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被带到了顾津若面前,感受到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不知所措。
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站到顾津若身后,毕竟她和顾津若尚且还算是认识。
顾津若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伸手拉住鹿鸣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她往车上带。
鹿鸣被塞到这辆银白色轿车的副驾驶上,车门关上后就见顾津若走到那人面前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车子发动时,透过玻璃鹿鸣看到了这个女人依旧灼热的眼神。
她侧目去看正在开车的顾津若,她对外面女人的目光没有丝毫回应,就这么带着她这个绯闻情人走了?
“顾总,你怎么带着我走了?”
顾津若蹙眉,转过了一个路口后看了她一眼:“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那个美女姐姐,是你的追求者吧?”鹿鸣笃定道:“我不知道周年庆那天和你接触会闹出这么些麻烦事出来。”
“对不起,是我累害了你的名声。我会尽快联系媒体主动澄清的。”
“你想怎么澄清?”
“啊?”
鹿鸣微怔,她不满意吗?
“顾总希望我怎么澄清,我可以全力配合。”她自以为会意了顾津若的询问。
顾津若只是轻叹了一声:“你想向媒体说明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鹿鸣想了想补充道:“是澄清金钱交易的那种关系。”
“我们没有金钱交易吗?”顾津若又问。
呃……
她确实从顾津若手里得到了金钱,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那这该怎么界定又该怎么回答?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不要去理网上的言论。”
鹿鸣看了看她,她正视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看不出什么情绪。
也好,顾津若有自己的决定,这件事她才是受害者,被谣传和自己这种人发生不正当关系,她不能再添乱了。
“可……你的追求者也太……”鹿鸣弱弱的来了句:“太要命了,只是因为一个谣言就要杀我吗?她这么喜欢你……”
顾津若悄无声息的蹙起了眉。
李试月?喜欢她顾津若?
顾津若抽空看了她一眼,她是这么想的?
鹿鸣眸中略带委屈害怕的神色中却莫名有一种笃定,顾津若很是疑惑她怎么就认准了李试月是她的疯狂追求者了?
先前认为鹿鸣眼里是一股子充沛的灵气,现在倒还真不知道这叫灵气还是稚气了。
“怎么了?”鹿鸣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开着车又审视起她来了?
顾津若轻笑着微微摇头:“没什么。”
算了,这样也好,省的再费劲给李试月编个身世出来了。
“你说的对,她们太疯狂了。”顾津若淡淡道:“我会警告她们的。”
“她……们?”鹿鸣眉梢微扬:“啊,那她们不会都来找我拔刀吧?”
“你跟在我身边,她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顾津若趁机道:“你也看到了,单就今天这个尚且不好解决,你要给我些时间来解决对吧?”
是这么个理,但这样不更是会让外界笃定两人之间的确是有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了吗?
久久没得到鹿鸣的回应,顾津若自然算到了她在想什么,于是趁势又道:“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您说。”鹿鸣忙道。
“明天去我办公室,把你落在那里的费城书艺大赛的宣传册拿走。”
“……啊?”
怎么又提到这个了。
“我们两个莫名牵扯到一起,网络上又对我们的不正当关系先入为主,如果拿不出合理的解释就让谣言这么沸腾下去,于你于我都是百害无利。”
“所以……只能说是您看中我的画作,邀请我加入您的队伍去参赛?”
顾津若轻应了一声:“这本就是事实,只是被有心人恶意曲解并宣扬了出去,所以最好的澄清方式,就是你加入到我的队伍中来,等到大赛开始你以我的队员的身份出现,再辅以一张对造谣者的传票,谣言很快可以不攻自破。”
“只能这样了吗?没有其他办法了?”
顾津若沉默片刻:“有。”
鹿鸣转头看她。
“面对这种谣言,最有力的办法从来都是扶正关系,如果我们声称……是情侣,可以最快解决眼下的一切麻烦。”
鹿鸣眸光一滞,情侣?
这……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那自己估计会被骂的更惨了,甚至像刚才那个一样直接把她灭口都是有可能的。
顾津若没再说话,让她自己考虑着。
对于鹿鸣来说,最明确的办法已经摆在眼前了,加入到顾津若的队伍中,亮相于世界大赛中。
车子驶出码头后,顾津若放了歌,是一首非常舒缓治愈的英文歌曲。
窗外的景象在倒退,但她和顾津若却在乘着车破风向前行。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接连发生的这些让人身心俱疲的事情,却在此刻,或许是这个氛围又或许是这首音乐的原因,她反倒静下心来。
车内归于沉寂,坐在顾津若身旁,鹿鸣难免想起来白家老爷子说的那些事,微光教堂,权家姐妹,灰色领域。
但此刻同她处在一个空间内却没有任何余悸和畏惧,她总是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魔力。
这种魔力很怪也很危险,让鹿鸣的心灵放松到即使顾津若现在变成一个要吃人的大怪兽她都无所谓的给她吃。
因为她现在好累,闭着眼睛窝在舒服极了的车座子上,音乐和窗外若有似无的鸣笛和呼啸声,成就了上等的催眠佳曲。
鹿鸣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了顾津若说太晚了,先在海城住下。
大洋彼岸
夜上璀璨,华灯初上,整个卡维斯充斥着一种病态的纸醉金迷,穷奢极侈。
权宜为了暂躲喧嚣,躲进一家名字取的顺耳的清吧,想让自己清静一下。
然而,一道匆忙的身影推开玻璃门,气势汹汹带着嗔怒锁定了目标直奔权宜而来:“权宜,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权宜抬眼给了她一个眼神:“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许齐书幽怨道:“你每周五晚上都会去“皇娱”,为什么我跟你约了你偏就不去了?发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权宜像是喝醉了一样,愣了几秒回了一声:“哦,在另一只手机上,没带着。”
看着她明显的敷衍,许齐书眼中盈了点点泪光,身上的长裙也被捏出褶皱来。
清吧里微黄的灯光打在权宜身上,略带不耐烦的说道:“我很忙,我们又是什么关系让你追到这里来了?”
“我们……不是在暧昧磨合期吗?”许齐书被她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刺痛了:“你不是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吗?”
权宜了然,抿下一口酒轻笑一声:“对啊,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也一样,我以为这么简单的常识每个人都懂,抱歉,让你误会了。”
许齐书的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和焦急之色浮上脸庞。
权宜捋了下长发又要了一杯还算温和的酒推给了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出了这间清吧,权宜掏出手机来发了条消息,我和许齐书不算很熟,我的行踪没必要透露给她。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明白。
清吧里,许齐书趴在刚才权宜待过的地方抽泣着。
二楼,目睹了这场闹剧。
一个白色西装的女人,中长发低低绾就,鼻梁上架了一个银色的眼镜,更衬的她温和知性。
她走下楼梯踱步到许齐书跟前,拿起权宜点的那杯酒抿了一口喃喃道:“还是这个老样子。”
许齐书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愣了片刻,甚至忘了哭:“……阿闵姐?”
苏闵行对着许齐书轻轻一笑:“别哭了,她,不合适。”
许齐书心里有些打鼓,还有点心虚,面对这位正牌前女友,她总有一种挖人墙角被撞破的局促。
“阿闵姐……你回来了?”
苏闵行轻嗯一声:“回来办点事。”
这时,风铃又响,权宜去而复返,视线落到了苏闵行身上,好一会儿没什么动作,只这么看着,或是有些认不出了。
苏闵行也没想到她去而复返,一时也有些怔住,时隔三年,她还并没有做好和她再次见面的准备。
两人视线交汇,晦涩灼热。
许齐书被两人的氛围压抑着,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开关门风铃再响,惊回了两人的心神。
权宜瞥了一眼清吧的名字,“宜行”,当时就猜到了什么,这才去而复返想来验证,没想到直接见到了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良久,权宜避开她灼热的目光,轻轻问了句。
苏闵行垂下眸去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昨晚到的。”
而后又看她:“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了?”
权宜眉间微蹙:“你刚才,在二楼吗?”
“嗯,我的店。三年前的计划,但还没正式开业我就离开了。”苏闵行解释道。
“卡维斯这些年越来越乱,你还好吗?”
权宜看着她,眸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很好,你呢?”
“也还好,都说的过去。”
话落,本就清静的店内陷入一片沉寂。
权宜又道:“卡维斯不太平,别待太久了。”
苏闵行挑眉:“你在赶我吗?权总?”
“没有……”
不及权宜解释,苏闵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立马接通。
这时,一个白发黑装的女人推开门快步走到权宜跟前耳语了两句,权宜眸光一凛,转身就要走。
脚步又顿住,回头看了一眼苏闵行,那人正在皱着眉和人交谈,权宜不再出声打扰,转身快步出了清吧。
苏闵行余光里看见权宜匆匆离去,却也顾不上她了。
“你确定吗?”
电话那头很肯定:“王典亲眼看到了,就是Hiiary小姐那颗蓝钻,被人送到了玉庭拍卖场了。”
苏闵行皱起眉来:“玉庭?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拍卖场?”
“是卡维斯新兴的地下拍卖场,里面的东西都是顶级货品,只是来路从不追究。算是灰色产业吧。”
苏闵行了然,但在卡维斯,这不属于灰色产业。
“好,我走一趟。”
玉庭
权宜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里面背对着自己站了一个人,正注视着监控上的拍卖场景。
“姐。”
权衡闻声轻嗯了一声,依旧盯着监控画面去看。
权宜无奈,走了两步到权衡身旁:“李试月的事我知道了,这次只是因为涉及西子,以后这种事我依旧不会掺和的。”
“随你,集团有我一个和这些人打交道就够了,但李试月的根基在卡维斯,在Hiiary把人带回来之前,务必盯紧了她。”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最近又闹着要见西子,就怕他发现了什么。教堂不能没有人,所以,”
权衡顿了顿:“最近收收心吧,海王。”
权宜眸光微凛,她知道姐姐说的是苏闵行,这段时间她难免对上李试月,不能带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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