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格尔纳多么惦记他的购物计划,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耐心处理一下的。谁让亨德瑞克少尉有那样一个忠于元首的好父亲!
格尔纳心中明白——自己能从人间炼狱的东线被调任安逸如天堂般的荷兰,靠的可不是自己那个远在非洲的将军父亲。作为高级军事将领的成年儿子,身先士卒、冲向最困难的战斗前线是自己的宿命,而亨德瑞克作为一名东线战斗英雄的副官,大约回到德国是不会有人怀疑他在战场上的勇气,更不会被质疑一场跟随长官的正常调任。——于是自己在众多德国青年军官中被选中,在国内的各类杂志上被纳粹宣传部一通吹捧,然后 “合情合理”的被安排到荷兰。这中间应该领谁的情,他可是清清楚楚。
不过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棘手,以往,哪怕在形势险恶的东线,他的“魔咒”小副官也一向被“保护的很好”,这种稚嫩的新手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就去对战“人间奇迹”克劳尔伯格……如果不给他做点心理建设,恐怕整个世界观都会崩塌吧!!!!!自己当年仅仅是衣橱一项就落下了终身不可磨灭的心理伤害。
究竟该怎么安慰这位精神处在幻灭边缘的小家伙呢……格尔纳犯了难。
亨德瑞克出身于一个不断上升的政客家庭,对于周围人出于某种目的的谄媚和友好在亨德瑞克的成长生涯中实在见得太多,只有恰到好处地劝慰才能继续愉快地跟“魔咒”在荷兰大地上享受人生。
——这也太拼演技了!
当亨德瑞克和格尔纳坐定在院子里那个已经没有咖啡的小桌前时,亨德瑞克无措地看着周围,最后不安地把眼光放在对面欲言又止的长官身上。
对于这些惶恐无措,上尉只是眯起他漂亮的蓝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副官露出在《国防军》杂志上做过封底的经典微笑。终于和蔼轻松地地开口:
“据我所知,曾经被克劳尔伯格少校突袭过并俘虏的德**官,现在都戴上了铁十字,维特金、施莱伯……也许,您会是下一个……”他的声音清脆响亮,悦耳极了。
这番话让亨德瑞惊喜地抬起了头,这个19岁青年光滑细致的肌肤闪着悦人的光泽,他的眼瞳像一潭深不见底的碧绿湖水,向上牵起的嘴角显示出——丢掉的面子已经被体贴入微的上级给找了回来。
格尔纳上尉说起这些话时,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灵魂这玩意早在苏联前线时,就已经碎成渣了,现在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千方百计想活下来的身体而已。
“您有注意过克劳尔伯格少校今天的声音吗?”格尔纳上尉话题一转,反问道。
“声音?我要是能听见他的声音,就不会被他突袭了……”亨德瑞克少尉疑惑的眼神看上去竟然有一丝傻得可爱。
“亨德瑞克,想不想来一次反击?报仇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会有的!”格尔纳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算计。
“啊!?”
“去给军医打个电话……内容嘛,就说今天克劳尔伯格少校来我处公干,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上校需要知道少校的身体状况是否还能胜任日常工作。然后,咱们两个亲自跟着军医去见一趟克劳尔伯格少校……”
格尔纳说到此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对老学长的愧疚,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一个从来不缺咖啡、白糖的家伙时,心情立刻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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