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雪没有反驳她,因为,她想做很多很多不道德事。
她缓慢地摩挲着孟枕月后颈,感受她肌肤下微微绷紧的肌肉,忍不住提出不满:“您昨天为了见那个女人,喷了新香水。”
“嗯。”
不仅查,还跟踪、监视。
“你跟谁学的。”
云枝雪没答。
“你母亲?”
“你母亲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云枝雪勾唇笑了起来,孟枕月开始发觉自己不是很了解这个小孩,她看不出云枝雪是在不屑,还是在傲慢的得意什么,就是搞不明白她了。
两个人僵在车里,孟枕月若是不想下车,云枝雪也不敢对她动粗,孟枕月手指还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皮革,工业城市的噪音很让她恼火。
云枝雪身上牛奶香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躁动。
云枝雪往前靠近,想去吻她的嘴唇,用自己的气味彻底把她覆盖标记。
孟枕月没怒,只是微微偏头。
唇只能贴在唇角,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带着她惯用的那支口红的玫瑰香甜。
云枝雪很喜欢,也越来越不满足,云枝雪伸手去掰正她的脸。
下一秒,孟枕月抬手抵住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却不容抗拒。
“适可而止。”
暴雨过后的湿气瞬间涌入,孟枕月的呼吸微微有些急。手指在微微颤动,衬衫因为动作绷紧,勾勒出腰线漂亮的弧度——那里还留着方才情动时掐出的指痕。
这时,孟枕月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云枝雪的目光甚至比她先看过去。
打电话的人嗓音条件不比孟枕月逊色,肯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那边的女人约她吃饭,孟枕月笑着应下,用与生俱来的温柔嗓音夸赞对方,“好,那就谢谢薄老师了,策划昨天我看过,很不错,您很优秀。”
云枝雪安静的听着,内心又开始滋生出嫉妒,快把她点燃了。
孟枕月抬眸瞧她,嘴里说:“好,薄老师,晚上见。”
老师老师。
翕动的红唇把这两个字念的格外好听。
这似乎是云枝雪永远拥有不了的称呼。
孟枕月挂断电话,身体往后躺了躺,她偏头看向云枝雪。
云枝雪说:“不要去,你和我待在一块。”
明明昨天她们才肢体相处过,现在她又开始肖想,想她火热的身体,云枝雪好讨厌这样不满足的状态。
孟枕月回她:“云枝雪,你注意分寸,你妈都没有这么要求过我。”她睨着车外那十几个保镖,拉上车门,用之前“坏掉”的导航规划出最近的路线。
就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薄慕青带了一个助理,那小助理见到孟枕月脸立马红了,怯怯地同她打招呼。
孟枕月笑着回了句“你也好”,她坦然介绍:“我家小孩儿,还在念大学。”
她口中的小孩儿模样生的乖巧,黑色裙子,有张瓷白得过分的脸,花瓣立领间那段脖颈纤细得近乎脆弱,裙下的长腿笔直,仔细看她穿搭和孟枕月白色衬衫很成套,有一样的绣花。
薄慕青把菜单递给云枝雪说:“那小朋友来点吧。”
薄慕青确实漂亮,心也很细,餐厅里放的是孟枕月成名曲《forever》,声调轻,带着青涩的忧愁。
在场除了云枝雪,大家都喜欢这首歌,云枝雪按着孟枕月的口味点完,再给孟枕月看一遍,孟枕月转交给薄慕青。
小助理问:“孟老师,你唱这首歌那时也就20吧?”
“其实18。”孟枕月回。
孟枕月身份证比实际大两岁,她之前上头有个姐姐,上完户口,姐姐被送人,家里懒得多此一举,让她继承了姐姐的户口。
云枝雪把她伺候的明明白白,插上吸管送到她嘴边。
孟枕月手虚扶在她椅背上,指尖离她垂落的发丝只有寸许,她饮了一口果汁。谈起工作的孟枕月魅力无限。风情万种,对面俩人眼睛一直落她身上。
期间,孟枕月把转过来的虾夹起来放她碟子里。
云枝雪心脏悸动,刚送到嘴里咀嚼,听着她说:“我很喜欢,薄老师,你用心了。”
孟枕月和薄慕青想法很契合,两个人聊得很深入。音乐、舞蹈,甚至薄慕青还想为她写歌,把半成的稿子递给孟枕月看,孟枕月唇角微微上扬着。
所有人都喜欢孟枕月。
无人不喜欢孟枕月。
云枝雪慢条斯理的擦着唇。
之后她替孟枕月整理餐巾,布料摩擦间碰倒了果汁杯,孟枕月的膝盖遭殃。云枝雪靠过去给她擦拭,她挨得很近,仿佛趴在孟枕月怀里。
小助理起身把湿纸巾递过来,孟枕月在桌下轻踩云枝雪的鞋尖,面上却带着专业微笑:“没事。”
薄慕青浅浅笑,把合同递给她。
“她还要在好好考虑,也许没有什么时间。我们要回家了。”云枝雪说。
“我们可以出差旅费。”薄慕青笑。
“别介意,她最近...” 孟枕月看着云枝雪擦拭她的手指划过,痒得厉害,她手指紧了紧杯沿,之后放下来解开手腕上的袖扣,“...青春期,粘人。”
这合同没签下来,孟枕月过意不去买单结账,薄慕青已经提前结好账了,又表示舞台地点可以改在京市。
孟枕月回了个笑。
嘴巴痒,想抽烟。
“行,下次再联系,我先走了,有点事儿。”
薄慕青瞥了一眼她的“孩子”,刚还乖乖巧巧,现在眼眸暗了。
很多年薄慕青前见过一次云景,那时孟枕月还在同云景热恋,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云景为她点天灯,一掷千金。
云枝雪那会……好像没成年吧。
聂渔指节发白地攥着笔,经过漫长挣扎,她终于鼓起勇气追出去要签名,方才在会议室里面对着偶像孟枕月,她根本不敢破坏工作氛围。
刚冲出门口,眼前画面却让她瞳孔骤缩,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走廊尽头,云枝雪正用手护在孟枕月背后,为她隔开墙上污渍。两人距离近得几乎唇齿相贴,呼吸交融。
“闹够了?”孟枕月的声音算不上很训斥,垂眸瞧她,语气无奈,“到底要怎样?”
“她碰你这里。递菜单的时候,”云枝雪拇指重重碾过她手背,直到那片肌肤泛起薄红,“还看了你这里。” 手指滑向她随呼吸起伏的锁骨。
“那你呢...你不是也一直在往下看?” 孟枕月反问,“...你是现在就要把我衬衫扣子解开?”
“对,我是想。”
“?”
“占有欲这么强烈,下次不带你过来。”
云枝雪抿紧嘴唇。
电梯“叮”地开启时,有员工上来,孟枕月平复了气息,迅速恢复端庄模样握着云枝雪的手腕走进去。
开车时孟枕月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找到我的?”
孟枕月已经很低调了,妆容,廉价出行,住的都是老城区。
“心灵感应吧。”云枝雪说。
鬼扯。
“云枝雪。”孟枕月一字一顿叫她名儿,“回答我。”
母亲威严压在她头顶,云枝雪的呼吸也跟着紧了,语气软了几分,“不要这么凶。”
突然答案变得不重要了,孟枕月看向搁在中控台上的银色的手机,这是云枝雪送给她的礼物,当初学校义卖,她自己做的手工挣来的钱。
孟枕月收到时很惊喜,直接换下新买的手机。
她手指勾着云枝雪的脸颊,突然对着云枝雪恶劣的笑了起来,“宝贝,那我用这部手机下订单和你妈在顶楼开房,你是不是也知道?”
云枝雪直视着她,表情一点点崩裂。
孟枕月曲着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动,“规矩一点。”
她们没有去成机场。
孟枕月不坐红眼航班,不吃这个苦头。云枝雪定了五星级皇家酒店,装修金碧辉煌的。
总觉得这地儿和自己气质不搭,孟枕月扯了脑后的木簪,手插进头发里松了松发卷,脱下身上衬衫抬手扔给云枝雪,单穿着里面的黑背心,露出傲人的身材。
云枝雪将折起来的皱褶顺直,叠好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乖巧,斯文,像极了跟在妈妈身后的乖女崽。
进屋,关门。
几个黑衣保镖站在外头,有一个将黑色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孟枕月掏出烟夹在指尖,她禁烟很久了,一是爱护嗓子,二是维护云枝雪的健康,偏这几天总是想犯戒。
烦躁的皱眉,正欲将烟折了,眼不见心不烦。身后云枝雪摸出打火器靠过去为她点了烟。
火光印着孟枕月半张脸。
热气浮动,云枝雪瞧着她含住烟蒂的红唇。
“行了,去做作业,明天一早你回学校。“
“那你呢?”云枝雪眼睛直勾勾的瞧她。
“我不属于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可是,我妈死了,我继承了你。”
孟枕月已经很没三观了,听这话依旧被她震的稀碎,说:“当初就不应该教你那些东西,你雏鸟情节了?认妈为妻?”
以前,这小孩儿可乖了,又呆又懵,x知识贫瘠,想谈恋爱又什么都不会,连最基本的zw都是哭唧唧的说不会,她抱怀里手把手的教,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歪了。
云枝雪收了打火机走向手提包,孟枕月懒懒的思考着她和她的关系,如何变质到从给她喂牛奶,变成了要开始喂母乳。从她妈之前,还是从她妈之后开始?
烟飘得有些远,她起身去外面抽,余光瞥见箱子一角。
云枝雪指尖轻轻抚过箱内的银色细链,金属在灯下泛着冷光。
孟枕月吐出白烟,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想过去瞧,又觉得烟熏人,停下脚步远远看着问:“那是什么东西?”
云枝雪低头,小心翼翼地将细链捧到她身边,解释道:“是用来束缚你的锁链。”
孟枕月愣住,“你疯了?”
“贱崽子。”
她呵斥她,“别过来,跪下!”
“好,我听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枝雪对她言听计从,她就跪在孟枕月身边,仰着头看她的眼睛异常漆黑,“可是,妈咪,离开我这点不可以。”
孟枕月想不通,她手把手灌溉,把枯萎野草养成娇嫩的玫瑰,她曾经的继女。
怎么突然……疯了?
[坏笑][坏笑]我来了[鼓掌][鼓掌][撒花][撒花][撒花]
我的宝儿宝儿呢。
ps:文案我改了,就是觉得亡母更刺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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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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