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唯都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呢。
舞台那边又迎来一个小**,人群欢腾,施辰在这种热闹中踉跄到孟斯唯面前,突然抱住她。
“抱一个吧,南希,我真的希望你永远快乐。如果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施辰哥哥……”
孟斯唯突然就有点感性,也轻轻拍拍他的背,“谢谢你,施辰哥。”
杜湛邦站在二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直到有人喊他进去喝酒才如梦初醒。
啧,飞了我的约,原来是跟施辰喝酒来了。
杜湛邦心里说不出的堵。
今天本来是他的生辰,计划中,他们应该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们会有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他们会分享一个甜蜜的蛋糕,他们会在愉快的聊天中感情升温,他们或许也会在这个特殊日子的约会中弥补前二十四个生日没有一起过的遗憾。
总之,杜湛邦有一万个想法等着跟孟斯唯一起实现,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她从施家出来赴他的约。
只可惜,下午来了个晴天霹雳,孟斯唯让人递来话,说施家盛情挽留晚餐,约会取消。
不爽是从那时开始积累的,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告诉她,今天是他的二十五岁生日。
行,她不记得,有的是人记得。生意场上的兄弟们老早就给他安排了生日宴,本来他早就拒了,后来被孟斯唯爽约,他憋着一肚子气出来跟朋友们喝酒,哪成想,还是在百乐门碰了头。
施辰一走,施家这边的局差不多也就散了。青雅他们几个喝的都不少,孟斯唯给他们送上施家派来的车,把几个小醉猫都安排好,她这折腾的一天才算结束。
百乐门没有“阑珊”一说,即使过了凌晨,这条街上也依旧喧嚣热闹。沿街的店铺俱都闪着明亮的彩灯,路边成排的黄包车等着晚归的客人,街角小吃摊冒着袅袅热气,偶尔还有一辆夜间电车穿行而过,遇见行人就响起“铛铛铛”的铃声。
孟斯唯站在路灯下等着淇生来接,她盘算着明天是不是应该回请杜湛邦一顿,省得这个憋气包又记恨今天她的失约之举。
百乐门的大旋转门又转起来,呼啦啦地又出来一伙人,他们相互搀扶着,路都走不稳却还在高声吹牛皮,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丝毫不惧寒风的刺骨,都露着唬人的大花臂。
一看就不好惹,路人纷纷躲避。
灯下的孟斯唯,完全没注意后方的喧哗,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当然她也感觉不到,那不怀好意的醉汉正无声地靠近她。
一双花臂从背后猛然袭来,酒嗝、恶臭、灼热的呼吸自后而来,“美女,一个人啊?哥哥带你回家啊……”
孟斯唯吓的惊慌失措,她转头看见一张满是横肉、发红发紫的脸,尖叫出声。
她的惊呼和泣啼,引得后面那帮醉鬼哈哈大笑。
“你放开我!”孟斯唯的大衣被扯开,她疯狂地挣扎,哭喊着:“不要!救命,啊……”
她越害怕,欺负她的男人越来劲,猥琐地笑着说:“别怕啊,美女,哥哥这是疼你,哈哈哈……干!”
一瞬间,桎梏消失,刚才还紧紧抱住孟斯唯的恶心男人,被掀翻在地。
“娘西匹,谁啊!”倒在地上的男人怒骂着,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他身后的兄弟们见大哥被打,怒吼着一拥而上。
孟斯唯擦掉眼泪,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男人竟是杜湛邦。
后怕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激得她瑟瑟发抖,脚一软倒进杜湛邦怀里,她委屈大了,红着眼眶叫他:“杜湛邦……”
躺地上那人还在哇哇大叫,指挥着小弟们给他报仇。那帮花臂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铁棍,叫嚣着要揍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孟斯唯在混乱中抬头,只见黑沉沉的钢管照着杜湛邦的脑袋而来,这一棍子下来,不死也残。
她吓得脸都白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着他就往旁边躲。
杜湛邦就像脑后长眼了一样,灵活地躲过了那一棍子,反腿就是一踢,又踹飞一个。
他把吓坏的孟斯唯推到身后,转过身抄起一根铁棍就开揍,那势不可挡的气势直接把那群醉到软脚的花臂打懵了。
都不待百乐门的打手和巡警来,地上已经躺了一片。
打完架,杜湛邦扔了棍子,自己的身形也晃悠了起来,他本就喝多了酒,再经过这一通发泄,体力有点不支。
孟斯唯一直盯着他,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他。
杜湛邦有了支撑,抱住她就不撒手了。
“小唯,我晕……”刚刚还威风八面的男人,转瞬就成了只病猫。
孟斯唯怕他是刚才受伤了,紧张地要推开他检查检查。可是推半天也推不动,急得直说:“杜湛邦,你有没有事?你快让我看看。”
杜湛邦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将头都埋到了她的脖间,然后沉沉地笑了:“担心我?心疼我就让我抱抱。”
“……别闹。”孟斯唯跟哄孩子一样,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你哪里晕?我带你去医院。”
“医生治不了我的病,只有你治得了。”
苦苦支撑着他庞大身躯的孟斯唯:“……”
躺一地被打懵的花臂们:“……”这他妈到底谁才是调戏姑娘的流氓啊?
最后,巡警来将寻衅滋事的花臂们都带走了,百乐门的老板还亲自出来向杜湛邦赔罪,折腾一溜够,天将泛白,他们才回到红楼。
今晚的杜湛邦格外磨人,抱着孟斯唯不撒手了。
或许是他本来心里就有气,或许是孟斯唯被欺负那一幕深深刺激了他,又或许是他真的醉得太厉害。
今晚他行事只遵从于内心,一点也不想再跟孟斯唯这样不清不楚地处着了。
回到家,他推开孟斯唯端来的醒酒汤,固执地把她拉到怀里坐着,沉默良久,才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应该说是昨天了。”
他的眼睛红红的,带着宿醉后的憔悴,连带着语气也满含委屈。
孟斯唯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什么日子啊?”
“昨天是我的生日。”
孟斯唯愣住了,突然想起他为什么上周那样强调今天的约会,原来是他生日啊。这一瞬间,她的愧疚升到顶点,“对不起,我不知道。”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