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谢林延双腿交叠在一起,乖乖地坐在床上,见他回来,粲然一笑。

谢明望看着他,眼神晦涩难懂。他的视线一扫,将床上的人看了个遍。

谢林延脸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泛起浅浅的红晕,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红艳。嘴唇翕动着,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笑起来露出的虎牙可爱极了。

谢明望看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压着声音喊他:“哥”。谢林延笑着回:“你回来啦,生日快乐。”

谢林延虽然喝了小两口酒,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只是感觉有点热,头有点晕,说着话还微微摇了摇头。

谢明望走进他,“哥,我的礼物在哪里?”他靠近后,谢林延感觉灯光被他罩住了,好像被桎梏在黑暗中,往后退了一步。

床上摆着准备好的西装,还有他精心挑选的领带。他其实很早便打算着买一条合适的领带,之前出差在国外看见了一条,觉着合适就买了。深蓝色和黑色的混色格子纹,很适合稳重的谢明望。他定制的西装也是深蓝偏墨黑色的,选布料时纠结了许久颜色,谢明望肤色也比较白,倒不怕颜色选的不好显黑。直觉就是他适合深色,事实也是如此,谢明望的衣服里绝大多数是深色,谢林延也喜欢他穿深色系的衣服,透出来的那种随性的感觉他很喜欢。

谢林延穿着浅蓝色的睡衣,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些,露出了他锁骨中央的一颗小痣。他将盘起来的双腿分开伸出床沿,裤腿被被子挡住推了上去,露出他白皙细长的小腿,双手靠后撑着床,盯着那深黑的眸子说:“床上。”

谢林延见他盯着自己,本想伸出手指一指衣服,却被他压在床上,温热的呼吸撒在脸上,搞得他也有些躁|热。谢明望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的眼里只有谢林延,其他的都没注意。

他以为他的生日礼物是他哥,低头便吻了下去。谢林延没想到,一下子醒了过来,呜咽着躲他的唇,谢林延掐住他的后颈,大拇指和食指摁着他的头,强迫他接吻。

唇齿过界,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谢明望眼神极具侵略性地盯着他,看得谢林延后背发毛。

“唔…小望,我是…哥哥…”他含糊地说,手上用力推他,但没推开几毫,谢明望就用胸口将他的手压在胸前。

谢林延感觉嘴唇破皮了,谢明望吻的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啃了啃他的嘴唇,又用嘴去吮吸他上唇的唇珠。

谢林延感觉肺里的氧气被抽走,浑身都使不上劲,缺氧和唇上酥麻的感觉让他掉下几滴生理眼泪。血腥味在他们的嘴里弥漫开来,铁锈混着一点烟草和酒精的味道让他难受得大口喘气,眼泪越掉越多,眼尾微微泛起薄红。

没能咽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滑下,打湿了发尾。谢林延用手拍着他的胸口,谢明望恋恋不舍地分开二人的唇,不过距离不超过一根食指。

“怎么了,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莫名性感。谢林延咽下涎水,看着他说:“礼物不是…”

谢明望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又压上来吻他。好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桎梏住,谢林延在他身下扭了扭身子,被迫承受着这吻。

谢林延手从开始的推搡到最后无力的放在胸前。谢明望没捏他后颈的手在他手上游走,他无力的挣扎,伸出手拦谢明望,软软的说:“不行…小望,我…是哥哥,看清…楚…”

谢明望握住他的手腕压到身下人的头顶,停下了这个窒息的吻,撑起身看他。谢林延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挡着嘴,但绛红的唇色早被谢明望看去了,像鲜嫩多汁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啃上一口。余光看见床边的西装和领带,顺手将领带扯了过来。

“不要这样…小望…”谢林延求着他,眼泪往下流。谢明望没听,用领带捆上他的手,“哥,你自己送上门的。”

谢林延感觉什么东西破碎了,怎么拼也拼不好的那种。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他都在哭,哭着承受弟弟带给他的痛。承受着谢明望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一切。

一切完事后,谢明望趴在他身上,轻轻的吻着他的侧脸、他哭红的眼尾,用低沉的嗓音说“我爱你”。谢林延也许是被气的,一直发着抖,他翕动着唇,最后咬着牙说:“滚”。

谢明望知道过火了,搂着他道歉,手抚着他白皙的背。谢林延真的很瘦,弯着背脊椎骨都突出来了,他将自己蜷成一团,只重复着一个字,“滚”。

谢明望顺手拿过西装,穿好后吻了吻他的额头,“哥,等我回来。”

他出门了,出去干什么谢林延也不知道。谢林延被他裹得严严实实,他浑身上下都疼,特别是心脏,仿佛刚才那三个小时折腾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心,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三个小时。

谢明望出门买药,很快便回来了。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将自己抱得更紧,头埋在双膝里,抖的更厉害了。

“哥,对不起…”谢明望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他眼神里充满了心疼,而十几分钟前,他的眼里充满的却是欲|望。

“别,别进来…”他声音也在颤抖,他不太能接受和自己的弟弟做那种事,但是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怕,他觉得现在的弟弟是个恶魔,计划着把他吞吃入腹的恶魔。

谢明望犹豫半晌,抬脚迈了进去,“哥,我错了,刚才不应该那么使劲,先擦药好不好?”

谢林延不动也不说话,谢明望知道做过头了,但不擦药不行,只得强硬地将他从被子里拨出来摁在床上,将红肿的地方涂上药膏。

谢林延挣扎,想骂他又舍不得,咬着牙暗自使劲。谢林延用手拍开他的手,谢明望眸色暗了暗,“不听话就绑起来。”脑子里出现这个念头,就伸手去扯十几分钟前用过的领带。

谢林延看到后心里的恐惧达到顶峰,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别,别用这个!我不动了,求你…别用这个”谢明望手顿了顿,“哥,听话,上完药就松开。”

谢林延眼睛瞪得老大,手哆嗦着收回,被拽过去捆上,一切希冀都破灭,麻木地看着谢明望。

上完药后谢明望算数的扯开了捆手的领带,又给他裹好被子,谢林延举起枕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扔到他脸上,怒斥到:“给我滚出去!”

谢明望捡起枕头,悻悻然走出了卧室。门关上了,安全了,谢林延全身的神经伴随着弟弟的离开而松开。

为什么会这样?他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家人,我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想了很多,从父母离开后一直到现在。弟弟的“我爱你”一直在耳边环绕,他发现好像自己是喜欢弟弟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也许是七年前那次吵架,因为那时候,他对弟弟的掌控好像就变了味道。

慢慢的,想开了这些,他已经累得没有精力再去找谢明望说清楚,索性直接睡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是休假,他身上酸痛,撑起身子起床,想拿手机看时间,却看见了十条未接来电。什么情况?

谢林延有关静音的习惯,上班的时候会打开,忙完后就会关上,昨天忙完他习惯性关了静音。忙解开手机,想看看是谁这么急打这么多电话。未接电话全是谢明望,电话未接通的时间段分得很开,前几个电话是昨天傍晚,最晚的那通电话在11:59,然后是早上九点打了几个电话。什么情况?

他疑惑的回拨,想着,“昨天那么晚,弟弟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一会就被接通,那边传来的不是弟弟的声音,是个女生:“你好,你是谢明望的哥哥谢林延吗?”

谢林延忙答应:“是的,你好。”

那边的女生叹口气道:“总算联系上你了,我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谢林延昨天晚上出车祸去世了,去世前一直在打你的电话,我们后来也联系不上你,麻烦今天下午来一趟警察局。”

这句话他好像一个字都听不懂,耳朵里嗡嗡的电流音震得耳朵生疼。“去世”是他唯一听清的词汇,那边的警察没听到回答,问他听清没,他嗯了几声,警察交代了一些就挂了电话。

弟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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