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厕所出来就没闲着,回教室的路上轮流看了一遍时望舒的情书。
“咿呀,写的真油真恶心!”华凌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厕所里的蛆一样。
“这写的什么玩意,马尚来是谁啊?这字,狗拿上笔都写得比他好。”朱宁看完把信还给金潇歌,她接过随便地揣进了口袋。
“怎么不扔掉?还要拿给时望舒看呐?别膈应她啦,我们看了都受不了。”华凌说道。
“先留着,没准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处。”金潇歌嘴上这样说着,再不济,当成时望舒的黑料也不是不可以。
几人到了教室门口时见班主任已经站在了讲台,便轻手轻脚地绕到后门进去。
金潇歌前脚踏进后门就被班主任叫住:“你们三个也去后面站着。”
几人点头不语,后门黑板那块已经站了六七个人。
这都是比班主任后进教室的,让他们站后面那是一点也不冤枉他们,从操场到教室那会明明说了二十分钟时间,班主任还特意拖了两分钟,就这样还有迟到的。
班会讲了半个小时,班主任和大家聊将来、聊人生、聊理想、聊追求,总之斗志满满,这三年是人生的转折点,也是青春里最苦涩的的三年,要打破自己的懒散,要克制自己青春期的**,要用坚毅的灵魂去支配自己的身体,苦心智,劳筋骨,守寒窗,得荣光!
三年其实很短,等到高考结束回首这段日子,只会觉得像是一场梦,还没好好珍惜就没有了。
班会直到结束,班主任才让后面那一排回座位。
要不是站着,金潇歌就快睡着了,这种有点“洗脑”式的班会,她向来是听不进的,她当然知道怎样做是对的,可是践行起来太难了,这是需要自律再自律,控制再控制的。
班主任走之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回家,都没有上课,自然也不会有作业,金潇歌空身站在座位上等着收拾东西的时望舒。
她耐心地靠坐在桌边,看着时望舒一本又一本地往书包里塞着书,问道:“你这是要回家自学周一不回来了吗?”
时望舒手上不停,白了金潇歌一眼:“要你管,那你怎么回事?一本书不带?”
金潇歌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一本书不带也有的看。
收拾完东西又回宿舍收拾了一下床单被罩和军训服,金潇歌的动作快,她一股脑装进行李袋里拉好拉链时,时望舒才换下被罩,她毫不犹豫地上前扯过时望舒手里的东西,那速度,就像是收拾东西要去打仗一样。
“这样塞进去太乱了呀。”时望舒有点强迫症的。
“回家还要拿出来洗,乱就乱点呗,快快快,一会赶不上车啦。”金潇歌不以为意。
四只手总是比两只手快的,金潇歌把时望舒的东西也都打包好后,拎着自己的包又顺手背上时望舒重重的书包直接往门口走去。
金潇歌是自觉的,因为不帮时望舒背包,等会她累了不仅会把包甩给自己,还会抱怨自己不贴心,都不知道帮个忙。
二人站在停车牌那里等了三辆公交才等到有座位的车,金潇歌拎着包迅速挤进车里瞄准靠窗的那排坐在了外面,里面的位置是留给时望舒的。
也许周末寒暑假经常在时望舒家蹭饭的原因,不知什么时候起,爸爸总是告诉她,要多让着点多照顾点时望舒,总不能白吃人家那么多的饭,白受人家那么多的照顾,渐渐地,照顾并保护着时望舒已经成了金潇歌的理所当然的想法。
下车后,二人大包小包地爬上了三楼,时望舒家的门一敲就开,金潇歌站在自家门口不死心地敲着。
时妈开门笑嘻嘻地拎过两人的东西,把金潇歌也喊进了自己家里:“小歌,你爸爸出差去了,钥匙在我们家,你吃完饭再回去。”
时妈说完拎着两人的包走进了屋,金爸出差十多天了,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还塞了一千块钱,但是她说什么也没收。
对于金潇歌来说,时望舒的家比自己的家更有烟火气更热闹,她在时望舒家吃饭倒也自在,早就当成自己另一个家了,主要也是她的性格讨人喜欢,时爸时妈也真心把她当成自家的孩子照顾,总想着两个孩子相处的好,以后有事也能互相照应。
进了门,时望舒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而金潇歌换上鞋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等着吃完饭再回自家洗澡,最开始的时候她来吃饭总会去厨房帮忙,后来被“赶”出来好多次,就没这个习惯了……
这么多年,她也算是时家半个亲生的孩子了,另外就是时妈比亲妈待她还好,三年级那年爸妈离婚,她三年未见亲妈,后面再见时也不过每年过生日的时候见一次,亲妈每次陪她吃完蛋糕再给个红包就匆匆地走了,时妈时爸给的陪伴,比自己亲生父母加起来还要多。
金潇歌有一些不方便和亲爸说的生理期不适都是和时妈说的,虽然喊时妈阿姨,但是心里也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妈差不多的存在。
她也比时望舒有眼色更勤快一些,见垃圾桶快要满了,便从电视柜里找到垃圾袋换上,随后又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能顺手做的事她全都麻利地做完了才再次坐在沙发上休息。
中午的饭桌上,时妈把菜都推到两个孩子面前,看着黑了好几度的二人,她嘴角就没下来过,等金潇歌吃完饭,她又拿出两身新买的刚洗干净的内衣塞给金潇歌,然后把金潇歌家的钥匙也给了她,并督促她快点洗澡然后休息一下。
一回家,一股空气不流动的闷热感扑面而来,金潇歌进屋打开空调和窗户,家里的桌子一摸一层灰,她用手机放了首自己喜欢的歌就开始干活。
衣服什么的先扔洗衣机洗一部分,然后就是擦家具,接着拖地,这个家她不打扫的话,基本就会这样乱着,亲爸从不管家里乱不乱,也不会干涉她干不干,基本都是她看不下去了自行收拾。
半个小时以后的房间干干净净,金潇歌关上窗户看着沙发上收拾出来的东西,有一多半的杂物都是时望舒的……她发了个信息给时望舒让她来拿,接着便拿着干净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洗头膏还没冲干净,时望舒的□□信息就发个不停,之所以能听出来是时望舒的,那是因为她拿着金潇歌的手机给自己设置成了特别关心,这样信息提示声就会区别于别人。
金潇歌立马用毛巾擦了擦眼睛周围的泡沫,回了个信息:不是让你过30分钟吗?我澡还没洗完呢。
时望舒秒回:哼!你快点,我过十分钟准时敲门。
她确实准时,十分钟后金潇歌家的门铃声响起。
金潇歌听到门铃声胡乱地擦了擦身子就穿上衣服出来开门,一开门时望舒就从脑袋宽的门缝里钻了进来,顺手关完门以后像要干坏事一样直奔冰箱,接着从里面拿出老冰棍打开电视卧在沙发里,还不忘了使唤道:“给我拿个毯子,你家空调太凉了。”
金潇歌去了自己卧室拿了个毯子直接扔在时望舒的头上,随后站在空调出风口想把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金潇歌!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样吹会头疼!脑袋不要了?”时望舒见她屡教不改顺手拿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说来也巧的很,每次金潇歌一时兴起这么干的时候,时望舒都在场,并且每次都会阻止她。
金潇歌接住抱枕顺手扔了回去,正巧砸在了时望舒的脑袋上,眼瞅着时望舒要起身打人,她傻笑着转身闪进了卫生间,等再出来时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一只手攥在后脑勺,另一只手伸着像是讨饭一样对着时望舒说道:“给我个小皮筋,我要蓄发。”
时望舒看着那被碎刘海半遮半掩的眉眼笑道:“哟,不怕打架再被抓头发啦?要做淑女啦?”
“对,做回我自己。”金笑歌说着坐在时望舒的身边把手掌伸到她的面前,示意快点给小皮筋。
“你头发太短啦,得用小皮筋,我的皮筋你扎不住!这个给你吃,我想换一个。”时望舒把手里剩下的半根老冰棍交给金潇歌,又去冰箱里挑了一个。
这种行为,金潇歌已经习惯,她经常吃时望舒吃剩下的东西,自己倒也习惯了,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也是她自己惯出来的,最开始时望舒在她家吃冰淇淋的时候总是吃着手里的还惦记着冰箱里的,但是一次又吃不了好几个,最后还是金潇歌这个大聪明出了主意:你吃一半重新拿,剩下的我解决......再后来不仅是雪糕她兜底,一起出来逛街时的零食小吃也是她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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