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皇帝赏赐一事,苏府上下皆是一片沉寂。但沈时宴却是不受影响,每日照常干着事情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苏府闲逛。苏祁安虽是派了人盯梢,但只要在府中却也是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却是给丫鬟小厮下了死命令——不可接触沈时宴。故此只要府中之人一看到他便是扭头就走,他也不在意行动依旧。
苏祁安听着苏离汇报沈时宴这几日的行动心中的警惕却是愈发深重道:“吩咐那几人继续把人给我盯牢了,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公子放心,那几人自小在苏家长大,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如此便好,那人阴险狡诈嘱咐他们万不可大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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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沈时宴身着亵衣躺在床榻上,听的屋外一声音重物倒地的声音睁开了双眼,眼底一片清明。他起身抬手掀开床边的帏幔走到了桌子边坐下。
未过多久房门快速的打卡又被合上,其间未发出一丝声响。一位身着夜行衣之人快速进来,朝着沈时宴行礼道:“主子”。
沈
时宴坐在椅子上道:“起来吧,如今情况如何?”
“在下河村打听到了于公子的消息,被人轮流看着属下不敢妄动。”
沈时宴听此消息却是眉心一拧,太轻易了。苏祈安大费周章抓了于修民又此会如此轻易就被发现了行踪。沈时宴示意那人凑近些许朝他低声吩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若非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那人便是于修民……”
“属下遵命。”那黑衣人说罢便是朝外告退。
待那人走了沈时晏起身走向门外,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这人名叫苏和他认识确实对侯府忠心耿耿,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贪财。他自幼嗅觉灵敏,在院中点了一种特殊的熏香,经过这几日的排查锁定了监视之人,又因着此人的缺点选定了下手对象。
沈时晏看着苏和怀中那个桃粉色的钱袋子勾唇一笑,从室内舀出一瓢水浇在了苏和身上。
在这天气那一瓢水可谓是透心凉苏和身子抽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抬手抹了一把眼前的水珠便是看到了蹲在他眼前手拿钱袋含笑看着他的沈时晏。一瞬间便是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在那时他在沈时晏门前不远处看到那钱袋就该想到的,偏偏心存侥幸想着沈时晏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桃粉色的钱袋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如今却是遭了此番祸事。
看着那还在原地怔愣的苏和沈时晏收起了笑容朝他说到:“若是你主子知晓你贪了我的银钱,坏了他的计划你该如何?”
苏和瞬间心凉连扑带爬过去强沈时晏手中的钱袋他现在脑中一片浆糊只想着要抢回钱袋,一定不能被发现了。
沈时晏转手避了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形容狼狈的苏和声音更加冷厉:“如今你若想活命,便乖乖听话,为我做事不然你若是出事,你妻儿老小可还如何过活……”
苏和听此猛然抬头眼中通红一片,他想活,更不想连累家人但贪了钱财坏了主子大事还被人捏住了把柄。想到此处他看着站在眼前的沈时晏把头磕重重在了地上喊道:“主子。”
“起来吧,去偏房处理一下。”说着把那钱袋子丢给了苏和“这些银两你拿着用吧,给家中添点必需品,跟着我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罢便起身回了屋中虽说是联系到了人手处理了近日的心头大患但心中却有些意兴阑珊。
他不知为何又想到了他的太傅,那个满脸严肃的太傅。说是太傅其实也不然,母妃早逝,父皇一天到晚只会享乐伴着他长大的便只有那个严肃的老人。
他告诉他为了创下大齐统一之功是五代君主和臣子兢兢业业耗费了无数人的心血,他看着父皇荒淫无度把所有的心血皆寄在他这个太子身上企图重振大齐往日的荣光。
他把一身本事尽数传授于他盼望着他可以带着大齐,带着大齐的百姓脱离苦海。过上有衣可穿,再也不会有人被饿死的生活。但那个老人却是惨死在他的眼前。
可真是讽刺啊,沈时晏关上了门在寂静的黑夜他周身皆被夜色笼罩眸中一片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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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安背脊倚靠着椅背,一侧手肘撑着桌子手指虚虚搭在头上。他这几日要处理诸多要务,分身乏术。加之梦魇带来的睡眠不足头痛欲裂,手指微微屈起轻轻敲着头颅。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那边可有何异动?”
“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尚未发现异状。至于下河村那边有人来信这几日有几人在暗处打探消息,被我们的人发现了踪迹。”苏离微微躬身应答。
听此言苏祁安略微直起了腰身忽略了心中的那一丝不安:“把那边盯紧了务必一网打尽,我要让他沈时宴做这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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