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都给我。”一边的周晓东伸出手,接过他们吃完的雪糕袋子和棍儿,往旁边的垃圾桶丢。
现在是上午十点,空气里积了第一波的热气,三个少年在街角蹲了快半个小时,明目张胆的盯人。
江昼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他最怕热,已经吃了三根冰棍,再考虑要不要来第四根的时候,李戍拿着塑料望远镜激动的拍他肩膀,“来了来了!”
抬眼望去,已经是挺大一个人影,江昼扭头笑他,“你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吧。”
说着站起身活动筋骨朝目标走去,李戍和周晓东赶忙跟上。
“盯人总要有个像样的装备。”李戍说,“这次咱们一起上吧。”
“说好是单挑了。”江昼说。
“你控制着点力道。”周晓东皱眉。
单挑的意思自然就是江昼先上,但基本上江昼打完之后就没他俩啥事了。
“喂,老于头!”江昼几步跨到一个矮个子男人面前,“给你的挑战书看了没?怎么也不给个回应啊。”
这男人四十来岁,长着一双死鱼眼,平时看谁都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可李戍说这人精着呢,比河里的泥鳅都精。
老于头在仁德中学干了一年的门卫。
这一年里他劳苦功高,学校里没有一个学生不恨他,讨厌他的。
江昼明年就升高中了,他今天过来找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初中生活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没时间搭理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老于头背着手,一副高傲的模样,“想和我打架,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江昼笑着说:“打都没打怎么知道不够呢?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了就跪下跟爷爷道个歉,爷爷心情好就放你一马。”李戍冲到江昼前面,和老于头贴面对峙。
老于头猛地往旁边一闪,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指着李戍道,“打架可以,他不要上,我嫌晦气。”
这话的威力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一下子将紧张的气氛拉到了最高值。
“我操?”江昼的眼睛瞬间红了,脑门上的血一齐涌上来,理智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把还在怔仲的李戍推开,拳头精准的击在老于头的下巴上。
这一拳下去,什么废话也不用多说了。
老于头被打得头向后一仰,脸色难看,随之反应迅速的抓住江昼的衣领,冲着他左脸来了一下。
要说老于头这外号真是起得糊弄人,平时也恹不拉唧的,但几拳下来,江昼就知道这人之前练过,打人都是有招数的。
但偏偏遇到个屁招没有打赢为算的江昼,年轻人火力猛,抱着对方的腰就给抡到了地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期间几次李戍和周晓东都要来拉下江昼换自己上,都被江昼吼到边上去了。
“我的天啊!这叫什么事儿啊,青天.白日的欺负人啊!”
老于头的老婆买东西回来了,一手菜篮一手塑料桶,见到打架这场面瞬间把两手都扔了。
“还三个打一个!三个打一个!现在的孩子都不是人啊,都TM不是人,欺负人欺负我到家门口来啦!报警,我要报警!”
江昼本来占了上风,把于老头压制住正要一阵猛捶,被这女人后面的话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大概也就两三秒的时间,老于头瞬间把他掀翻到一边,举着拳头砸下来。
李戍和周晓东要上前帮忙的时候,顿觉后脑壳一痛。
原来那女人拿了个塑料瓢呱呱往他们头上敲了两下,“报警!我要报警!”
李戍怒道:“报啊,你去报,你看看现在是谁打谁!”
女人看自己男人正打得畅快,不由得松口气,又双手叉腰道:“我要到你们学校去,我要告诉你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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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江魁,你的小包自己背。”林阿姨把姜袭拎着的粉色小包还给她女儿,“哥哥也有自己的东西啊。”
“可是很重嘛。”江魁耍赖,“哥哥的力气比我大。”
“那就不要带那么多,我们又不去那里住。你自己的东西,要自己负责,妈妈都跟你······”
林阿姨正教训着女儿,手机响了。
趁着林阿姨背过身接电话的空档,江魁又小声和姜袭打商量,“哥哥,如果走到半路我真的背不动了,你再帮我好不好?”
姜袭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没多犹豫的就点头,“好。”
林阿姨接完电话后,脸色有些沉重,她对两个孩子说,“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江魁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继而开始抗议,“要去的要去的!我都和小乐说好了,她在游乐场等我呢。”
“你大哥闯祸了。”林阿姨的手在江魁头上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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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中学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现在虽然正值暑假,但学校还有一批高考复读班的孩子在,校长和几个老师都没放假。
校长室的门紧闭,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姜袭和江魁在走廊上等,本来江阿姨是打算让他们在家里呆着的,但江魁坚持要来看看她大哥闯的什么祸。
路上她还在嘀咕抱怨,可等她看到江昼脸上青红带紫跟染料似的伤,又哇的哭出声来。
“哭个屁啊。”江昼朝她做了鬼脸,随后被几个老师拎进了屋。
姜袭看到其他几个人的情况比江昼的好多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嘴角有点肿,另外两位男生没看见伤,但像是连人带衣裳都放进洗衣机里搅了一遍。
乱七八糟。
其他人都像是吃了败仗一样沉着脸,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进去之前还在哭嚷着:“三个打一个,三个打一个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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