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今天是阴天，程灼想着怎么哄哄孟皂，好死不死大清晨打电话问候，没曾想，撞上了孟皂的起床气。
被凶了一顿，程灼依旧不死心，挂了电话直往她家奔来。
孟皂也搞不透程灼接近她的目的，她的记忆丢失，身上的价值一毛不值，若为了稿子，他作为甲方即可用电话催，倒也不用低声下气地求稿。若是求爱，他以往的做法确实像身为一个男朋友的才有的行为。
可是，孟皂给不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程灼揺着门铃，孟皂给她开门，他手里拎了很多东西。是菜，全是她爱吃的菜
孟皂本身不爱计较，曾经多次拒绝过他的好意，据她对程灼的了解，越是拒绝，他下次越是加倍。程灼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对方的生活里处处都充满他，喜欢纠缠，即使对方不喜欢。
像个狗皮膏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索性孟皂就刀子嘴对付他，程灼也不生气。
孟皂眯着眼看他。
难道这个男人要为她洗手作羹汤？
不可思议还是不怀好意？！
孟皂：“你要给我做饭？”
程灼：“当然不是我，我请了个厨子。”
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
进来一个身穿着白大褂，头戴高顶帽，拎着厨具的男人。看上去很既正经又老道。
孟皂说：“你来真的？”
程灼：“你不是不出门嘛，我想着在家里吃也一样。”
“这是我家。”
“在谁家都一样，反正都是家。”
孟皂指了指那个正在厨房忙碌的厨子：“你家厨子？”
程灼点点头。
孟皂手扶额头表示无奈。
他这样做，毫无意义。
孟皂从冰箱里拿出柠檬水，给他一杯，两人同排而坐。
程灼发现她今天与往常都不同，“你今天心情不错。”
“有吗？”孟皂没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程灼笑着说：“有，你今天没冷冰冰地让我滚出去。”
“.....。”
程灼手机传来消息，孟皂撇了一眼，内容就已经看的差不多了，程灼怕孟皂看到，快速地装起手机。
孟皂看他刻意地隐瞒，她也不想看他的莺莺燕燕，情爱纠缠，索性跟他挑明：“你吃完抓紧走。”
程灼也是没想到，他随手一放，又带来了逐客令。“孟皂，你别这么无情嘛。给你看，我向你坦白。”
“向我坦白做什么，我是认真的，我暂时接待不了你。”
“你家里要来人？谁啊？我见见，不会是.....”程灼眼里散发出狡黠的目光。
孟皂平静地喝了口柠檬水，没说话。
早上，在程灼没来之前，孟皂接到一通莫名的电话，对方不做声，她也没挂断，就这么晾着。
她听得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猜的出来这是谁。
很安静，孟皂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好了话头不知怎么开口，明明思念的人已经出现了，脑子里全是亲近、爱意相抚的画面，自己也没想到这具身体对那个人的反应这么大。
可能她又犯病了，情绪激动有点想哭。
她不管了。
她喊他的名字，发出的声音很低，喊了三遍，对方应了三声。
执着。
这种熟悉感让孟皂想起很多事情，原本残缺的记忆似乎有些连上了，画面很痛苦。她捂住脑袋轻声说：“我想你，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我去找你。”
程灼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往故人方面想。
他跟孟皂认识的这几年里把她的情况摸了个遍，孟皂不爱出门，与人隔绝，平时的日常生活都是将就过活。
程灼：“你的新朋友？”
孟皂：“应该。算是吧。”
这下程灼放心了，兴奋的说：“你居然交了新朋友，帅哥还是美女？叫什么名字？我也见见。”
孟皂说：“那你把手机里的小情人带我看看。”
程灼瞥了她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异样，撇撇嘴：“不是小情人。”
孟皂：“是未婚妻吧。”
两人之间瞬间沉寂。
“一会可以吃饭了。”厨房传来厨师的声音，沉寂被打破。
厨师的手艺非常不错，程灼也是为难人家厨师，一个做西餐的来做了中餐，厨师做饭带点习惯——量很少。
两人吃饭的时候没作声，程灼挑起虾肉慢慢往嘴里送，眼神偷看孟皂。
孟皂根本没心情吃饭，她再等人，时不时的望向门。
***
时间走的慢，该等的人依旧没等到。
孟皂觉得空落落的，她去楼下超市买了包烟，她想尝尝烟的滋味。
都说烟能解愁，试试也许有新发现。
她点着了烟。猛地吸了口，还没来得及吐出去，烟就被人拨掉了。
落地的烟还在燃烧。
“你从不吸烟的。”
来者声音清冽，孟皂抬眼望去，乌眉窄梁，那双眼眸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璨若星河，是那个男人，好久没见的男人。
孟皂楞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嘴里的烟全都呼到了他的脸上。
从远处望，这一场面肯定很滑稽。
屠道看着孟皂：“你瘦了。”
孟皂擦擦嘴，将剩下的烟装进口袋。盯着他不知所措，看着他一张一闭的嘴唇，想亲。
屠道看她一动不动，“你...”
话音未落，孟皂突然抓住她的手，带他上了楼，将他掳进房间，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屠道将他反扣住。身体与身体接触的那一刻，两个人的情绪都变得高涨起来。
孟皂的脸埋在他的颈窝：“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屠道没答，揽她的手臂更加紧了紧。
孟皂见不说话，声音带着点哭腔：“过得不好？”
“没。”
窗外的光从白色变成黄色，似乎不想黯淡下去。
这边很安静，平时只有麻木肃杀的景象，如今，却张扬的不像话。
屠道将孟皂推倒在墙壁上，他整个人笼罩上去，压着她的身体把她摁在墙上。
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双唇相交，她的嘴里还残余一些烟草的味道，不过他甘之如饴。
孟皂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她控制不住身体，多年的想念在具体化时全都转换成了**。
屠道一套套流程下来，像是在脑子里演练了很久。
山雨欲来，楼却灌了满风
汗似乎是在高歌，轩然而上。
转换之际，她已经占据了上风。
那股劲头没上来。
夕阳西下，窗帘被拉上，屋内昏暗，两人彼此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屠道将床头的装饰灯打开，一角亮起，顿时，两人坦荡的相见。孟皂皮肤很白，微微泛着红。
......
屠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奔腾，良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孟皂突然收紧：“我想喝水。”
屠道闷哼一声，说：“别喝，过来，亲我。”
屠道没睡，起身将她的散乱的头发挽起，弄完一切关上灯。
屠道捡起衣服，从她大衣口袋里掏出那盒只吸了一根的烟，抽出一支点着，抽了一口就这么燃着，倚靠着床头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在他身边，轻轻地的抚摸。
时间过得很快，夜快要来了。
夜有着模糊的色彩，细如极致、如梦如幻笼罩着所有。屠道面无表情，似乎心事重重，盯着窗外。
孟皂被他手上的动作弄醒，嗓子有些嘶哑，咳了一声说：“教我。”
屠道转头说：“你不能抽。”
“没有什么我不能....”
话音未落，屠道猛吸一口烟将烟掐灭扔了出去，转头俯身亲了上去，屠道舌尖钻进她的唇齿间与她的舌头吸吮在一起。亲了好一会儿，孟皂的嘴有些微肿。
屠道威胁道：“你吸一根我亲你三分钟。”
孟皂笑着说：“可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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