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就是昏暗无光的,所以我什么都不渴求。”
学校心理咨询室里,林寂景低着头目光无神的回答心理老师的问题。
心理老师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她的初步诊断结果看了看,上面写着:中度抑郁,中度焦虑。
心理老师叹了口气,柔声安慰:“林同学,你也不要这么悲观,生活还是很有希望的,你再想想看,你现在最渴求的,最希望的是什么?”
林寂景身子一僵,然后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梧桐落叶伴随风沙沙作响,蝉鸣声此起彼伏,叶子落下好不美丽。
她忽而弯唇笑了笑,,她渴望,渴望可以出现一个像大山一样的人。
一个无理由站在她这边,永远守护她的,大山一样的那么一个人。
墙上的钟表开始转动起来,不过好像,逆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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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场暴雨袭过,正式将过去的荣和辱都掩盖在了岁月里。
随着法官手里的锤子敲下,林氏夫妇多年的财产将被拍卖抵债。
林国斌死了,原本富足的林家变得支离破碎。
林家什么都没了,留下的只有成为植物人昏迷不醒的母亲刘薇和正上高中的女儿林寂景。
林寂景走出法院,她抬头目光呆滞,脸色无神,像是整个人下一秒就可以瞬间晕倒。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屋里。
她家的房子被抵债后,她被安排到了这间狭小拥挤的出租屋里。
屋子不大,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床和桌子,边上是可以做饭的地方。
可林寂景没有做过饭,因为她连买菜的钱都没有。
林寂景在床边上坐下,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户透出来的那点光。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林寂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要退学了?”打电话的是宜川一中校长。
“嗯。”林寂景非常淡漠的应了声,“校长,我家的情况,你看新闻应该也知道了,我没办法继续读书了。”
说完这话,林寂景只是默默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十七八岁的年纪,谁不想在学校好好读书度过年华。
可是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欠下的债还不起就算了,医院里还有个成为植物人,每月都要交医药费的妈妈。
她哪来的钱去继续读书呢。
现在对她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退学打工。
手机那头,校长沉默了良久。
“学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回来好好读书,就是你一分钱都不用交。”
“啊?”听完校长的话,林寂景只觉得意外。“可……可是,我……”
“好了,你别说那么多了,就这么定了,九月份开学,我可一定要见到你回学校来,你成绩那么好,年年全校第一,就这么退学不可惜了嘛。”
说完,校长就挂断了电话。
林寂景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皱了皱眉头,她放下手机。
她也不知道继续读书到底是好还是坏,如果去读,她打工的时间也会大大减少,可是不读她又不甘心,人生就这么过去。
她现在好像一个人站在迷雾中,无法前进,也无法退后。
这时,手机收到短信,是医院发来的信息,提醒她今天该交医药费了。
林寂景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医药费。
她拿完东西便出了门,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街道两旁绿树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人间。
此时烈阳当空,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面,地面温度升高,街上无人行走,只有三两小卖部的老板坐在自家门前手拿扇子,躺在躺椅上扇着风。
而林寂景似乎没有感受到那高温度般,她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半眯着眼眸,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却被太阳照的睁不开眼。
穿过一条小路,她来到小巷子,走到半路,她突然看到前方有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时不时看向她。
林寂景看了那几个人一眼,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
她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那些黑衣人见状,赶忙也跟了上去。
那些人一看就肯定是来催债的,可是她身上身无分文,包里的钱是用来交医药费的,她打工了好久,好不容易凑齐的,可不能被他们抢走。
所以林寂景现在能做的只有拼命的跑。
她跑进了一栋烂尾楼里,就在她还想继续跑时,她的衣领被突然被人抓住。
林寂景叫了一声:“啊!”
“跑,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个臭丫头。”抓她衣领的男人边喘着粗气边说。
男人把林寂景扔向一边,林寂景的背猛的撞到墙上,她吃痛的嘶了一声。
那些黑衣人把她团团围住。
当然,他们此行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她还钱。
“还钱。”黑衣人大声呵斥。
林寂景听闻,只是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手里的包包护在怀里拽紧,她紧闭着唇,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还钱听到没有,你是聋了吗?”为首的大哥不耐烦的冲她吼道。
林寂景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见她一直不说话,那个男人一脚踢在旁边的墙上,林寂景被吓了一跳。
“说话!”
林寂景张了张口,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这并不怪她,自从爸妈去世之后,她经历过多次被人围堵追债的情况。
林寂景原本就胆小怯懦不爱说话,再加上这么一遭经历,她就更加软弱,语言系统也变得困难。
所以从那之后,她只要每次一紧张或者是情绪高度紧绷的时候,就会出现短暂性的失语症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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