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衡很意外又收到了拓跋辛灵的邀约,她以为自己无法帮她,让严明宸点头与她联姻,又觉得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公主值得更好的人,夫妻日后可以琴瑟和鸣,看严明宸这个性子,一天说不过三句话,冰山都没有他这般冷淡。
仍旧约在茶楼,姜若衡也想趁此与拓跋辛灵做个告别,过几日若能成功将身体换回来,她也就无法以严明宸远房表妹自称,拓跋辛灵再去王府找自己只怕找不到了。
“若衡,你来了,这次过来是来与你告别的。”拓跋辛灵一落座便抓住姜若衡双手依依不舍道。
“告别?”姜若衡惊讶,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是的,父王有意要与王爷联姻,我不甘让父王作为工具胡乱嫁个老男人这才求着王兄跟随而来,可是王爷和大燕朝廷并无此意。”
拓跋辛灵说到这有些忧伤,身为草原上的公主,她尊贵的身份也让她必须承担起公主的责任,那便是与周边强国联姻,这次她能一路跟着过来看看未来夫婿的人选,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那你回去你父王会怪罪于你吗?”姜若衡不懂朝廷大事,她们这些平常人家婚姻大事无不是门当户对,而王公贵族匹配的姻缘中不单是门当户对,更多是两国利益互换,对于强国,自然拥有抉择权力。
“父王只有我一个公主,他顶多就责骂几句,只不过不能嫁给燕国的王爷,不知父王会让我嫁去何处,这一别,我们日后只怕难能再见。”拓跋辛伤心只是一瞬,忽而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她笑颜展开,凑近姜若衡。
“若衡,你想不想与我一起?”
“我是想,可是你知道王爷打定了主意,外人劝说不了。”姜若衡还只当她还想嫁给严明宸,别的她能帮忙,唯独这件事,她连说一个字都没有立场。
“我想到了,我既然不能嫁他,但是你可以嫁给我哥哥,他还没有娶妻呢。”
“辛灵,这又不是胭脂铺里看上哪盒胭脂,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姜若衡实在不敢恭维她们这样的风俗,嫁娶好像就是一两句话的事。
“若衡,我说的是真的,我哥哥虽没有你们燕朝所说的潘安之貌,但他在我们草原上宛如雄鹰一样,走到哪女子的目光便追随在哪。”
“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拓跋诚泰一进这茶楼便偶见乔装的妹妹高声说她的哥哥。
突兀的男子声音响起,姜若衡和被打断话的拓跋辛灵齐齐抬头望去。
一身异族装扮的青年男子,细看与拓跋辛灵有三分相似,不过他长相更为粗犷,身量也比燕朝男子更加高大,正一脸笑意望着她们,当目光对上姜若衡时,他呼吸明显一顿,神色露出惊艳。
“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拓跋辛灵又惊又喜,起身拉住拓跋成泰的胳膊。
“阿迪说你整日往这个茶楼跑,刚好今日无事,便过来看看,看这里的茶有那么香醇,叫我们草原上尊贵的公主一而再的偷跑出来。”拓跋成泰和妹妹说话,眼尾余光却没离开过姜若衡。
她不似他之前见到的那些贵女,一副高高在上,仿佛他来自茹毛茹血的蛮荒之地,也不似他的故乡上那些女子,火辣辣的追着他示爱,眼前的姑娘有着中原女子的柔美,没有胆怯的望着他友好的笑。
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一笑倾城。
“哥哥,这是我的朋友,我在燕朝认识的朋友,她叫姜若衡,她是不是很漂亮?”拓跋辛灵高兴得向兄长介绍。
“辛灵!”姜若衡满脸羞臊,这哪里有人当面这么夸的。
“若衡,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哥哥。”拓跋辛灵不忘回头给姜若衡使了个眼色,像是在同她说她刚才说的没错,她的哥哥有着勇士一样强壮的身体,还有一张能让女子迷恋的面孔。
“姑娘你好,我是拓跋诚泰,姑娘是辛灵的朋友,也是我诚泰的朋友。”
“王…”
“姑娘同辛灵一样唤我哥哥就好。”拓跋诚泰目光专注的盯着娇小玲珑的女子,听她要将那个称呼叫出口,及时抢在她开口前出声。
“诚泰哥哥!”姜若衡微微扫过人来人往的茶楼,明白了这是拓跋王子不想在外面暴露身份,顺着他的话乖巧的叫了他。
“嗯嗯,姑娘请坐!”拓跋诚泰这才发现他们一直站着说话。
“哥哥,你要不要尝一尝这茶楼的招牌?”拓跋辛灵见自己哥哥对姜若衡热情有加,她这想法八成能实现,当下也恨不得遁地而去,让他们能独处培养下感情。不过她也知道这燕朝女子与她们那里的不一样,不能太急躁,怕吓到了她。
“好,你们喝什么,我便喝什么!”
姜若衡却如坐针毡,拓跋诚泰的眼光炽热,她不曾见过有这样大胆的男子,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就是定了亲的男女,能在父母眼下相看,断没有这样直盯着人家姑娘看的,他偏又神色坦然,也不像那登徒子举止轻浮,姜若衡知道这是他们那里世俗风情,倒不敢责怪恼怒。
才不过喝过一盏茶,不舍得与拓跋辛灵这么快分开的姜若衡实在受不了对面男人**裸爱恋的眼神,找了个借口要告辞。
“姜妹妹,明日还来喝茶吗?”拓跋诚泰拦住了姜若衡,诚恳的问道。
“若衡,明日我们再在这里见面,日后想再见一面就难了。”拓跋辛灵也开口。
“明日有空我就过来。”今日或许是碰巧,明日拓跋诚泰不一定会有空。
告别了眼光一直追随她的拓跋兄妹,她之前想的简单,和这样的异族男人共处,没一会她就浑身不自在,如何能让他取信于自己,帮自己这样得罪燕朝最尊贵的王爷。
刚入王府,一身紫色官袍的严明宸正站在她房外像是在等她:“你去哪了?”
“你今日不用去宫里吗?”以往都是快要傍晚严明宸才能回来,今日这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她没料到这个时辰会看到他,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一些关紧要的小事。”他正在宫中与皇帝对弈,听常夏说她出府见了拓跋王子,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走得急,还撞翻了棋盘,对上少年皇帝明显惊讶的神情他也来不及多做解释。
越想越气,这姜若衡的脑子是豆腐做的吗,再说一个小国的王子怎么可能定夺朝廷官员的罪过,真是病急乱投医。
常夏在一旁抹了一下额头冷汗,好久没有看见王爷这般震怒,他刚刚是说错了什么,不过是将打探而来的话如实照说而已。
“那无事我先回房了。”
“你去见那拓跋王子了?”严明宸跟着她进去房中。
“你派人跟踪我?”姜若衡气急,她又不是他的囚犯,也不是他的任何人,她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与他有何关系!
“你在这府中一日,我须得保证你毫发无伤!”严明宸不觉得自己有错,他错在心太软,没有将她拘起来。
“这么说来倒是劳烦王爷为我操心了,等国师将我们换回来后我立马搬出去,不会到时候连累了王爷。”姜若衡咬了咬唇,梗着脖子说道。
“我没有说你连累我,你不要想太多!”他只不过好意劝说她,怕她结交心怀不轨之人,她一个以前不外出的女子,不知道人心险恶,只怕被人卖了还不自知。
“王爷不喜,我这几日不出去便罢了。”姜若衡转过头装作望着窗外。
“你结交朋友我无权过问,不过若是为了救你父亲,你尽早可以不必白费功夫。”
严明宸如何会不懂她的心思,想起夏常说的她欲嫁与那拓跋王子,他心中隐约有股怒气,为了救姜向松,她可真是什么主意都敢打,那个拓跋王子来自远方的大草原,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女子,那里的人对于女子视同牛羊,真以为那什么王子能娶她一人,只不过是中原女子的新鲜感,真到了那里被人往死里欺负都没人能帮她说句话。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恪守律法,岂是别人能左右,我在王爷这里都求不了情,又能去找谁?”
“你不是个蠢人,应当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严明宸抬起姜若衡的下颌,他此刻不得不承认,姜若衡有张吹破可弹的脸蛋,眉眼含春如同神秘的汪洋大海,只一眼像要将人吸进去那片未知海域,若不是姜向松出事,她本可以嫁得一良人,被珍藏在家中。
“若衡愚钝,还望王爷明示,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姜若衡踮起脚尖,靠近男人薄唇,吐气如兰。
严明宸被她这大胆动作吓得立即松手,后退一大步。
“你以后便会知道。”强定镇静,严明宸抛下一句话便转身出去。
姜若衡看着他的背影,嘴边含笑,自己这个法子还是有用的,她刚刚看见,严明宸霎那间,红晕染遍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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