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严明宸,姜若衡惊讶得没能及时从他怀中离开。
“你还好吗?”严明宸疑心自己做梦,掌上温度又在提醒着他不是梦。
“你怎么会在这里?”严明宸一出声,姜若衡慌乱从他身上离开,原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的人突然就在眼前出现。
“我下派至此。”严明宸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一年多,十八个月,五百多个日夜没有再见,她好似过得很好,脸上红润,身姿也丰膩了。
“他们说的那个大人就是你?”惊讶堂堂的摄政王怎会下派到这荒芜之地,朝廷就算再如何忌惮他,也不能背上过河拆桥的骂名,他怎样都是皇亲贵族。
“小姐!”姜若衡还来不及说出疑问,听春抱着孩子找了过来,小小姐饿了,看见母亲只往她怀里钻,小胳膊胡乱扯着母亲的衣襟,头埋在母亲胸前柔软不断的蹭来蹭去。
“你的孩子!”终究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一面,严明宸明知故问。
“嗯!”姜若衡怕他看出端倪,任由孩子埋在她胸前,不敢让孩子抬起头。
“好!”严明宸也不知道好什么,本来就漏洞的心像已经不会跳了。
“孩子饿了,我先回去了!”姜若衡抱着孩子,和同样震惊的听春要回去。
“等下,我如今就在燕朝边界府衙,你若有何事,可以直接来府衙找我。”无论她是否嫁作人妇,只要她有需要,他会在她身后做她依靠。
“多谢!”姜若衡恨不得看见他绕路跑,哪里会上门去找他,简单行礼后便拉着听春离开。
严明宸看着她在人群中消失犹如当年,她不曾回头望他一眼,哪怕一眼,他都能顺从心底的奔腾跳跃的欲兽,将她抢过来。
听春寻了处酒肆的厢房,姜若衡这才解开衣襟喂孩子,孩子早已经等得哭闹不安。
姜若衡心口跳得厉害,难道严明宸是为了她才会在这里,想想又觉可笑,她哪里有这般重要。
孩子突然咬了她一口,将她从混沌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是不是要长牙了,最近总是咬娘亲。”看到女儿,那些慌乱恐惧都消散,女儿是她强大的底气,不管严明宸如何,只要她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孩子。
这样心安了不少,姜若衡和听春回去时,拓跋辛灵还未回来,这场丰收的狂欢少时三四天,长时要七八天。
小依心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平时喝饱了奶水就能睡大半天,今日时不时就醒来,哭闹一下,喝几口奶又睡着。
到了夜里,姜若衡明显能感到孩子含住自己的小嘴滚热,她这才发现孩子发热了。
小依心出生长这么大一直没有生什么病,她也大意了,没有及时发现孩子的不适。
营帐中有大夫,姜若衡急忙抱着孩子过去,遇到了图豫将军,女王不在,由他代理王帐事务。
姜若衡一直避开这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将军,只因他看她的目光**得让她害怕,他又不曾对她说过话,也没有做任何逾矩之事,姜若衡忍下心中不适,不能因为自己不喜就在拓跋辛灵面前说道。
“怎么了?”这是图豫第一次开口和姜若衡说话,声音沙哑,汉话没有拓跋辛灵标准。
“孩子病了!”姜若衡这会着急,没有在意图豫看她的眼神像要将她剥光。
“姑娘不必着急,孩子只是发热,让她在大地上躺一躺就好!”燕朝来的大夫随女王而行,留下的是阿鲜国的巫医。
姜若衡看着孩子难受得睡梦都皱着小脸,怎么愿意让孩子躺在地上。
“巫医大人,求求你给孩子开点药。”
“这些小儿发热都是常见的症状,不必吃药孩子也能自愈,这样还能增强孩子的身体,姑娘放心!”这个中原来得女子一直质疑他的医术,他们阿鲜国的孩子哪里有这么娇贵,发热就得吃药?药物是多么稀少!
无法,姜若衡只能抱着孩子回去,打了温水帮孩子擦小手小脚,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实在熬不住了才和听春靠着床榻睡去。
姜若衡在一阵巨大的恐慌中醒来,昏暗的灯火下,她的女儿双眼紧闭,小手拽紧,一阵抽搐。
这可把姜若衡和听春吓得直接哭出来,为母则强,巫医不肯给药,她就上燕朝边界那去找医生。
抱着孩子到图豫大帐,想要和他告知后牵出马车。
图豫在帐中喝了不少酒,醉眼看见他一直惦记的女人正泪眼看着自己。
“想要车马,你陪我一夜,我亲自带你们去!”图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女子一来他的目光就不曾远离,身姿和脸蛋都是和他睡过的任何女子不一样,特别是她生养了孩子后,胸脯像发了面的馒头,惹得他每当看见就忍不住咽口水。他肖想她很久了,若不是怕女王降罪早就将她压在身下。
如今这是上天赐予他的良机,只要她自己愿意,女王也不能怪罪于他。
“你,你无耻!”姜若衡气得只会骂这一句,知道他意图不纯,没想到他敢这么趁人之危。
“是你让我这么无耻,能睡你一夜,无耻又怎样?”这些燕朝的礼仪他一向看不上眼,文绉绉,想要就得抢。
姜若衡掉头就要跑,可是哪里快得过高壮威猛的男人,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她们母女。
“你别胡来,不要伤到孩子!”姜若衡忍着巨大的恐惧,不忘将孩子放在一旁。
早已经等不及的男人饿狼扑食一样扑了上来,浓烈的酒气铺头盖脸,姜若衡情急之下狠狠咬了男人一口。
男人吃痛,一巴掌甩在了姜若衡娇嫩的脸庞上。
姜若衡只觉脸上火热,耳边嗡嗡作响,喉咙被掐住,她连呼喊也发不出声,她只怕她的孩子延误了时间,有什么意外。
图豫扯开身下女子衣襟,露出里面青葱色的抹胸,正想低头好好品尝,脖子上被架了冰冷的利刃。
“将军喝醉了!”来人正是副将那贝,那贝不忍图豫酒中犯下混事,断送自己性命,急怒之中只能抽出手中利剑。
图豫这才清醒了,姜若衡早已经手忙脚乱拉拢起衣服,抱起孩子狂奔出去。
听春帮孩子收拾了两件衣物走在后面,听见里头图豫的话大吃一惊,这才去找了那贝。
那贝亲自给她们套上马车,姜若衡来不及高兴劫后余生,小依心又抖了一下,将她的心吊到嗓子眼。
“去府衙,我们去府衙!”她谁也不敢信,只要找到那个男人,他一定能救孩子。
一路赶到严明宸那日所说的府衙,四处寂静,姜若衡本来还摇摆不定的心在孩子第三次抽搐时不管不顾的前去敲门。
哪怕他要自己死,今日也得求他救救孩子。
常夏叫醒了酒醉的男人,醉梦中的男人因为白日里看了心上人,梦里果然又梦见她了。
常夏打断了他的美梦,他不悦的挥手叫他出去,天大的事也得让他把梦做完。
“爷,姜小姐在外头等着见你!”常夏不得已加大了声量。
“你说什么?”严明宸一骨碌翻身起床,酒醒了大半。
“姜小姐的孩子病了,求见你一面救救孩子!”这可是天大的事,常夏就算是敲也得把王爷敲醒,不然明日遭殃的就是自己。
“她在哪里?”严明宸疑似自己又在做梦,不过梦就梦吧,只有做梦才能见到她。
“就在前厅,爷,您穿上衣服!”常夏抱着衣服追了出来,严明宸一听人在外面,套上鞋子就往外冲。
“孩子怎么了?”严明宸几乎是飘着进前厅,他声音颤抖,对上熟悉的身影开口道。
“孩子发热了一直抽搐!”姜若衡听见救命的声音转身,忙将孩子抱给他看,她没有说谎。
“你的脸!是谁,是谁打了你!是哪个混账!”严明宸看见她的脸一边红肿一片,五个指痕清晰可见,他一根头发都舍不得折断的女子,谁敢这么打她!
“我没事,求求你救救孩子!”
“常夏,把老邓叫过来给孩子看病!”压下心中百味,严明宸看都没有看那个孩子一眼。
老邓是随着严明宸下派的御医,他贵为亲王,再如何身旁都是跟着御医随行。
“王爷放心,这孩子只是高热惊厥,微臣已经用了退热的药丸磨了水喂下,一会就好了!”邓御医这还是第一次被王爷召见。
“多谢大人!”姜若衡就要给救了孩子的大夫跪下,常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这是卑职应当的,夫人不必谢!”根本摸不到头绪的御医怎么也猜不出这女子是何人。
“等下,她的脸,要涂什么药?”严明宸叫住了开了药方就要退下的御医,指着姜若衡问道。
“夫人这伤,用煮熟的鸡蛋剥壳滚一滚就好!”御医不敢多看一眼,这应该不是王爷打的吧。
“好!”
常夏赶紧和听春去煮鸡蛋,屋子里只剩下严明宸和姜若衡,还有她怀中吃了药安稳睡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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