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吗?我弟弟的东线征召文件是被我亲手撕掉的!”
盖世太保语气平淡,就像谈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这显然是在保安局工作中培养出的语言习惯。他轻而易举地用这种平静淡然语气成功压制住了克劳尔伯格少校——斯吉克斯少校当初说得不错,他是天生适合做盖世太保的。
“之前我还在外交部实习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免服役许可”。但是第二天,我现在的上司党卫队斯基克斯少校来找我谈话,他告诉我要么自愿加入盖世太保,要么就把我的父亲、没成年的弟弟、大学导师全家、甚至我的朋友、同事都送到东部前线。就连我妹妹都会得到一张东线“国防军女助手”的征召文件……”
伊泽尔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坚定地盯着克劳尔伯格的眼睛。果然,少校的惊诧的眼神立刻像做错了事一样心虚的无处安放,就好像这些见不得人胁迫勾当是他干的一样。欣赏够了少校的窘迫后,伊泽尔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
“没错,我把自己换了这样一堆纸片。然后我就自愿加入了盖世太保。我做盖世太保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撕碎了这些纸片。不过,我想我弟弟罗伯特对此并不领情,您说的没错,这些小混蛋才不管你是如何竭尽全力,他们不但认为你的努力一钱不值,甚至有时候还觉得你的努力是他前进道路上的路障!我弟弟已经开心地进入了国家民族政治教养院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纳粹精英青年了!您不用担心,再过两年他一毕业,马上会步您弟弟的后尘,开开心心地主动报名上东部前线去。在他心里,我这个哥哥从来都不是个军人,更不是个英雄……是个只会啃啃书本,连一个体育资格证章都戴不上的脓包。”
说到这里伊泽尔用手搓了一下自己军服扣子上的二级铁十字勋饰。
“就连我这枚铁十字在他眼里都是靠刺探别人**,打探小道消息得到的水货。所以您不必自责是不是您对军事生活过于执着而影响了您的弟弟,你看,像我这样弱不禁风的办公室动物,也一样会激发出一个迫不及待往东线英勇战斗的弟弟。”
伊泽尔平心静气地讲完这一大堆的话后,突然端起自己面前早已凉掉的咖啡猛地一饮而尽。
“所以,正因为我弟弟去不成东线,我才有机会荣幸地跟您一起共进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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