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全是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呼吸,楚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清醒的痕迹,陈队在病房里与医生交流。“陈队,这丫头估计得修养一段时间,那断掉的肋骨差点儿就戳伤内脏,头部轻微脑震荡,多处骨头挫伤,韧带撕裂,光卧床修养最少也要一个月以上。”陈队看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楚寒叹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我会叮嘱护工,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也是一块儿好料子啊!”说着,他暗示医生出去聊。走到门口,“这丫头一直在找她的亲人,至今也没有找到啊!如今这孩子执行任务差点儿就…想想,这心里不好受啊!”陈队透过病房的窗向里面望去,愁容满面,这么多年,他看着楚寒从一个高中生慢慢长大变成一名出类拔萃的刑警,过去她还问过他关于她父母的事儿,如今这孩子越来越沉默,看着床上苍白的人,陈队叹了口气。
傍晚,凌然来到楚寒家门口,手上拎着水果蔬菜,她抬手按下门铃,“叮咚”,过去了半分钟也没有回应,她又按下门铃,“叮咚叮咚”,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想着会不会自己来的太早,寒姐姐还没有下班?还是,寒姐姐遇到了什么事儿?她一遍一遍假设着,忍不住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留言,没有。她有些不放心,昨天还说让她来做保姆,还说让她陪她吃饭,今儿人呢?
凌然越想越不放心,她打开微信,拨打语音过去,“剑出鞘,恩怨了,谁笑…”铃声响着,却没人接听,她的心有些乱了。
手机震动着,楚寒皱皱眉,手指微动,她想抬手去拿手机,“嘶!”突然的刺痛,她额头瞬间沁出汗水。她缓缓睁开眼睛,舔了舔干干的唇,苍白的唇渐渐泛出淡粉色,她回想着自己受伤的过程,回想着那个被救的人质,瞳孔渐渐聚光。这时,手机又开始了震动,护工正好走进病房,“楚小姐,你醒了!稍等,我帮你拿手机。”护工放下手中的东西,擦了擦手,帮楚寒接通了微信,“寒姐姐,你怎么才接电话,你怎么了?你在哪儿?你都不知道,我快急死了!”电话的另一头紧张而焦急,楚寒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那个小丫头拿着手机跺着脚的样子。她张张嘴,“我,我没事。”她忍着刀割般疼痛的嗓子挤出了几个字。凌然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寒姐姐,你别说话,你在就好,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这就过来!”楚寒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虚弱吞噬了,她示意护工拿开手机,然后她缓缓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
凌然见语音被挂断,心里急切地想知道楚寒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她颤抖着手,再次拨通语音,手机再次震动,护工拿着手机想贴在楚寒的耳朵上,楚寒的目光飘来飘去,终于还是接通了。这个小丫头会为她着急,会关心她,她的热情让楚寒冰冷的心泛出一丝暖意,“我,没事,别打过来,了!”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眼,可电话另一端传来微微的呜咽的声音,“寒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危险,你让我去看看你,我才有了工作,还没尽心尽力,你就想让我失业吗?寒姐姐,我不放心,你让我去看看你好不好?”呜咽的声音渐渐变成哭泣,楚寒听着心里有些酸。她看了护工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定位”两个字。
护工将定位发给了凌然,凌然收到消息,拎着东西骑着自己的自行车马不停蹄,地址居然是医院,她一边骑车一边想着楚寒虚弱的声音,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底伤在哪里?眼泪不自觉地湿了眼睛,明明才认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在乎她?凌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心疼楚寒,“嗯!一定是我自己同情心泛滥了,一定是!”她一遍一遍为自己洗脑。
护工带上橡胶手套,拿起导尿管准备为楚寒导尿,由于楚寒太过虚弱,暂时不能走动,只能用这种方式减轻她腹部的压迫感。护工掀开被子,轻轻扯下楚寒的病服。她换了一副新的手套,消了毒,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咯吱”!门开了,凌然急匆匆进门,“寒姐姐,寒姐姐,你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气氛瞬间冰点。楚寒的脸一下从苍白转为酱紫,凌然看傻了眼,愣愣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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