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柠在一旁便吃饭边观察着这个便宜师父,见他皱眉,自己心中暗道不好:不会是我吃饭了,他没吃他生气了吧?
随及又看到了自己师父也端起碗吃起饭来。
江可柠吃着吃着,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勾了起来,欲笑又止。
司徒衍见她这幅模样,皱了眉,手中的筷子攥得嘎吱嘎吱响。这下,江可柠只得好好吃饭了。
江可柠吃完饭将碗筷放下后开口道:“师父,要不要给师娘留点。”
司徒衍也恰好吃完:“不用,一会他出来了我带他吃别的。”
“嗯嗯”,江可柠略微顿了顿,“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司徒衍自怀中取出一方边角用银线绣着蝴蝶的手帕:“我原有打算,但是看陆陆现在的样子,可能我们下一站要换地方了。”
江可柠神色有些迟疑道:“那……我用不用……”
司徒衍在听到这句“用不用”时,犀利的目光马上扫向了江可柠:“你现在是我的徒弟,你说用不用?”
江可柠有点尴尬地低下了头,默默回了个:“哦。”
司徒衍也不知是气笑了,还是因为小姑娘的问题本就可笑:“怎么了?当我徒弟还委屈了你不成?”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语气中夹杂着一些不悦的情绪。
“没有没有。”江可柠心道:我就问问,您干嘛上纲上线?看来今天的师父是惹不得了。
吃完饭,两人也不愿再逗留,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了房间,司徒衍在简易的木桌边坐下,心中思索着在陈府发生的那些奇怪事。手上则不自觉地倒上了茶。
江可柠回了房则一头栽进了床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自顾自的睡觉。
司徒衍在选房间时特意选的三间相连的客房。这样,出了点什么事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陆洺作为他们三人间战力最弱的,自然就被分在了中间的那一房,而他和江可柠分别守在陆洺客房两侧。
司徒衍想着自己十八岁的那段“孽缘”,梅花妖身死后出现的蝴蝶,以及桃花妖说认识陆洺母亲,狐族族长江引带走血桃,树林中销声匿迹的身死修士。
他只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离不开那场“孽缘” 但是隐隐又觉得似乎事实并不只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怎么也想不通。
现下他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司徒衍闭了闭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以此来缓解大脑因过度思考而带来的疼痛。
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不解。他提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在房中走着。
可不知不觉,脚步就在与隔壁相邻的那堵墙前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墙壁,猛的想起来陆洺还在隔壁,也不知道陆洺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司徒衍干脆顺着墙坐在地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
月光逃出窗子的束缚,倾泻在司徒衍的腿上,司徒衍抬头看了看窗口,似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司徒衍只是收回视线,看着那晒着月光的脚尖。
突然,脚尖上的月光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但是司徒衍也不紧张,只是语气惆怅道:“往日月隐丛云中,这是今天这云似乎离得太近了些。”
来人也不再一言不发,接话道:“司徒兄,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司徒衍笑了笑,拿起刚刚坐下时顺手放在地上的茶杯:“哪里不一样?”
来人提着一壶酒从窗子上跳下来:“哪哪都不一样,要不是这一想事情就喝茶的小习惯还在,我可能就认不出你了。”
司徒衍淡淡笑了笑:“是吗?”
来人笑得更欢:“可不是吗?我原来那个没心没肺,上天入地的大除妖师司徒衍呢?”
司徒衍回了神,收起了脸上惆怅之色:“哈哈哈,还得是你观察的仔细。”
来人一步一步走至司徒衍身边蹲坐下来,在二人之间放下手中的酒壶。
然后又在自己宽大的袖袍中摸索了一番。“唉?!摸到了!”可能是寻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来人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引得司徒衍都好奇地朝对方的袖袍中看去,只见对方自袖袍中取出两只玉质的酒杯。
司徒衍乐了:“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我呢,原是向我来展示新酒杯来了。”
“唉唉,非也,非也。这不是新得两只漂亮酒杯,这就想起了你。想与你举杯对酌嘛。”来人乐呵呵地放下酒杯,斟满酒道。
司徒衍勾起唇,淡淡地笑了笑:“你还是活得这么逍遥自在啊。”
“那可不,对我来说,没什么化不解的仇恨,没什么需要千杯来解的忧愁。”语闭,话音未落,一杯酒早已下肚。
司徒衍摇着头笑了笑,并不言语,只是也喝了杯酒。
酒意正浓,司徒衍仰头看了看窗外有了重影的月亮,只觉得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大、出奇的圆。
“今晚月亮好圆啊。”司徒衍脸颊微红道。
来人看了看挂在窗外的凸月,略一思索笑了:“司徒兄,你这是醉了啊,哈哈。”
司徒衍却不承认:“你才醉了,我没醉。”
来人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哈哈哈,很少见你这样,今天这顿酒,我可赚大发了。”
“嗯嗯,赚大发了,我赚大发了。”司徒衍嘀咕道。
来人勾了勾嘴角,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及来到司徒衍身边,抬起一条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将人往床的方向送去。
司徒衍顺着对方的指引,摸索到床的边上坐下,双眼迷离地看着来人:“谢意兰,你说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都是假的吧。不然,你今天也就不会再来找我喝酒了。”
谢意兰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司徒衍有些自大道。
要不是那双迷离的双眼,好似在说醉了,真的醉了,谢意兰可能就真的要怀疑司徒衍是不是在装醉了。
谢意兰:“不是我说,司徒兄,你到底醉没醉啊?”
司徒衍摆了摆右手,示意自己没醉,差点就打到了站在自己右手边的谢意兰,嘴上也是固执的一字一顿道:“我、没、醉。”
谢意兰“噗嗤”一声笑了:“好好好,没醉没醉。”
“嗯”,听到对方承认自己没醉后,司徒衍才满意了。
司徒衍觉得有点头昏脑涨,揉了揉太阳穴道:“对了,你家里人还在催你成为除妖师吗?”
谢意兰听到这句话敛了笑意:“不然我干嘛来找你喝酒?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天赋异禀吗?”
司徒衍苦笑了笑:“等你成为除妖师之后,你就会羡慕不是除妖师的日子了。”
谢意兰见对方苦涩的笑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说,他们谢家一直是正牌除妖师家族,且多代单传。
只是到了他这一代他有了双胞胎弟弟,可是弟弟天生心智不全,所以继承除妖师祖业的单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就好似老天爷在与他开玩笑一般,他天生便无法使用除妖术法,无法继承祖业。
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想远了,谢意兰语气平静道:“或许吧。”
司徒衍醉了之后就和小孩子一般:“什么或许吧,别做除妖师,做除妖师倒霉一辈子。”
谢意兰苦涩笑了笑:“那我宁愿苦一辈子。”
司徒衍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再说你无论如何也成不了除妖师的。”
就这么一句小声的话,在寂静的屋子里却显得十分突兀,丝毫不差地传入了谢意兰耳朵里。
谢意兰再听到这一句话后,瞬间觉得五雷轰顶,他不明白为什么父辈都能的事到他这里就变成了不可能。
谢意兰语气带着些震惊与愤恨:“为什么?”
司徒衍却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并没有再理会对方。
可能也是醉了,此时谢意兰的理性早已被酒精麻痹,想一出是一出,双手马上搭上司徒衍的肩膀剧烈摇晃起来,嘴里重复着:“为什么?”
司徒衍皱着眉摇了摇头,可能是被对方闹得烦了,司徒衍大声喊到:“因为你没有除妖师血统。”
喊完便翻了个身又沉入了梦乡。
得到答复后的谢意兰六神无主地跌坐在地上。他只知道他是他爹娘的亲生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没有除妖师血统。
找到症结后,谢意兰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司徒衍的房间,走出来客栈大门,融入了漆黑一片的大街,渐渐不见影踪。
第二天天一亮,司徒衍揉了揉脑袋,宿醉的痛感让他一时半会无法适应。
歇了会后总算不那么疼了,司徒衍的记忆开始回笼,但是昨晚他喝的太尽兴,最后直接断片了,只记得朋友问自己是不是醉了,然后把自己扶到床上的事。之后的事一概想不起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这时“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司徒衍皱着眉道:“请进。”
门“吱呀”一声打开,正是陆洺。
司徒衍马上收起宿醉后早起的不耐烦,语气平静道:“好些了吗?”
陆洺笑了笑:“好了,谢谢你。劳你担心了。”
一个大纲在我脑中初具雏形。(发现自己好像可以把想写剧情的都写了,nice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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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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