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午后时光,原本应该是悠闲惬意的时刻,但是格尔纳上尉却被一场小小的风波侵扰了。
事情起因是他的副官亨德瑞克少尉,这位有些天真的小军官可非同寻常!他出身一个资深纳粹官员家庭!他的父亲弗里茨?亨德瑞克,在1925年戈培尔博士做《国社党通讯》主编时,就是戈培尔手下最得力的编辑、记者,是纳粹党中闻名遐迩的笔杆子!
1928年戈培尔成为柏林大区的纳粹党头头时…他早已经是戈培尔博士的亲信了!从那时起,弗里茨?亨德瑞克先生不仅仅是知名记者,更肩负了日常替这位第三帝国宣传部长撰写文章的重任,是他御用笔杆子之一。
除此以外,纳粹党的内部简报以及内参都是他负责日常起草。可以这么说……纳粹党内高级人员与这个世界的文字联系,几乎都通过这位弗里茨?亨德瑞克先生。
1933年,当纳粹党得到了德国政权那年,弗里茨先生也一举荣升为第三帝国宣传部的高官!继续追随他的老上司戈培尔博士,负责各种第三帝国重要才宣传工作,以及各纳粹党头目所看的文字内参的撰写。他笔下——哪怕一个措辞的轻微变化,都有可能决定一个德国政府官员的生死。这样一个低调却可怕的角色,在第三帝国的政界一直是大家暗中趋奉的目标。
格尔纳上尉第一次知道亨德瑞克的背景,是在东线战场的一个师部。当时某个他十分熟悉的老上校,正拿着一张地图讥讽着刚到前线的新军官有多么差劲。军事地形学整个就是白学!不仅识图一塌糊涂,军事作图更是惨不忍睹!
格尔纳还记得,老上校手里拿得那张图,正是亨德瑞克少尉的“杰作”,上面连最基础的磁北线都画出了问题,计曲线和间曲线也一塌糊涂……当时自己就是被临时召来替换这位“没学过”的小军官。
“您就跟着格尔纳上尉好好学学吧!”
老上校气哼哼地把这个“累赘”甩给格尔纳就转身离去。
当这个还有些羞涩的年轻人看到自己的军事作图成果后,那种崇拜的眼神是完全不加掩饰的。
“这图……真是太漂亮了!您可真厉害!”
“跟我之前的一个学长比,我的水平非常一般。”格尔纳心中得意,却假装谦虚地酝酿着下一步,如何对自己的军事素养进行低调炫耀。“跟克劳尔伯格相比,我的水平只能算勉强及格!”
格尔纳心中得意地等着下一步的炸雷般的回应,在传统国防军军校毕业的军官中几乎没几个不知道“克劳尔伯格”大名的。无论是作为军工财阀家族继承人,还是作为军校传奇人物……
“克劳尔伯格?……他是谁?”
格尔纳停顿了快有一分钟那么久……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小白痴解释这个人是谁。
“呃……这么说吧……您上军事地形学这门课时,教课书里……您一定看过他画的图……”
看着小白痴逐渐惊愕的表情,格尔纳觉得“炫耀”也开始变得索然无味了——东线果然是个会破坏你一切世俗乐趣的人间地狱。
同时,他也明白了——那些老派军官们为什么总会偷偷嘲讽这些新补充来的一年制军校毕业的年轻军官是‘人造黄油’!”
“以后战场上一定要离这种货色远一点!”格尔纳暗暗地下决心道。
“如果……我把军事作图的短板补上了,您说上校会批准我去前线作战吗?”
小白痴的脸上绽放着一种不切实际的理想,而刚刚从前线过来的格尔纳上尉只想躲他远一点。至于军人的理想、纳粹的信仰什么的,到前线被伊万们的炮轰一轰就会消散的更快一些。
“不然,我每次给家里写信,都没有什么能让家人为我骄傲的战绩……”
“人造黄油”少尉真是愚蠢得有些可爱了!
……有!您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活着,足够他们高兴一整年的了!那些和您一批来的新军官,我都没记住名字,就死的差不多了!
——格尔纳心中暗暗挖苦,眼神开始寻找离他最近的脱身路径。
“我跟我父亲请求了很多次,想让他设法送我去前线部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到了东线,却一直待在师部的作图室里。每天除了笔,连枪都没怎么碰过……”
“您父亲也是军人?”格尔纳意兴阑珊地开始想怎么摆脱这个白痴。
“不,我父亲在帝国宣传部工作,我敢保证,您肯定在报纸上看过弗里茨?亨德瑞克写的社论文章……”
格尔纳上尉立刻觉得这个孩子……能处……
毕竟……第三帝国的子民可以没看过军事地形学课本,但是绝对绝对不会没看过帝国宣传部弗里茨?亨德瑞克先生如同刀子般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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