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超市,俩人直接回了家,一到家,鹿鸣悠将酸奶递给她给她:“喝你心心念念的酸奶吧,我先去洗漱。”
南乐北乖巧的点点头,拿着酸奶坐到沙发上去了。
打开手机,收到一条到货信息,她一愣,觉得奇怪,打开自己的红黄蓝绿软件查了个遍,确定自己这几天除了iPad的电容笔,并没有买其他的东西。
试探性地,她按照短信的信息,在橙色软件输入了上面旗舰店名字,搜索出来——是一家专卖吹风机的高端品牌。
不太可能是别人,她只能把目光投向卧室的方向。
鹿鸣悠有轻微洁癖,洗完脸后,看着一夜未洗的头发,不禁皱眉。
吹风机昨夜坏了,她一时半会洗不了头发,想到这,她拉开门,来到客厅。
“乐乐,我买了台吹风机,昨天不在家,只好留了你的电话给配送员……”鹿鸣悠有些不好意思:“你能把取件码发我吗?我现在先下楼去拿。”
“没关系,你去洗澡吧,我下去拿就好。”南乐北闻言站起身来,几乎秒速。
鹿鸣悠犹豫了片刻,接着双手合十,感谢道:“那麻烦你了。”
“对了,我买了点绿植,你介意我摆客厅吗?”南乐北拿起钥匙,指了指沙发旁一大片空处。
真的很神奇,客厅除了茶几和地毯沙发这些必备之外,连电视都没有,在前几天南乐北好奇开口问询过后,得到了一句“不看。”
不过鹿鸣悠第二天还是立刻在橙色软件上下单了一件。
“随你,如果你想的话。”鹿鸣悠笑了下。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南乐北,拉开一瓶气泡水的瓶盖。
客厅里有张单人沙发永远摆成四十五度角,她习惯坐在这里往窗外望去。她喜欢坐在这里看月光与晚霞,那是种侵占天空,却又不属于天空的孤独,抑或是自由。
碳酸气泡在舌根闪动,散去淡淡寂寥。
整理了下思绪,鹿鸣悠起身向卧室走去。
顺应着鹿鸣悠的习惯,南乐北回到家趁鹿鸣悠做饭的时候也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T恤和短裤,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隔绝着半干的头发来到厨房。
鹿鸣悠抬眼,只见南乐北金色发丝湿漉漉的搭在脸侧,她冲南乐北柔柔地弯了弯眉眼:“去洗漱了?记得把头发吹干。”
“快看我,干干净净。”南乐北轻扬起嘴角,有些得意的在原地轻划了个圈。
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鹿鸣悠有些无奈:“好,快去吹头发。”
南乐北“噢”了一声,乖巧来到沙发旁,将吹风机插上。
“这是你买的绿植吗?很好看。”鹿鸣悠走过来,看着摆在沙发旁一盆翠绿色的叶子和茎。
“嗯。”南乐北点点头。
“这是什么品种?”鹿鸣悠不太关注植物,对植物学科更是知之甚少。
“百合竹。”南乐北回道。
“……这花盆挺别致的。”鹿鸣悠咳了一下,将目光往下移了点。
“我怕不好养,特意选了对水耐受度高的,轻度干燥也没事的,鸣悠姐姐有喜欢的什么植物吗?”
“三角梅吧,之前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路边有野生的,每次都会停下来看看。”鹿鸣悠眼底漾出浅浅笑意。
“三角梅似乎有点难养,等我再练练来试下。”南乐北欣喜。
一整个吃饭的过程,她都若有若无地察觉到南乐北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她耐心的细心地剥完最后一只虾,见饱满的虾仁装满了一小碟子,轻轻一推,到南乐北面前:“看我干嘛?是在等我给你剥的虾吗?”
南乐北有些不好意思否认道:“我才没有。”
鹿鸣悠笑了笑,墨色长发只余左右两缕微卷的发丝自然垂在脸侧:“快吃吧。”又柔声说:“我记得你很爱吃这个。”
女人将长发别与耳后,几缕短些的发丝又不安分的滑落下来,勾勒她清晰的轮廓。她皮肤很白,红唇饱满,眼眸潋滟又明媚,盛满了柔情。
南乐北爱吃虾,这是小时候鹿鸣悠带她去旅行时发现的。
南乐北不开心鹿鸣悠不牵她,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在咖啡厅,鹿鸣悠就牵了她的手。
那是姐姐第一次带她见鹿鸣悠,在火车站的一家连锁咖啡店的门口,因为堵车,她和姐姐晚到了近半个小时。姐姐为了道歉,一见面就跑去柜台点咖啡,留她和鹿鸣悠站在门口等待。
人潮汹涌,鹿鸣悠主动牵起她的手晃晃,问道:“我这样牵你可以吗?”
想到这……
南乐北嘴巴微微撅起:“小时候,你明明就很爱牵我的。”
咳咳……今时不同于往日,毕竟年纪也不一样。
鹿鸣悠没有接话,只道:“那个时候,你我记得你可是把干锅里的所有虾都夹到自己碗里,怕被人抢了去。”
“明明就是姐姐很爱抢我的虾。”南乐北提到的姐姐是她的亲姐—南方芜,她记得明明是南方芜故意气她,非要抢她的虾。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鹿鸣悠沉默了一下。
南乐北敏感的察觉到了鹿鸣悠似乎不高兴,问:“我提姐姐,会不开心吗?”
南乐北发现自己这几次提到姐姐,鸣悠姐都会有些不自然,她不清楚为什么,鸣悠姐会这样。
鹿鸣悠僵着的肩膀,很快恢复到了日常状态:“不会啊。”
“那为什么你都不与我和我姐姐联系了?”南乐北似乎没打算放弃弄清楚这奇怪的地方。
鹿鸣悠的笑容凝住,接着无奈道:“你今天的行李里是带了《十万个为什么》这本书吗?怎么小脑袋瓜里全是问题。”
“对了,”鹿鸣悠顺势转移了话题:“你的小脑袋瓜怎么换了这个金色的发色,怪好看的。”
南乐北突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妈妈让我染的,说这样好看。”
鹿鸣悠笑笑:“嗯,徐主任选的颜色挺不错的。”
南乐北:“为什么老主任主任的称呼她,感觉老气横秋的。”
鹿鸣悠想到这,无奈的笑了下:“管你妈妈叫阿姨也不太合适,毕竟你妈妈也就比我大七岁。”
南乐北是徐主任在四十岁高龄生下的二胎。
“是吗?可我感觉鸣悠姐姐明明就和我差不多呢。”南乐北嘴甜,又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我小时候妈妈的确不愿意给我去开家长会,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说班里的家长看着都好年轻感觉才二十来岁,就她看起来像奶奶。”
南乐北嘟囔着嘴:“谁叫她自己要二胎的,又没问过我想不想出生。”
“我妈不仅不仅自己不生,还一天到晚催我姐,说她年纪大了想抱孩子,服气。”
只见,鹿鸣悠神色自若的将剥虾的塑料手套摘下,还是那副笑笑不语的样子。
但气氛南乐北能感觉得到还是明显安静许多,她开口道:“可是我给了建议,她又不肯”
鹿鸣悠抬眼扬了下眉问道:“这么说的?”
南乐北笑眯眯道:“我劝她去当月嫂,想抱多少抱多少。”
鹿鸣悠轻笑了一下,用筷子敲敲她的碗碟,错开话题:“赶紧吃你的虾,都凉了。”
南乐北夹起虾仁,往嘴里送去,接着低下头,解锁手机屏幕,目光停留,乐不可支。
鹿鸣悠问:“你在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南乐北手指在手机界面上顿了顿:“你确定想知道吗?”
鹿鸣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神父和恶魔的对话。”
“神父说:该死的恶魔快从这个孩子身体里出去,你猜恶魔会说什么?”
鹿鸣悠想不到,苦恼道:“这好难猜噢。”
“恶魔:你先出去……”南乐北轻笑了下。
鹿鸣悠微怔,笑意愣在了嘴边。
只见她垂眸,长睫在眼下投落阴影,沉默两秒,道:“好像不该笑的。”
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有些残忍。
南乐北正色道:“以幽默的方式应对痛苦或讽刺社会和历史现象,我觉得并不能算恶意在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可令人愧疚。”鹿鸣悠抿了抿唇,似乎并不认同。
“令人愧疚是最成功的地狱笑话,不是吗?”南乐北笑着道:“我还有更绝的,你先听听看嘛。”
“商鞅知马力比干见人心。”
“飞机飞过山东上空播报“请所有女士收起小桌板”
“高德给路易十六导航,前方100米掉头。”
鹿鸣悠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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