
姜怀挥了挥手道:“无事,这装婚事注定成不了,我接受不过遵循天命罢了。”
“你不是剑修吗?”
“离开师门后又学了其他的。”
何弥不解地问道:“人的命真的是天注定吗?”
姜怀没把话说死:“我觉得是这样的。”
何弥以前不太信这些,但现在这个情况她问道:“那你能看看我的命是什么样的吗?”
半晌,姜怀惊讶道:“你的命格我竟然窥探不到一点。”
萧珩:“她是异世之人。”
姜怀倏而站起,围着她转了好几圈。
“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那难怪我看不到你的命格。”姜怀释然道,“我差点以为是我功力不够呢。”
“天命派你来到这,肯定有……”
“世界毁灭,让我逆天改命吗?”
姜怀道:“命数都是定下的,哪有什么逆天改命。”
“像那种凡人修仙不就是逆天改命吗?”
“哦?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原本的命就是当凡人而不是成仙呢。”
何弥懵懵懂懂,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姜怀又道:“换句话讲,你以为上天不公让你出生寒门是命运不公,最终你勤学苦练科考中举后你认为自己逆天改命了,但有没有可能改命之后“命”才是上天给你的真正的“命”。”
何弥听到这番话心中激起大片波澜,老天啊,他在说什么呢。
“别在这忽悠人了。”萧珩打断,“把你的剑给师兄看看,能不能炼个剑鞘。”
“嘶。”
姜怀虽然听他们说了这把剑的来历,但实际看到还是忍不住兴奋。
“有种上古神兵的感觉。”
他刚想伸手去摸就被萧珩拦住:“别碰,这把剑只有何弥自己可以碰。”
“对对对,别人一碰皮肉瞬间变白了。”
姜怀就这样观摩半天道:“我的功力还不足以炼制这把剑的剑鞘,时间也不会有人可以炼制出这把剑的剑鞘。”
何弥低落道:“好吧——”
萧珩安慰她:“说明你的剑真的很好。”
“你说得对!”
姜怀调侃道:“哦呦,小师弟竟然都会轻言细语安慰人了。”
萧珩冷着脸看着他:“师兄,我的剑你可以开始炼了吗。”
“那当然啦!不过就是你要遭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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