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神色暗淡,既来之则安之吧。
当下任务是快速提升穆棱的好感度,叶芷再次入侵原主的记忆——跳舞!原主是会跳舞的,舞姿在京城应是数一数二的。
(那些个动作是怎样的来着?)
叶芷闭上眼,努力回想原主的练舞记忆,惊鸿舞,迎雪舞,乘风舞……各种舞姿在叶芷脑海中浮现,还是乘风舞最好,穆棱定然喜欢……
想罢,叶芷遣散丫鬟来到院中,独自在院中起舞,抬手,转腰……不得不说,原主的身体是真软,练习起来毫不费力,这早已融变成肌肉记忆……
戌时,府中丫鬟来为叶芷洗漱,白日出的汗与疲惫感一浴而释。
此刻,沈竹正于京城的鸿楼顶层,立于窗边,观望西南方的成王府方向,神情忧郁……
“主上,已安排好了。”
陌单膝跪着向沈竹汇报工作,他是跟着沈竹一同长大的贴身侍卫。
“好,下去吧。”
沈竹摆摆手,没有回头,眼神不曾离开成王府的方向……
“卑职告退!”
陌麻利出去,轻将门掩上。
暗淡的房间空荡荡,独有不明世事的月光愿来作陪。
(……芷儿……)
窗边黄叶飘落,悠悠转转,恍恍惚惚……
叶芷洗漱完倚靠在窗沿边,静静观赏院中槐树,高处一片泛黄槐树叶随风飘下,悄悄落至于叶芷发上。
“在看什么呢?”
穆棱突然出现在叶芷身后,跟着叶芷的视线看去。
“没什么!”
叶芷被吓得一惊,忙向身后看去,未束发的穆棱倒是别有一番姿色,墨黑的直眉加丹凤平眼,本是高冷孤傲的权臣之感,但在这凝香园则时刻是温柔至极的叶芷之夫。
“哼~王爷就知道戏耍妾身~”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呀?”
叶芷顺势靠在穆棱怀中撒娇。
(哇塞,这胸肌可以啊,先前洞房都羞得没留意到……)
“有一会了,丫鬟说你刚在沐浴,没好进来打扰。”
穆棱清晰闻到叶芷身上木槿花的清香,心中喜爱,一把将叶芷抱起,朝房深处走去,见状,丫鬟们都知趣离开。
“王爷~”
叶芷一脸娇羞地看着穆棱,在一起两月,叶芷早已褪去古人的羞涩……
穆棱将叶芷轻放在床,黑色长发垂在叶芷雪白的肌肤之上,轻柔……
**一刻值千金,此刻的鸿楼还灯火通明,纨绔公子夜夜笙歌。
“来嘛~公子~再喝一杯~”
青红趴在上官烬的肩上,身姿妖娆,欲喂上官烬一杯好酒。
“哎~美人~”
上官烬快速合扇,轻推开青红纤细的手腕,放下一袋银子便起身离席。
“今夜佳人有约,回见~”
临走前,上官烬熟练抛给青红一个风流眼,惹得青红轻咬绢子,似笑似羞。
“公子常来啊~”
上官烬生的一副好皮囊,风流又不失少年感,靠着容貌撩人无数。
今夜他有要事在身——每隔一段时间,他便要来见一次芭叶姑娘,她现应恰好弹完琵琶下台休息。
上官烬一路穿过闲耍酒客,避人耳目来到芭叶姑娘的房间……
芭叶抱着琵琶归来,见到上官烬立刻下跪行礼。
“芭叶参见主上!”
“如何了?”
上官烬俯身扶起芭叶,询问消息。
“陆昭侯之子,陆和已确有谋反之心。待陆昭侯领兵回京即暗中动手,谋皇篡位。”
芭叶小声说着。
“陆和?”
陆和与上官烬曾是同窗,此人尖酸刻薄,那时上官烬便不喜欢他,如今竟有谋反之心!
“好,我不能久待,你且安好。”
上官烬推门快速离开,未曾发现走廊暗处的黑衣男子,这男子身法敏捷,轻功直跃进魏府内……
“哦?芭叶果真是上官烬的人?”
屏风内传来一男人声音,屋内不曾点灯,看不清面容,只知他坐在床上没有束发,像是将要就寝的状态。
“是!属下亲眼看见他从芭叶房内出来,所待时间很短,且不愿引人耳目。”
“下去吧。”
“是。”
床上男人轻轻摩挲着手中玉佩,
“这京城,怕又是要热闹了。”
……
日月更替,穆棱下朝回府,习惯地来到凝香园看望叶芷,今日刚走至园门便停住了脚步……
凝香园里金桂盛放,香气弥漫。身着流彩舞衣的叶芷,自在舞蹈,那舞衣以轻薄纱罗制成,绣着原主喜爱的金蝶,随着叶芷的动作,若如活物。
叶芷特意露出含情脉脉的眼神,嘴角似有若无的浅笑勾人心弦。
穆棱的眼中,此刻只有叶芷的倩影,周遭的一切都化为模糊背景。
“小主,穆棱的好感度已经升到95了!”
小彻激动地在叶芷身边汇报穆棱的好感度。
(什么?才95?)
叶芷不经意间冲小彻抛个眼神示意收到。
(本以为凭借这绝美的舞姿可以直接将穆棱的好感度升为100,没想到才涨了这么点,算了……)
曲停,一舞止。乐师收拾乐器准备告退,贴身丫鬟云云赶紧上前给叶芷擦汗,递茶。
穆棱婚前早已知晓叶芷舞姿一流,但一直未能有机会欣赏,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芷儿!”
穆棱大走进园内。
“王爷回来啦!”
叶芷假装不知情,面露惊喜之色。
“奴婢给王爷请安!”
云云是叶芷的陪嫁丫鬟,见穆棱来了赶忙行礼。
“下去吧。”
“奴婢告退。”
云云张罗着乐师们离开。
“芷儿,秋凉了,小心受了风寒。”
穆棱看着叶芷充满血色与活力的面容,真心觉着可爱,内心真想自己打造一个世界,独有他与叶芷的世界。
“妾身知道啦!”
叶芷一把抱住穆棱的腰,蹭蹭穆棱的胸膛。
“你呀…”
穆棱宠溺地摸摸叶芷的头,心间的每一寸缝隙都盈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舒心。
“咳——咳咳——”
“!王爷怎么咳嗽了?是受风寒了吗?”
叶芷一脸关切,这可是一个涨好感度的绝妙机会。
“无妨,可能是下朝时受了几股寒风。”
穆棱语气平淡。
“入秋了,王爷要注意添衣呀!王爷若身体不适,妾身会很心疼的。”
叶芷长相清纯,说这话时特意突出一副小孩子关心大人的真切,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原著里,穆棱的母妃在他两岁时便离世,从未被人真心关切过,叶芷这轻飘飘的一两句问候就足已在穆棱心中留下不可撼动份量。
“芷儿……”
穆棱心中感动至极,与叶芷在院中相拥。
“小主!涨了!99了!”
小彻在一旁汇报。
(OK!)
叶芷会意,回应小彻一个眼神。
……
信鸽飞过成王府上空,陆续南飞,停栖在陆和房间的窗槛上。
“这红血蓝鸽,是父亲的信!”
陆和快速取下信件查看。
[切勿对外泄露计划,吾花灯节达京,安好。]
“呵,又来提醒我,父亲还是这么不相信我~”
陆和眼中透出一股耐人寻味的寒光,轻蔑而又深不可测。他将纸条靠近蜡烛,看着火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侵蚀纸条。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烧至末端,陆和随意将手伸出窗外,指尖轻松,冰冷地看着残余的纸条燃成灰烬,飘落至杂草中。
揽政殿外,皇帝穆霄下朝后照常要到此批阅奏折,今还未进殿便敏锐闻到魏非身上独有的淡淡檀香味,心中大喜。
(是非儿!)
立刻遣散跟随的太监宫女,独自进殿。
穆霄走进右边茶歇房,屏风后隐隐能看到一轮椅男子和一贴身侍卫。
“魏卿近来可好?”
“承蒙陛下厚爱,臣一切安好。”
屏风那侧传来熟悉清冷的声音,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好似相隔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
那人的贴身侍卫长行默不作声,只管挺直身子将魏非小心推出屏风,眼神冷酷,见到穆霄也不行礼,他只忠于魏非。
魏非的面容缓缓从屏风左侧露出,黑色长发披肩,肤色白皙不带半点杂质,抬眼间如冰清玉水,不容亵玩。
“非儿……”
穆霄久不见魏非,又叫了魏非不喜的称呼,意识后又立即改口。
“魏卿,你的腿伤如何了?”
穆霄眼中满是关切与隐忍的欣喜
“如常。”
“臣此行是提醒陛下提防陆昭侯谋权篡位之事,陆昭侯远在边境,带兵进京定需要些许时日,陛下可尽快南下调度罗鲜族兵力进京护驾。”
魏非语气冷淡,说完即命长行转动轮椅,欲通往密道离去。
“且慢!”
穆霄见魏非要走,着急又委屈。
“魏卿为何刚来便着急要走?”
“你还在恨朕吗?”
“朕是没能保住你的家人,但朕也是无能为力,陆昭侯实实切切的拿出了魏相结党营私的证据,父皇不得不按照律法行事。”
穆霄的语速急快,极力想寻求魏非的理解与原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先皇圣明,陛下愿留罪臣一命,罪臣感激不尽。”
“长行!为何还不动身!”
魏非用力抓着腿上衣袍,不愿回忆当年之事,更不想听穆霄的解释,一切都过去了。
穆霄见魏非一如既往的说词,只好转变话题,上前一把抓住魏非的轮椅,
“魏卿既对孤再无情谊,为何还要从这密道来见孤?”
“为何还要告诉孤陆昭侯意图谋逆!为何要担忧孤的安危!”
穆霄知道说这些定是无用的,只是想多留魏非一会,再多看看魏非的人,哪怕只有那冷酷的侧颜也好,能见到他即好……
“陛下多虑了,臣乃陛下在外的暗探,所行之举皆是职责所在。”
魏非头也不抬,不愿与穆霄对视,连一个正眼也不曾给穆霄半刻。
“原来……是……是孤自作多情了……”
穆霄好似再无理由多留魏非于此,拉住轮椅的手僵直松开,眼睁睁地看着长行推魏非离开。
就连魏非的背影都无法奢求观望,只能见到长行那讨厌的挺立身影与渐渐关闭的密道……一切又如水中幻影般的恢复原样……淡淡檀香余留……
密道出口是绿松林的隐蔽之处,极少有人来往,长行推着魏非出来,树林与密道光暗悬殊,阳光暖煦温暾,魏非不由得站起身来感受。
“长行,你看这风格日暖——”
魏非仰面仔细感受风的痕迹,以及那微风波动发丝的清爽感……身后的长行没有回话,单是一味地盯着魏非出神,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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