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聂高远这种水平还能在冠军的团队里混得风生水起,原来是个关系户。
啤酒上来后,路易重新打开了电视,热闹的包厢重回喧嚣,他切到体育频道,播放的是法网的半决赛现场。
正巧迟樾回来,路易喊他:“快快快,要开始直播了,咱虽然拿不到积分但经验值肯定要刷够。”
几个人心有灵犀的把沙发最中间的C位让了出来,但迟樾没坐,而是继续往里走。
路过许繁星身边时,把一小袋药扔过来,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说:“你的膝盖,不疼?”
许繁星愣了下,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腿,他今天穿的短裤,一下午都半跪着捡球,膝盖被磨出一片深深浅浅的印子,缀在白瓷般的皮肤上,看着挺明显,但其实不怎么严重,他都没有感觉。
许繁星:“还好,不疼。”
迟樾:“自己擦擦。”
许繁星:“哦,好的。”
原来他刚刚出去是去买药了。
他人还怪好的。
许繁星不免对中午整他的事更愧疚了。
看见这一幕的屋里其他几人都张大了嘴巴,震惊的像活见了鬼,迟樾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举手之劳。
旁边的聂高远跟路易面面相觑完毕,路易缓慢的抬起自己的胳膊:“聂助理,你来看看我胳膊上这块淤青明显吗?”
这是下午训练时被他的球砸的。
聂高远点头:“挺明显的,都发紫了。”
路易:“那我为什么没有药擦呢?”
聂高远:“……”
他怎么会知道!
法网男单半决赛开始了,琳娜拎着包先一步离开:“熬夜会垮脸,我先撤了。”
“晚安,大美女。”
聂高远举杯,剩下几个大男人在沙发上嚎得像返祖的狼。
许繁星不太敢跟迟樾搭话,凑近聂高远小声地问:“迟哥这次为什么没参赛啊?”
聂高远压低声音:“他胳膊受伤了,还在养伤期。“
“严重吗?”
“不严重,过几个月的中网就能参赛了。”
“那就好。”
许繁星的眼神再度飘向角落,迟樾没看比赛,拆了颗软糖,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另一边,路易正和朱戚正激情对赌:“我押劳伦斯赢。”
朱戚翻白眼:“你去年就押他赢,结果他腿抽筋被担架抬走,扣了1500分。”
路易拍桌:“这次绝对稳!他今天状态真的很好!输了我当场辞职滚回老家!”
许繁星把烤好的韭菜端上桌,趁机调侃他:“我猜你们团队应该挺环保的吧。”
路易回头:“怎么说?”
许繁星:“有你这么大一茬韭菜。”
“哈哈哈。”
朱戚笑得人仰马翻,路易是个俄罗斯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一语双关,也跟着笑起来。
人声鼎沸的包厢到了后面气氛越来越好,啤酒干空好几扎。
_
结束时已经快要零点,许繁星跟着喝了不少,他自以为酒量不错,此刻也有些站不稳,一出门,就和拐角处的迟樾对视上。
“迟……”后面的“哥”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他身子一软,一头栽进对方怀里。
“又想碰瓷是吧。”迟樾无语。
“没……这次是真有点站不稳。”许繁星跟个软体动物似的趴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渗进来,发梢蹭得他的锁骨有些痒。
迟樾还以为自己被糯米团偷袭了。
男人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软?
他深呼吸:“站不稳就扶着。”
“好的。”许繁星听话地伸出两条胳膊,虚虚地环过他的胳膊,抱紧。
扶好了,很稳当。
这下连海盗船都别想把他甩下去。
迟樾的身体明显僵硬一瞬,低头看了眼抱住他胳膊的男生。
他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肩头,眼睫扑朔的速度很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空气安静须臾。
他再度深呼吸,说:“我说扶着是意思是让你扶着后面的电线杆子,不是扶我。”
“啊?!”许繁星僵硬地扭过头,果然看到身后有根电线杆子立在那,离他只有半臂之隔。
“……”
他立马撒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头晕目眩的,左腿绊右腿,差点栽倒在地上。
迟樾顾不上是否冒犯,单手拢住了他的腰把人扶正。
许繁星当下尴尬的只想找个缝钻进去:“对不起啊,是我理解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迟樾没听清他在嘟囔什么,只感觉带着酒精的呼吸洒在他耳侧,一股酥麻的触感往他身体深处钻。
“你别对着我的耳朵喘气!”
“对不起啊,唔。”
许繁星迅速捂住嘴,气也不敢喘,没一会儿脸都憋白了,在他快把自己憋死时,迟樾扯住他的胳膊拉开:“没有不让你呼吸。”
结完账出来的聂高远几人走出来。
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
“!”
什么情况?
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抱上了?
路易走上前:“怎么了?”
迟樾说:“他喝醉了,你们先走,我送他回宿舍。”
路易有点不太放心,想跟过去被聂高远扯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帮忙。”
“不需要,许同学这个小体格,我哥一个人能抗十个。”
“可是……”
“别可是了,你是许愿池的王八,而人家是有药擦的。”
“……”
虽然很冒昧,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迟樾在路口打了个车,这里是个风口,许繁星有些冷,站在路边直打哆嗦,迟樾脱掉风衣扔给他:“先穿着。”
“谢谢,你人真好。”
这会儿风一吹,他的脑袋更不清醒了,智商归零,迟樾的外套有大又长,他穿不明白,没一会儿就被把自己缠了起来。
“尔康,你怎么把灯关了!”
迟樾正低头叫车,闻言看过去,只看到一团黑色的人形木乃伊在街边满头乱窜,颤颤巍巍的蠕动,幸好这片没监控,不然走近科学起码得拍三期。
在他踉踉跄跄地朝着电线杆子撞过去的时候,迟樾勾住他的后脖领把人扯回身边:“在这待着里别动。”
“但是这里好黑,你能不能开一下灯?”
“你把帽子摘了。”
“我看不见帽子在哪里。”
迟樾走过去,伸手把他脸上带反的帽子拽了下来,许繁星眼前明亮起来,小脸立马绽开灿烂的笑:“谢谢你,尔康。”
迟樾:“我是迟樾。”
许繁星:“好的,迟尔康。”
迟樾:“……”
车到了,迟樾揽着人的脑袋将人摁进车。
许繁星的胳膊还被捆在风衣里面,不舒服的在后面扭动。
迟樾抓住他胳膊,语气无奈:“别闹。”
跟司机说完地址,车子正常上路后,许繁星摇摇晃晃的更晕了,脑袋也歪歪扭扭的,一到红绿灯减速时就往人身上倒。
迟樾第五次推开他时,许繁星嘟嘟囔囔地说:“尔康,我要跟你承认一个错误。”
“什么?”
“我骗了你,对不起……”
“你骗我什么了?”
“我冒充别人的身份跟你相处,对不起。”
“什么身份?还珠格格?”
“嗯……”喝醉的人没什么逻辑,许繁星说着说着,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他看一眼自己身上紧紧捆住的衣服:“所以我们现在是要私奔吗?尔康。”
“......”
听到八卦,司机迅速往后瞥了眼,触及男人警告似的目光又赶紧缩了回去。
迟樾无语,避免误会,给他解开了缠在身上的衣服。获救的许繁星就像掀了壳的王八,白嫩的手伸过来,冷不丁地捧住了他的脸。
男生的眼睛水润润的,眼尾轻轻上跳,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乖巧,带点狐狸般的狡黠。
“……”
迟樾深呼吸。
忍住。
不能打醉鬼。
可惜醉鬼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那双作乱的手逐渐往下滑,摸索着要解他的衣服扣子,迟樾终于忍不住开口:“紫……呸,许繁星。”
“嗯?”小醉鬼歪着脑袋看他。
“你知道撒酒疯的后果是什么吗?”迟樾努力平复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平稳。
“不知道。”许繁星摇头。
“会脸红。”
“为什么?”
“被我扇的。”
“……”
这番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醉鬼瞬间缩成了鹌鹑,连呆毛都乖巧地贴着头皮,老实了。
迟樾心中轻嗤,果然治醉鬼就得来硬的。
他把人按回座位上,正要开窗通通风,忽然锁骨一凉,那只醉鬼又爬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嘴唇就是一口。
声音很大,速度很快,连前排的司机都震惊了。
迟樾的瞳孔微微放大,视线里,少年微醺的脸颊泛着樱花粉,唇珠被自己咬得水光潋滟,领口在挣扎间扯开大片,露出截瓷白的脖颈。
“你、你干什么?!”
“关WIFI。”
“?”
“你的心跳声跟路由器似的,哔哔啵啵响个不停,很烦。”
“……”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