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喜欢消毒水味道的人来说,要在医院住上几天无疑算得上是一种煎熬,好在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可以自由活动,所以音桓白天大半的时间都呆在医院的绿植区看书。
等好不容易熬过住院的这几天,音桓在出院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拎着她的学生包去学校上课了。
因为谢席凇给音桓请假的理由是老家有事,因此学校除了菊丸几个,其余他认识音桓的人一概不知道她住院的事。
对于这次没能参加三天两夜的修学旅行音桓倒没感到什么遗憾的,不过坐在位子上听有栖川分享的旅行趣事,倒也饶有兴趣。
修行旅行的圆满结束,意味着广大学子们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考验——期中考试。
“要是没有考试,这次的修学旅行可就太棒了。”说完,有栖川“啧”了一声,一脸不爽的撅嘴。
“这两个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啊,”只见有栖川伸出两根指头,抱怨道,“音桓你看哈,在过个几天,我们月中就要期末考试了,月底还有一个英语检定要考,啊——这么一想就感觉好累。”
“加油。”
尤其是想到自己去年的成绩,有栖川就更不高兴了,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怨气十足:“英语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今年要靠几级?”
被问到这个问题,有栖川整个人似乎都瘪了些,她哭丧着脸:“五级。”
“去年三次都考了?”
“考了两次。”
音桓一时语塞。
“音桓你呢?”
“我已经不,啊不,我之前已经通过了五级考试了。”其实音桓本来想说自己的英语检定已经考到了二级,直到高中毕业她都不用再考这个试,但为了不打击有栖川,她选择委婉回答。
“不行!”有栖川突然挺直腰板,认真又严肃,“我今年必须四级五级都考过。”
“对了,”音桓偏头看向一旁的星野里奈,“星野你的成绩不是很好吗?英语的话你应该也可以给有栖川一些适当的指导吧。”
“音桓你有所不知,”有栖川晃了晃手指,另一只手则撑着脑袋,神情无奈中又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骄傲,“里奈她啊——该怎么说呢,虽然在学习上真的真的很厉害,但或许是因为成绩太好了,所以她以前给我讲题的时候,会用一些我没听过的知识点……”
哦,会学不会教啊。
音桓点点头,心中了然。
“要不你就多背背单词什么的吧,反正三级之前也没面试。”
“为什么要考英语呢?要是能不考英语就好了,不考英语的话我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没办法,要怪就只能怪人家带英当年到处搞殖民,不过你看,等这个月考完试,下个月不就有文化祭了吗?这样一来不也可以放松放松?”
音桓好心安慰了几句,结果身旁的星野微眯着眼,有些坏心眼的补充了一句:“等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还有远足活动呢。”
“嗯——”有栖川送给星野一个大大的白眼,万分无奈,“里奈,就别欺负我了——”
抱怨归抱怨,学习归学习,为了这次的英语检定能够顺利通过,有栖川这阵子也收了心,静下来认认真真的背单词记语法刷题目,音桓的耳根儿也跟着清净了不少,就是有些不大习惯了。
期中考试啊……
朵朵洁白的云团在空中悠闲地飘动,蓬松的就像是刚刚做好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偶有几条如丝带的云轻飘飘的挂在晴空之上,不消片刻就会消散。
一阵清风吹拂,引得泛黄的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一片树荫中洒下细碎星点。
整个校园此刻不同于寻常,万分安静,走进教室里,只见学生们正一个个低着头,全神贯注的作答,耳边,是学生们的呼吸声,是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监考老师偶尔走动的脚步声。
写完最后一道题目,音桓长呼一口气,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单手支着脑袋,困倦的望向窗外的景色。
失眠了大半个晚上,又写了一天的试卷,某人运转了一天的脑子已经在宕机的边缘疯狂试探。
还不到一分钟,眼皮开始疯狂打架,视线里的云朵也越发模糊模糊再模糊。
终于,在达到了某个阈值的时候,音桓打架的眼皮彻底合上了。
可惜也没休息多久,音桓就因为要交卷而极不情愿的被迫醒来。
社团活动时,音桓更是得集中注意力,紧绷着自己脑子里那根弦,这一下让她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儿精力又都耗费没了,结果就是在网球场外等菊丸的时候靠着树不住的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甚至因为太困了,音桓都没发现菊丸一行人已经过来了:“音桓你很累吗?”
“还凑合吧,”音桓捂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只是稍微有些困。”
“昨晚没睡好吗?感觉你眼睛周围都有点儿泛青。”
“是啊,失眠了大半宿,能不青吗?”说着音桓又打了个哈欠,“走吧。”
“考试紧张了?不对啊,我记得你成绩很好啊。”
“额——”音桓眨眨眼,回答得十分敷衍,“反正就是失眠了呗。”
毕竟她也不能跟人家说是自己犯老毛病了吧。
不过说是犯病,实际上也就是不舒服个十几分钟。
尤其是那次遇到宋云柯并昏迷之后,最近几个月都是固定在每月的月中,即满月夜的时候犯病,虽然比以往要更难受些,但也好过在一些不恰当的时候发作。
“哈——”一路上音桓困得不行,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打个不停,好不容易拖着困倦不已的身体回到回家中,和在楼下的铃雪、谢席凇二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上楼了。
“咣”的一声顺手关上房门,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的音桓,顺手扯掉头上的皮筋,就往床上一倒,整个身体刚挨到床,就听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断了,意识也瞬间放空。
躺在床上的少女,双腿静静的垂在床边,乌黑的头发铺散开来,面庞微侧,胸脯随着呼吸的规律起伏着。
伴随这一上一下的起伏,夜色悄然蔓延于这天地间。
“音桓。”本想叫音桓起来吃晚饭的铃雪在看到自家女儿睡得这么香后,也不忍心叫醒她,便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悄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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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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