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瓦连京•阿里克塞,是这个区域共*产*党抵抗组织的负责人。”
年轻的党卫军微笑着将手伸向他现在的盟友从前的死敌——美帝国主义的军官加里森中尉。
面对盟友抛过来的橄榄枝,一向平静如水的中尉也有些惊愕。这不是因为对方的共*产-党身份,而是这名有着俄国名字的抵抗者即便面对自己这个美国人,仍然说着那一口带着莱茵方言的德语。
“对不起,我不会说英语。”
那个穿着党卫军制服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转而解释道。
“您可以和我说法语或者德语,至于俄语,我想您是不会的……”
“您是……俄国人?”
加里森有些警觉地试探着,即便对方真的是抵抗组织,作为一名出身主流社会的美国精英军官,他本能地不喜欢在美国能插手的势力范围里出现另一种意识形态的势力。哪怕现在大家仍然是盟友。
“也可以这么说……”
青年意味深长地抿了一下嘴角点了点头。
“我是苏联共-产-党-员……当地的法国共-产-党游击队缺少懂德语的,所以派我过来支持他们的工作。”
说到这里,青年有些得意于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完全石化在各种神奇转折中的某个同行后,继续道。
“在法国就是这样,他战前有多少党派,现在就有多少不同归属的抵抗组织……”
“起码!我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法国人。我的队伍不需要外国人指手画脚!”
石化的多罗米埃似乎有点被这俄国人的嘲讽激怒了,他跳起来忿忿不平反击道。
“可是您依然受制于伦敦。我看不出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
那个叫阿里克塞的青年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立刻浇灭了多罗米埃反击的火星,但也同时让中尉因为意识形态而产生了某种小小的不悦。
“您是军人吗?”
加里森小心地试探着对方的身份,想知道自己盟友的手到底在这个复杂的国家伸的有多深。
“来法国之前,我在苏联红军里军衔是大尉。”
这个回答让加里森有些不舒服,看来尽管和德国鬼子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这些盟友之间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动手争抢资源了……
苏联——一个多么遥远又熟悉的名字。作为土生土长的美国孩子,加里森在中学时代,课本里关于俄国的那一部分是个被刻意回避的禁区,地理课的地图上甚至都把俄国空空地扔在地图上,和那些没有被开发的非洲区域一样。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布尔什维克是什么,甚至没有人告诉他俄国到底是怎么了?学校和社会都在尽力回避这个问题。只有在父亲和外公的工作谈话中偶尔听到些什么,也都是一些只言片语的负面信息,好像那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世界。直到他进了军校,关于俄国的这扇大门才向他们这些美国的未来精英所敞开。尽管加里森中尉对父辈阶层谈之而色变的布尔什维克没有那么多本能的仇恨,但是基于出身阶层和所受的教育立场,他像不喜欢德国宪兵一样不喜欢在自己行动的区域里出现共-产-党操纵的力量。
加里森仔细地观察着眼前陌生的盟友,青年穿着党卫军制服的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他十分熟悉的味道,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一名经历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职业军官。
“您是军事学院毕业的职业军官。”
加里森这次没有用疑问的口气。因为就他的经验判断,这几乎已经不用在等待对面青年的回答来佐证了。
“伏龙芝军事学院。”
话说到这一步,对方似乎也觉得无可避讳,痛快地说出了中尉想要的答案。
“我猜……您大概和我一样!”
阿里克塞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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