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俊忍无可忍,声音激动起来:“老二,我看要检查的是你,你得去挂一下神经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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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很早就知道金象集团有危机。他不出手相助,一来是金象与龙泉非同一行业,二来金象内部高管都不是商场小白,他们会自行处理危机。
第三,他不知该用什么立场去出手相助。
他从敏心处得到情报,顾小姐目前在顾方俊家中居住。金象集团财务危机越传越广,在迅速召开的股东会上,顾方俊等人已利用内部股东的优先权强行买下了顾方旻手中的股份。其他高管与顾方俊达成一致,将公司卖给了庆松集团。
庆松集团也是琴洲有名的大集团,只要庆松注入资金,金象就不会“更名换姓”,这些高管也可以继续在金象担任要职。
连澈看着手机里躺着的顾小姐的联系方式,陷入了沉默。
不知不觉他已经将自己的立场与心蕊联到了一起。他觉得有些愧对顾小姐。尽管他也满肚子的疑问,敏心说她只负责找人,至于顾小姐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她是不会汇报给连澈的。
如果见到顾小姐,他该说什么呢?
抱歉,我家那位冒用了你的身份。
这事顾小姐自己会查出来吧,她马上就会知道是谁冒用了她的身份又拿了他父亲留给她的钱在外面肆意挥霍。
不,他得先问,您这几年上哪去了,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打探一个姑娘的**?
谜团太多,全部缠绕在一起。
他婉拒了同学伊周的邀请。同学在琴洲开了一家射箭爱好者俱乐部,他本应去帮衬一下的。
回到家中,他想找心蕊商量一下这事。找顾小姐谈话还是越早越好。
家中却只有陈阿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让你今天把她留在家里的。” 连澈有些生气。
“先生,我是想把她留在家里的。” 陈阿姨不安的绞着手指,说道:“可是你姐姐来了,把小姐给带了出去。我不敢跟你姐姐对着干,我想是你姐姐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连澈骤然一惊:“大姐来过了?她亲自来的?”
陈阿姨连连点头:“是是是。她亲自来的。”
连澈倒不是害怕连璟心,只是担心连璟心会对心蕊做点什么。她,毕竟是个冒牌货,是个骗了别人钱财,冒用别人身份的骗子啊。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三点左右。现在可能在一块吃晚饭呢。”
“她们在家的时候说了什么?” 连澈又问。
陈阿姨想了想:“没说什么。你大姐有点惊讶,说你交了女朋友怎么没告诉她。然后就拉着小姐在客厅唠了一会家常,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之后就说要请小姐吃饭了。”
连澈想正好他可以去蹭个饭,便拨打了连璟心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而且报了个地址。连澈叫司机开去,是大姐常去的私房菜餐厅。
匆匆上楼,包厢门一打开,就听到连璟心熟悉的声音:“瞧,这家伙好像怕我把你给吃了,一下班就跑过来了。”
连澈率先将目光投注在心蕊身上,她没有打招呼,垂下眼睫吃着喝着她碗里的汤。这个女人,背后藏着一团迷雾,捉摸不透。
他又将目光投到姐姐身上,朝她笑了笑:“你又不吃人,我担心什么?只是我自己肚子饿,血糖一低脾气就暴,得赶紧吃点好吃的。”
从大姐的神色里,连澈明显看到她对心蕊这个“女友”的不满。这段时间,大姐有意无意的提他找女友结婚的事。这些都是一个大家族继承人会面临的话题。没毕业之前连澈压根没想到他会接管连家,所以结婚这事就不在他人生必选项里。
连璟心并不是伯父的第一个孩子。她上面还有一个早一分钟的双胞胎哥哥。那位哥哥本来才是连家的继承人。再下来,爷爷老来得子的三叔也是个候选。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想到血色情人节让这两位继承人先后丧命。连璟心这才临危受命。因为爷爷瘫痪,父母去世,她倒是没了催婚的压力。她快五十岁了,一直未婚未育。现在看来她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至于“传宗接代”这任务,她毫不留情的丢给连澈。
“坐,还没吃晚饭吧。给他上点汤。”
她让弟弟坐在自己身边,又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笑说:“担心我为难你的女朋友?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多久的。你把饭吃饱了,我就放你们回去过二人世界。”
“刚才你们都聊什么呢?” 连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聊你呀,还能聊谁?你是我们两个陌生人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了。” 连璟心笑吟吟地看着弟弟:“我在她面前夸你呢,说你多优秀,多可靠,多聪明。”
连澈笑说:“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在骂我吧?来的路上我打了个好多个喷嚏。”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可能是要变天了,你衣服没穿够吧?注意点别着凉了。你现在可不能轻易生病,肩上的担子重着呢。”
连澈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说到底就是怕我耽误工作罢了。”
连璟心歪头笑道:“我把连家的一切都给你了,这还不算关心?”
连澈笑说:“好吧,有时候我宁可没有这些重担,做个自给自足的打工人。”
他们姐弟两闲聊,完全把心蕊晾在了一边。后者将汤喝完,算是把胃里的缝隙都塞的满满当当的,这一顿饭吃的是够撑的。
饭后连璟心还想叫甜品,连澈蹙眉:“今天吃甜品,明天又得去健身房拼命,还是算了吧,姐,我等你明天光临办公室指导一下。”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给爷爷过生日,顺便中秋节跟风予安他们聚一聚。指导什么的听起来就煞风景。好了,不打搅你们两了,先回去吧。”
她像个皇帝似的挥挥手,连澈拖着心蕊的手走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一到家,连澈就逮着心蕊问。
心蕊将头发散下来,餐厅独有的气味还是不可避免的留在了刚洗过的头发上。她嫌恶的皱了皱鼻子,说道:“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基本情况。”
“你怎么说的?”
“就按照我跟你约定过的说,反正没夸大,也没交代全部的事实。你姐很关心你,而且她好像并不知道真正的顾小姐长什么样。”
连澈的视线在她脸上凝滞了一会,才说:“她确实不知道。对她而言,顾家还不值得去关注。她要关注的事太多了。”
“但她说好像见过我,我想她多少还是对顾小姐的模样有点印象的。毕竟,我曾和容海若订婚。”
“嗯。” 连澈脸色阴晴难定,见她神色镇定,忍不住笑道:“你真不愧是老骗子。倒是我白替你紧张了。”
“怎么?”
“没什么,不说了。”
心蕊转身打开衣柜去找换洗的衣服。
“差不多了吧?”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暧.昧。
她知道他说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男人说白了都是一样的,就算他年轻英俊,聪明果敢,身价不菲,他们本质还是一样的。
“你一般是三到四天结束。” 他笑意和双臂都贴得她很紧,在腰间的力量逐渐收紧。连澈身.上也混杂了餐厅的气味,不过更多是淡雅的香水。
“我——”
“都要结束了。顾小姐回来了,我会找她过来谈一谈,了解她这些年的事,在她发现你的所作所为之前搞定她,然后——”
他低声喊着心蕊,一双手毫不含糊的放到了梦寐以求的位置。
“然后什么?” 心蕊喘.息道。
他没说下去,圈住她腰的手又紧了些,他已无法克制。
连澈给心蕊的定位一直是:猎物。当他们到激.烈处的时候,连澈忽然背后一凉,到底她和他,谁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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