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靳柏潇被落日余晖射醒,他揉搓着眼睛探头望向窗外又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才恍过神来自己现在在哪——云顶山山顶。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投入地平线的怀抱,黑色天幕渐渐笼罩了云顶山。
山间傍晚的的秋风,卷起了行人的思绪萦绕着青山远黛,穿过山路与林木去寻求未知的风景。
靳柏潇疑惑地说:“怎么到云顶山来了,赛车联赛早几天前就过了……算了你反正也不感兴趣。”
靳昀台淡淡“嗯”了一声。
夕阳为他的双眼镀上一层薄光,眺望远方的山峦,想象着林岐悬在比赛时的场景,屏息凝神严肃专注,目视前方,自信又充满激情,仿佛赛车摩擦山道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卷起的风沙一下子迷住了靳昀台的双眼,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靳昀台的心思也从远方飘回,他摩挲着方向盘,轻轻地敲击着,转头看向靳柏潇。
“今天照片上那个人是赛车手吗”
“对啊,他比赛的时候特别特别帅,他感觉踩油门的时候内燃机都更带劲了呢。”
一开了个头靳柏潇跟兴奋剂上脑一般想滔滔不绝地跟他哥讲解讲解。不过靳昀台已经把视线转向前方,压根不给他再讲下去的机会。
他转头趴在车窗边感受着晚间的秋风,轻柔的风拂过他的脸,带走了日间的喧嚣,直上黯星点点的长空,留给山谷一片宁静。
靳昀台重新发动引擎,油门一踩向泺珩山庄驶去,路虎披着星河呼啸着下山去了。
靳柏潇回身撇了撇嘴,对他哥的反常行为也没放在心上,从手套箱里取出手机,他今天穿的运动裤,口袋太浅,刚刚想睡觉了就把手机关机放进去了。
现在打开一看,发现已经7点钟了,靳柏潇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
………
一个小时前,靳昀台在靳柏潇熟睡后,将车速放缓,沿途调头去了组织部一趟。
他想去查一下林岐悬的履历,一个横空出世的太子党,不仅赛车技术出众还隐藏身份,要么就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预备式训练,要么介入过与之相关的领域。
不仅如此他还乐得与靳柏潇这种二世祖打交道,属实与他的性格相悖,他看起来像是不屑做这些事的人。
他登入内网查找后,不出意料发现林岐悬确实有较为深厚的政治关系网,跟自己原先的猜测没错,他回忆着那天站在林岐悬旁边打圆场的厅长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陈述着内心深处的担忧。
旁人是看不出来的,但那时靳昀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岐悬身上,所以对第一个主动跟他搭话的厅长记忆格外深刻,释放出一种狼的气息。
年纪不算大,盘算得倒是很精明,打从上次那架势看十有**是有求于人了。
是什么呢……
不过他再往下翻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基本上未成年时期档案上没有任何信息就连家庭关系网都没有,履历很是干净。靳昀台心中隐隐一颤,好奇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扼杀。
他退出信息网,抹除了搜索记录和使用时间。他从组织部出来后坐进车里,看到靳柏潇潇还在熟睡就驱车去了云顶山。
“事情办完了吗,我们现在去哪?”靳柏潇头偏向靳昀台打着哈欠,肚子也应景地开始咕噜叫苦。
“泺珩山庄。”靳昀台简短地回答他,他点点头又自顾自地玩起手机。
“真的不能再来一次吗,我还没看着呢。”
靳柏潇又对着那照片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哭泣,偷偷打量着靳昀台,“哥,你能不能去给我申请一下加个赛程什么的。”
他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后者脸都不偏一下直视着前方,早已把他屏蔽,靳柏潇满脑子黑线。
到了泺珩山庄。
待应生在确认过车牌后立刻笑容可鞠地迎上来,他们绕过马场来到提前订好的雅座。
推开门,就看见林岐悬已经坐在上座玩手机了,见他们进来也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只是放下手机对他们点点头就当作打招呼了。
靳柏潇一进来看见林岐悬双眼瞬间亮起来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马上从他哥身后绕出来,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林岐悬身边。
“悬哥悬哥,才想着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没想到就碰上了,原来我哥约的是你啊,我都没看到你比赛,你先划过地平线还是红日先探头啊”靳柏潇挤眉弄眼轻摇他的胳膊。
林岐悬早已了然于心,转身递给他一个匣子:里面装着林岐悬的上次一枚奖牌和冠军号码牌(923)号码牌上还有他的签名。
靳柏潇捧着匣子跟宝贝似的,默默地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生怕林岐悬一个不乐意就把东西要回了。当然,林岐悬不是这种人。
林岐悬笑看着他,靳昀台扫视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突然开口:“没想到林总还精通赛车啊,改天一定要找你切磋一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林岐悬眼里闪过轻蔑,又恢复了一贯的语气:“好啊,我也很想看上校一展风采。不过我也只是会玩玩花样,跟上校在战场上实战的可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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