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回头,莞尔一笑。
“谢谢你。” 连澈淡淡一笑:“谢谢你信任我。”
“你是千里马,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伯乐。” 连璟心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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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在餐桌对面坐下,心蕊刚拿起筷子,他就说:“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出门散步,去中央公园。”
连澈的语气有点急促感。他们很少一起散步。实际上,自从那天晚上连澈揍完Alex赶回琴洲,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散步过了。
心蕊注意到连澈这顿饭都没怎么吃。他不需要减肥,只是定期健身,饮食上无须特意,他从来不像健身教练那样吃蛋白粉,他有胸肌和腹肌,与此同时身材又能保持模特单薄的飘逸感。
饭后他们果真一起去散步。中秋将近,这几天气温低了些,心蕊出门特意找了件针织衫。走了一会,连澈开口了:“你知道容海若现在交了新的女朋友吗?是金源集团的大小姐。”
心蕊嗯了一声。
连澈笑说:“看起来已忘记旧爱了。”
“谈不上旧爱,我没爱过他。”
“那你喜欢过他?”
心蕊不太懂他这时突然又纠结容海若之事是为何,可她知道他一向是喜欢玩这种推拉游戏的,便也配合着玩下去。
“喜欢,也谈不上吧。”
“你是不是除了对乔,对谁的感情都淡一点?喂,你喜欢女人吗?还是男女都喜欢?”
心蕊笑笑:“我喜欢女人还是男人,难道你不清楚?”
一股热流瞬间往上冲,连澈冲口而出:“你想过要结婚吗?”
心蕊先是摇头,后来又点头。
“你当然想过了。我估计终极骗局就是靠结婚,法律可以保证你合法得到一大笔财产,不然你也不会看上容海若。” 连澈讥讽道。
心蕊习惯了他的嘲讽,没做声。
“既然你能考虑容海若,你觉得我怎么样?”
心蕊抬头看他,本来夜色掩映下不会被发现,可他们正好走到一个比较明亮的路灯下,那路灯照出了他颧骨上可疑的颜色。
心蕊:“你在害羞吗?”
“没有。” 他回答的太迅速了,反而坐实了害羞。
“喂,我可不比容海若差!” 连澈换了一种威胁的口吻。他甚至想告诉心蕊关于自己未来要继承连家一切的事。可如此一来又太有点炫耀的意思,他担子还没挑过来,就急吼吼的宣告全世界,只怕最后连璟心一反悔,他就成了笑柄。
“我知道,你跟他半斤八两。”
“什么半斤八两?应该叫旗鼓相当!我就说你没文化!” 他恨不得她马上答复,又怕她会回绝,既不安又难为情。
心蕊抿嘴笑了起来,路过一个跑步的女青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你以为我这是在跟你求婚的话,那就错了——”
“不然是什么?” 心蕊笑说:“你打算把我捆绑起来入洞.房,还是再用乔来威胁我跟你领证。反正我也没得选择。”
连澈觉得她这番话将原本努力酝酿的气氛变得毫无意义。
他故意说得满不在乎:“第一,我们早就做过了。第二,我压根没打算提到乔,这是我跟你的事,与她无关。我问你是因为我大姐说我应该考虑结婚的事……我想,与其去找那种不熟悉的女人,还不如找你。”
“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我吗?” 心蕊平静地问:“我还是将你的话理解为在向我求婚吧。”
连澈不理会她,自顾自坐到了公园的长椅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是很大的一片,他眼神转向心蕊,有一种淡远广漠的味道。
心蕊坐了过去,只听他说:“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选。而我对你也是很好的选择。”
“我从没想过会成为你的结婚人选,我以为只是你将我当成你的猎物。”
“还有什么笼子比婚姻还可怕的?还有什么铐子比婚戒还牢靠的?” 连澈开起了玩笑:“我要进坟墓里的话,你就跟我一起来吧,我可不会放过你。对了,我一定会时刻提防你杀夫骗保的。记得,我要是在你之前死的不明不白,你得到的钱可是很有限。” 他后面都在开玩笑,他相信自己能拿捏这个女人。
“你把婚姻说得那么可怕,却还想结婚?”
“大概因为我们人类现在还没进化到可以彻底抛弃婚姻的地步吧。总有一天我们的大同社会会不需要婚姻的。” 连澈笑说:“好了,都扯这么多了,你到底怎么样?”
“你总得允许我考虑一下,又不是在菜市场买菜,几分钟就可以给你决定。” 心蕊不满道。
“那你心里有一点想答应吗?” 他问。
“如果没有呢?” 她问。
“我会想办法让你想的。”
连澈采取的办法很直接。半小时后他们回到家,半小时后他们双双倒在沙发上。说起来,连澈最喜欢的地点其实不在卧室,他好像更喜欢卧室以外的地方。这方面他的选择跟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一般,只是在衣服褪.去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完美的男人。
陈阿姨在晚饭后就收到连澈消息,很“自觉”的给自己放了假。不过家里并不是静悄悄的,连澈爱看外国的黑白老电影,电视画面正播着《魂断蓝桥》。连澈瞥了电视里漂亮的玛拉,第一轮过后他意外的有点疲惫,所以注意力有些分散。
“你在看什么?” 心蕊的嘴唇还在颤抖,面庞潮红,低低地问他。
“在看费雯丽,她可比你漂亮多了。” 连澈笑说。
心蕊抿了抿唇,伸手去拽茶几上的外套,想盖住自己。
“这就吃醋了?”
“不是——” 他将她又拖拽回沙发上,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啊”,她又重新落入连澈的手心里。女人漂亮的曲线就要在手掌里融化,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两人荷尔蒙的澎湃,痛感统统转化为快乐,潮.水汹涌,此起彼伏。
“现在心里有松动吗?” 他将她的头发撩到耳根后。
心蕊晃了晃脑袋,手臂却似一个落入水中之人,紧紧地抱着连澈这唯一的浮木。
“这么倔强?” 他弯了弯唇。
她抱着他宽厚的背,心如擂鼓。连澈却忽然将她压在沙发的靠枕上,一只手从腰伸到她的纤细的脖子处。他的力气比心蕊大很多,只要微微使劲,她就能体会到窒.息。
眼见她神色惊恐,像偷东西被捉的小奶猫,连澈奸.计得逞心里暗暗好笑。
他怎么会伤她,他怎么舍得做这种事?
“逗你玩的。” 他笑着给自己澄清:“真的逗你玩的,这么久了,我是不是有那种人你还不清楚?”
见她吓坏了,他赶紧将手从脖子处放下,回归她的腰,将她重新抱起,置于膝上,两人面朝面,她的脑袋比连澈的高出一点。
“我第一次这样俯看你。” 心蕊轻声道。
“你喜欢俯看我吗?不能再高了。” 连澈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他始终都听起来从容自若:“不然就没意义了。现在心里有松动了吗?”
“你说过我是不可信的骗子。” 她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抵着他的耳廓说。
“我现在依然觉得你是不可信的骗子。” 连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可是我甘愿冒险试试看。”
“为什么?”
“因为,高风险高回报嘛。” 他笑了笑,将自己再一次深.深的送给她。
再美好的人又怎样呢?高垂于月宫的仙女,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嫦娥又有什么意思?他要的是能唾手可得的一切。他不是个理想主义者,不是谦谦君子,他是强盗,是流氓,是小人,甚至可以是斯文败类的伪君子。他什么都可以是,只要他能像现在这样,永远处于上风,永远掌控着她。
连澈觉得或许他应该不要再纠结了。不用去管冒牌货小姐的心到底是什么,他不需要母亲那样追求对方深情如海,他要的是像这样,把她细如水蛇的腰攥在手里。
“看起来还是没松动啊。” 他故作失望,吻了吻她的唇角。
心蕊细细啜泣起来,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连澈掐了她一把。她发出一声尖叫,被连澈斥责:“老房子隔音不好,万一外面听到怎么办?” 外面是一大片花园,花园之外还有车水马龙,怎么会轻易被听到。
心蕊忽然想惩罚他的胡说,张开嘴巴毫不留情的咬住了他的肩膀。听到他吃痛的啊了一声,她心中倍感痛快,于是齿关紧咬,好像誓要从他的肩上咬下一块肉。
连澈彻底失了分寸,在这场游戏里完全落了下风。心蕊听着他闷闷的呼声演变到后来成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呜咽。
“连澈......”
心蕊感到背后凉凉的,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你,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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