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就在陆洺以为司徒衍还要看许久时,司徒衍突然开口道:“你的病有解法了。”

陆洺也在走着神:“嗯……嗯?真的?”

司徒衍勾唇笑了笑:“我没必要骗你。”

陆洺:“嗯。但是……没那么好治吧?父亲知晓吗?”

司徒衍略微顿了顿,听陆陆这话,似是知晓个一星半点了,会不会他先前正是因为此事所不开心?

思及此,司徒衍觉得事情似乎复杂了起来,微微皱了皱眉。

陆洺知晓自己的病可治之后,他第一担心他父亲会阻挠,他不好抉择;第二便是担心病好的后遗症。

于是陆洺瞥了眼司徒衍的表情,想知晓对方对此事的看法,只见对方低着头,抿着唇,眉头紧锁。

陆洺心中一咯噔,这是不好治的意思吗?

感知到身边人的目光,司徒衍马上转过头去,展颜一笑:“无妨,此事你父亲已经知晓。”

陆洺悻悻道:“那……病号后有什么后遗症吗?”

司徒衍被对方怎么一问,顿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对方解释这件事,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轻易将此事摆上明面。

陆洺见对方沉默了,笑了笑缓和气氛;“没事没事,什么后遗症我都能接受的,总归不会比死去坏。”

司徒衍勾唇释然了,笑着道:“对。”

陆洺:“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病?”

司徒衍沉思了思:“这个还需找个时间和你父亲聊聊。”

陆洺:“嗯。”

“咳咳。”一两声咳嗽声自司徒衍背后传来,不是别人的,正是陆父的。

司徒衍马上转过身,遮住自己抓住陆洺的手,默默放开。

抬头自信地看向陆父,见对方仰头看着天空,心中如做错事的小孩子害怕被大人发现的那颗大石,重重落了地。

放开手后,司徒衍朝着陆父处走了走,陆洺则跟在司徒衍身后。

见人在自己的面前站定,背后还跟着自己的儿子,陆父对司徒衍道:“刚刚有些事我说忘记了,你和我来一趟。”

司徒衍:“好。”

见陆洺也要跟上司徒衍的脚步进去。

陆父语气温和道:“小洺啊,你出去玩好不好?你也很久没回来看看了吧?不如去四处看看?”

陆洺脸上波澜不惊:“嗯。”

陆父却听出来:嗯,小洺不高兴了……但是他也没办法啊,眼下还是小洺能活下来最重要。

还是原来一样的地方,陆父还是坐在司徒衍身侧,面露难色。

司徒衍:“既然将我叫进来,那就不必犹豫了,相信我,过多犹豫只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

陆父狠狠地拍了怕膝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语速极快道:“陆洺母亲不是常人,而是——妖。”

此话一出口,陆父的头低得很低,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样,司徒衍这个除妖的会不会除了自己儿子。

司徒衍却并未显得过多惊讶:“所以陆洺继承了一部分妖族血脉?”

陆父:“嗯。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给他下封印。”

司徒衍越听越感觉不妙,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封印,那么……陆洺母亲,恐怕也不是正常的死因。

陆父头低得更低:“他母亲……也是我害的,我当初只是想封住他的血脉的……”

司徒衍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封印血脉本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更何况,陆洺母亲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而丧命。

司徒衍:“那陆洺母亲是否有一个朋友?”

陆父:“嗯,对方每次过来都会给她带一壶桃花酒,只是她去世后便再也没来过了。”

司徒衍心想**不离十了,陈府那桃花妖估计就是陆洺母亲的老友了。估计她将陆洺绑去洞中给他看了他父亲背叛他母亲的记录,之后才会使得陆洺那样失落。

陆父则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只是万事早已无法挽回,他现在只想自己这个儿子能好好活下去:“什么时候可以解开陆洺的封印。”

司徒衍:“不出意外的话,随时都可以。”

正在这时,自屋外飞出一只纸鹤,扑扇扑扇急匆匆地飞致司徒衍面前悬停,展开来。其上是一句话——谢府有难,速来。

纸鹤在完成自己使命后,化为粉尘,不留一丝痕迹,包括纸鹤的所有者。

陆父眼见着司徒衍的脸色越来越黑,从刚刚纸鹤飞入开始,他就知晓有事要发生了。

司徒衍声音冷冷道:“不知陆老爷最近可有谢府的消息。”

陆父:“并无,怎么?谢府出事了?”

司徒衍:“无妨,看来陆洺的事要推后了。”

陆父:“此事推迟可会对小儿有影响?”

司徒衍:“不会。”话音未落,司徒衍便消失在了陆父面前。

陆父那句“需不需要帮助”就如此被堵在了喉咙里。

站立在谢府门前,整个谢府死气沉沉,一点声音都没有,大门边高悬的两盏红灯笼显得更加通红,但是这一切落于司徒衍眼中只是一片漆黑。

司徒衍对做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不感兴趣,只是担忧好友姓名安危司徒衍照着记忆中的路进入了谢府,最先找到自己的好友谢意兰。

赶至对方房中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司徒衍火急火燎的找到了谢意兰的房间,“啪”的一声打开了对方房门。

只见坐在案前的对方喝茶的手一顿,见是司徒衍来了,眸光闪了闪,随即又笑了笑道:“怎么来得这么急?不是又招惹了谁家姑娘到我这来避难来了吧!”

司徒衍一路上紧锁的眉头在看到谢意兰时松了松,语气不善道:“哪有?我还以为来了就能替你收尸了呢。”

谢意兰:“怎么可能,这里可是谢府。来,坐。”说着,谢意兰示意司徒衍在书案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司徒衍:“对了,上次你找我喝酒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听见此话,谢意兰眸色暗了暗:“就喝喝酒,聊了点有的没的呗,还能有啥。”

司徒衍:“呵,和你聊有的没的?不太现实吧。”说着,司徒衍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袭来,冲得人昏昏欲睡。

谢意兰勾起唇,不怀好意得笑了笑:“究竟是什么,你马上不就能知晓了吗?不然我干嘛来请你赴这顿鸿门宴?”

司徒衍:“不好。”正准备起身,头脑混混涨涨,一头栽了下去。

谢意兰脸上的笑敛了起来,嘴唇紧抿,语气冷冷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一道黑色身影自谢意兰身后显现,黑色斗篷下似是有幽幽的蓝色蝴蝶飞舞。

来人勾了勾唇,笑容中带着邪性:“别急嘛,我又不是个食言之人,那么着急做什么?嗯?还是说……那不想成为除妖师了?”

谢意兰:“没有,你快点。我相信,他醒了对我们双方都不会有好处。”

黑衣人:“呵,怎么会呢?我可是比你还要了解你这个朋友的。”

谢意兰:“他之后会如何?”

黑衣人玩味地笑了笑:“怎么?你担心?”他只是觉得他十分好笑,一边背刺人家,但又一边担忧着对方。

谢意兰还是语气冷冷道:“怎么会?我只是怕他不够惨。我将他当做好友,他可有一时一日将我当做过好友?”

黑衣人:“哈哈哈,够狠,只是不知他听到此番话会不会失望伤心呢?”

谢意兰眸光闪了闪,复又笑了笑:“大名鼎鼎的除妖师司徒衍,哪会那么脆弱?怎么?你和他有缘?还关心他是否伤心?”

黑衣人:怪不得能成为好友,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人。

黑衣人:“我答应的事自会兑现,后面的事你无需插手。”说着,便将司徒衍拖入了阴影中。

谢意兰:“你最好说话算话。”

黑衣人拽着司徒衍衣襟,将对方往阴影里一丢,便不管了。

走出谢意兰的房间,看了看院中的布景:“你家不错嘛,这么富丽堂皇,还有……你家祖上闹过妖祸吧。”

谢意兰:“嗯。”

黑衣人笑了笑:“那可太好不过了,我轻轻一闻,这妖的尸体似乎还没凉透啊?”

谢意兰皱了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衣人:“别紧张,别紧张,这不正好可以如你的愿了吗?说吧,在哪?”

谢意兰黑着脸,将黑衣人带至了自家宗祠,轻轻转动宗祠中的烛台,便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不多时,墙壁上一扇门显现了出来。

谢意兰率先进入了暗门,黑衣人紧随其后。

下行不久,一副冰棺出现在二人面前,冰棺中人尸身未腐,表情恬静。

黑衣人摩搓着下巴:“这是?”

谢意兰:“听说是祖辈抓获的一只大妖,无法铲除,借以宗祠祖辈遗留之念力镇压于此。”

黑衣人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谢意兰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直在笑,这笑盯着他就好似吐着毒液的蛇,十分不怀好意,百分百的危险。

黑衣人摸了摸冰棺:“我会保证,你在我的帮助之后,会和这妖一样强大。”

谢意兰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他感觉有什么事渐渐脱轨了……

黑衣人:“好了,我们上去吧。我看你们先祖遗留的念力挺强的,就在这里启阵吧。再说,作为你们一家的独苗苗,在先祖的见证下获得除妖之力,岂不是更有意义?”

谢意兰握了握拳头:“嗯。”

此时的谢意兰并不知道,一切渐渐都向着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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