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拌饭?好熟悉的食物?”我侧头,怀疑的看着老板。
“夫人,难道您吃过?”老板好奇的问,看我的模样不像是来这穷乡僻壤吃过猪油拌饭的人。
顷刻间,我想到了一个故人。
弛良心领神会的看了我一眼,对掌柜说道:“老板,上四碗猪油拌饭!”
饭很快上来了,芳香四溢,和我当年在向波府上做的香味如出一辙。
我们三人和忠伯一人一碗。
儿子闻着猪油和米饭混合的香味,欢喜的很,小手扒拉着调羹,很快就吃完一碗。嘴角还沾到了几粒米饭,我擦了擦他的小脸,拿起调羹,将自己米饭的分给他半碗。
“夫人,味道怎样?”见我没开动,老板以为我不喜欢,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点点头,问老板:“做这米饭的可是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子?”
“是我们客栈厨子做的,全镇子的厨子都会做,不过都是跟米香楼的老板娘学的,老板娘和您年纪差不多!还有一个中了秀才的儿子。”老板回道。
弛良挥手,老板退下。
“看来夫人的旧相识明珠姑娘也在此地,好事啊!向天兵败后,杨基放过了向天旧部,明珠姑娘带着雨子期兄弟的儿子,看来过得还不错,至少经营了一家米香楼,还传播了夫人您发明的猪油拌饭。”知我心事沉重,他安慰我。
我低头不语,对明珠姐姐的感情很复杂,当年和她一起从陈霸军营中逃走,又一起投奔向天,也算经历生死,同甘共苦,到后来因为各自夫君的立场不容,姊妹反目成仇。
“哎,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不用见面了,免得伤感!”我又想到向天与雨姜姐姐的壮烈死去,实在吃不进去,独自上楼休息。
“爹,娘怎么了,这么香的米饭都吃不下!”儿子既敏感又乖巧,看着我疲累的样子,奶声奶气的问他爹。
弛良摸摸孩子的圆脑袋:“没事,你娘只是今日坐车累了,不想吃饭。”
弛良抱着孩子进了房,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就将孩子鞋脱了,放在我旁边,然后自己脱鞋袜,躺在儿子身边。
笑着逗我:“夫人,以前和你在这间房,为夫只能在椅子上坐一夜,今日待遇可提高了,能与夫人同床共枕!”
我侧身面对着他:“说实话,夫君,你那时对我真没感觉吗?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
“与如此美人共处一室,为夫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内心肯定冲动,差点破防,可一想到大业未成,竟生生的控制住自己,一直忍到快成亲才敢有肌肤之亲!”他笑着刮我鼻子。
我捉住他粗硬的手指,在嘴边亲了一下,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魅力不够呢!”
“怎会呢?”他欲要往我嘴边凑,儿子不合时宜的把头顶上去:“爹,娘,俺也要亲亲。”
我和弛良不约而同的笑了,在儿子的左右脸各自亲了一下,三人相拥而眠。
这夜,审食其翻墙进入未央宫,官翎听到他的动静,开门扑到他怀里,情人见面,如久旱逢甘露,**一番。
事罢,躺在卧榻,他掏出西域蛊毒流入中原的名单,其中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李告。
“本宫记得此人是皇帝身边李太监宗族中的侄子,不久前,李太监要我为他谋个内务府总管,因他偶有中饱私囊之嫌,我没恩准。难道他胆子如此之大,一个太监竟然敢谋害嫔妃陷害皇后?”
官翎披上外衣,掩盖住胸口的吻痕。
“不会被皇帝发现吧!”审食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用力过猛。
官翎抱住他的腰,笑了:“怕什么,老头子一年也不回来几次,最近吵了架,更是不会过来,你明日继续来吧!”
审食其听到这样的许可,情不自禁又缠绵在一起,直到鸡叫一遍,才恋恋不舍的偷偷离开未央宫。
官翎披头散发,额头上汗珠细密,脸色红润且满足,胸口喘着气,显然还未从欢爱中平复过来。
来不及细细回味,她传人准备沐浴。
不一会儿,她穿戴整齐,传旨请求见皇帝一面。
杨基正在齐姜内室用早膳,听到官翎的请求,摆摆手,不见。
齐姜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为何不见姐姐?到时候姐姐又会误会是臣妾的主意!”
“她敢?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杀杀她的锐气,怎能轻易饶过?”杨基继续喝他的十全大补汤。
齐姜寝宫外,太子杨胜求见。
“不见,母子俩一大清早都招人烦。”杨基放下汤碗,开始换衣。
只听到门外杨胜喊父皇的声音,原来是官翎知道杨基不肯轻易放过她,早就命人通知了太子求见,怕太子不行,又传召了杨娇公主,总之今日非得替自己洗刷冤屈,为太子登基扫清障碍。
杨娇公主生性泼辣,又生的貌美,颇得杨基喜爱,只见她不顾宫人的阻拦,闯进齐姜内室:“父皇为何不肯见母后?”
公主头上尚且缠着绷带,是上次被逼嫁匈奴,在柱子上撞的。
杨基见了不免心里有愧,又兼具心疼,马上公主要嫁给给向居,杨基更加不舍女儿。
“娇儿,不得放肆。”杨基挥手退掉宫人,温和的对杨娇说道。
杨娇见状,正色道:“父皇,儿臣请您召见母后,给母后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
太子也进来,跪在姐姐身后,声泪俱下:“父皇,求您见见母后吧!”
看到如此情形,杨基只好传官翎进来。
官翎早在门外等候多时,她昂首阔步进来,仪态万千,丝毫没有卑微之态。
“皇上,请您看看这个,这是本宫密探得来的西域蛊毒流入中原名单,其中一人叫李告,乃是皇上身边李太监的宗族子弟。”官翎命人将证据呈上。
杨基仔细看了看名单,又看了看身边侍候多年的李太监,愤怒的拍桌子:“李告可是你侄子?”
李太监头发都白了,腿脚也不灵便,哆哆嗦嗦的跪下,哭泣道:“小人侄子确是李告,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陛下,皇后娘娘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官翎冷笑一声,知道他会反咬一口,拿出了关键的证据:“别急啊,这后面还有画像,李太监,你一看便知是不是你的侄子!”
杨基翻到后面,将账簿狠狠的砸在地上,指着李太监骂道:“你看看,这画像与你有五分相似,莫非不是你侄儿?”
李太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眼珠滴溜溜的转,还不时瞟了一眼齐姜。
齐姜咬唇,给他使了一个颜色。
心里暗想,那西域商人不是被截杀了吗?怎会写了账簿,还有画像?莫不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事到如今,李告被押入内廷受审,李太监也获罪,被迫告老还乡。
齐姜早想到了替罪羔羊,就是和李告来往密切的赵夫人。
赵夫人老实本分,又不受宠,和李告是老乡,故而来往密切些,如今莫名就被打入了冷宫。
此事虽告一段落,官翎早已猜到是齐姜搞得鬼,但她颇得圣心,又聪明圆滑,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时难以扳倒。
赵夫人本是魏国宫廷中人,与管夫人、薄姬共同侍奉过魏王,如今姊妹无故被冤杀,薄姬感到宫廷生活如履薄冰,尤其是她这种不受宠的妃嫔,更是会被当成草芥般见弃,好在她一朝被临幸,怀了龙种,如今儿子已八岁。
薄姬这八年更是不出宫门,全心全意教导儿子,皇帝几乎都忘记了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所以她得以在后宫安全度过几年。
若是要出门,也打扮的十分普通,甚至故意扮丑,来遮掩自己天生的美貌。
儿子每见她在脸上画几道皱纹,心中很是不忍:“母亲,您比那齐姜娘娘要漂亮的多,为何故意将自己弄的这般模样?儿子见了,实在不忍。”
薄姬听罢,赶紧捂住儿子的嘴:“此话切不可再说,再说,你我母子性命难保!知道吗?恒儿。”
“母亲,您不受宠,儿子更是没享受过父爱,今日在课堂,父皇将如意抱在怀里,儿子字写的好,父皇却认为儿子是哪个亲戚家的……”少年忍不住委屈的落泪。
薄姬一把搂过儿子:“儿啊,对不起,可是咱们母子没有半分根基,能活着实属不易,忍忍吧,再忍几年,等你有了自己的封地就好了,记住出了宫门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乱说一个字,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啊。”
少年眼角含泪,懂事的点了点头。
杨恒说的不错,如意有勇有谋,颇得父亲赞赏,又兼他母亲受宠,自然在一众皇子中如众星拱月般的存在,风头早就盖过了太子。
官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那日她将太子召进宫,要查看学业,问到一个政治问题,太子居然主张求和,一点也没有王者气度,她愤怒的一耳光扇过去。
太子被打蒙圈了,捂住发烫的左脸,怯怯的说:“母后,您生气了?”
官翎听了此话,更是觉得太子没有男子气概,懦弱无为,颇为无奈:“你可知如意即将取代你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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