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黄鱼处理干净后,两面均匀打上花刀,抹上适量的盐和料酒,加入姜片和葱段去腥腌制好后,将鱼放入沸腾的蒸锅中,大火蒸个十分钟,倒掉蒸水,浇上热油和豉油,就可得到蒜瓣一般洁白嫩滑的黄鱼。
第三道菜,盐水蛤蜊。
见秦焜买了蛤蜊,苗月圆便提前将蛤蜊放入清水中,加一点盐和香油静置,待蛤蜊吐沙后,洗去外壳和杂质,放入沸腾的水中,加入料酒焯个二十秒,蛤蜊微微张口后立即捞出,用清水近一步冲洗后,再往没过蛤蜊的水中加入姜片、葱段和盐,一齐放入开水中,煮个两分钟看到蛤蜊基本都张口后即完成。配以酱醋汁,别有风味。
苗月圆有条不紊地按有效顺序备菜烧菜,时不时回房间继续整理东西,将要洗的衣服丢入洗衣机,看时间差不多了,回厨房最后来个清炒包菜,成就感满满地去敲秦焜的门。
“秦焜,出来吃饭了。”
书房离厨房很近,外头丁零当啷的动静一清二楚,香味顺着门缝悠悠地飘了进来。
秦焜很少在家办公,虽然沟通成本和渠道差不多,但线下的归属感和交互太少,会让他没有落地感。
他需要和人交流,需要用丰富的一切填满工作和生活。
老实说他从事数字化的工作,有自身学习专业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喜欢这种量化的效益成果,能够通过一次次的任务提交和完成获取相应且不菲的报酬和成就。
秦焜的妈妈曾觉得儿子是被边丛生影响了,大好年华一心只扑在挣钱上,劝过他很多次要趁年轻多享受生活,谈谈恋爱,旅旅游,世界上有千百种事来得比工作快活。
可秦焜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实在不想理论就买点礼物给爸妈,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赚钱的好处。
听见敲门声,秦焜从代码中抽离,恍若初醒,这样梦幻扑鼻的香味竟是真的。
他打开房门,苗月圆正在摆放碗筷,见他出来招呼道:“快过来,饭我给你盛好了,趁热吃。”
秦焜惊讶又听话地坐好,苗月圆不停给他夹菜,又把他不吃的葱给挑出来,她熟稔地像是做了多年的贤妻良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苗月圆,新奇、温暖,却陌生、别扭。
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带着赎罪的味道,秦焜不自在道:“你自己吃,不用给我夹。”
苗月圆夹菜的筷子尴尬地停滞半空,“哦”了一声,把菜放入自己的碗中,低头安静地吃起来。
秦焜又暗觉自己过分,她好歹忙活了这么一桌子菜,于是默不作声给苗月圆夹了一片肉。
苗月圆心下惊喜,把肉放入嘴里,边嚼边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秦焜看她一眼,吃两口,再看一眼,吃两口。
苗月圆笑着问好吃吗,他由衷地答好吃,一顿饭也算有了不太正式的交流。
饭后,秦焜收拾桌子洗碗,苗月圆去阳台晾衣服。
阳台上有很多盆栽,秋海棠、三角梅、紫茉莉、木芙蓉……
秦焜看见苗月圆像个幼师一一报名,一个转身对上眼,苗月圆冲他扬起笑脸,秦焜匆匆背过身,悄然勾起嘴角。
“这个你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秦焜从房间拿了一个袋子过来,苗月圆一看,里面是一套红色的小礼服,眼神疑惑地询问他。
“今晚有个同学会,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在家无聊,陪我去吧。”
“你的同学会,我去干嘛。”
“都是大学同学,经常有人带家属和朋友的……你也别总窝在家里,就当出去玩一玩,透透气。”
“那行呀,你们同学会搞这么正式呐?”
苗月圆拎起裙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是转钱又是礼服,这是什么被霸总包养的电视套路吗。
她纠结地看看秦焜,又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回房间试衣服。
苗月圆再出来时,秦焜正在阳台上抽烟,看到换上礼服矜持着朝他走来的苗月圆,烟雾缭绕间眼眶竟有些湿润。
这件礼服是秦焜六年前买的,当时想着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苗月圆。
秦爸爸有一位熟识的小众设计师,他特意跑去私人订制,自己攒下的钱不够,又向妈妈打了欠条。
秦妈妈哭笑不得:“你是我儿子,打什么欠条。”
秦焜支支吾吾地说:“这不一样。”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送不出去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能看到苗月圆穿上它。
一瞬间,六年前日日夜夜的期待与紧张侵入心间,与眼下重合又割裂,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过去种种自欺欺人的幼稚行为悸动,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想要问问苗月圆,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但他不再是六年前的秦焜了,这么愚蠢又下贱的问题,他不会再问。
秦焜转过头深吸一口烟,把重叠又复杂的心绪一股劲吐出,平复后转回来,一脸正色地从容打量起苗月圆。
她果然瘦了一些,腰部的空间多了,其余地方和他当初预想的差不多,领口的位置会不会太低了……
苗月圆左右转了转,难得羞涩:“好看吗?”
秦焜点点头:“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换件舒服的。”
苗月圆刚才在房间里照了很久,这件礼服确实很适合她,她几乎没穿过这么华丽矜贵的衣服,上身后都忍不住紧张,秉着呼吸抱着满满的期待出来后,秦焜却表现得并没有多少兴趣,苗月圆不免有些失落。
她勉强笑笑,说:“不会,这件挺舒服的,颜色和款式也都是我喜欢的。”
秦焜又吸了一口烟,冗长吐出,掐了烟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丢下一句:“晚上六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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