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林晚,眼神复杂:“那个世界,真的存在。而且,它并没有完全离开我,对吗?”
林晚握紧了他的手,目光投向遥远的虚空,仿佛能穿透维度的壁垒。
“也许两个世界的通道从未彻底关闭,只是从救命的洪流,变成了我们血液里无声的潮汐。”
陈序怔住了,细细品味着这句话。是的,那种联系从未断绝,只是从惊涛骇浪化为了暗流涌动,成为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分割。
“那个‘我’……他后来怎么样了?”陈序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牵挂。
林晚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缥缈:“我不知道。在我的‘视线’离开之前,他和你一样,活了下来,赢得了战争。但之后……通道似乎因为能量耗尽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变得极其微弱,我再也无法清晰感知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有种感觉,他一定也好好地活着。在那个世界,和‘我’一起。”
陈序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包裹了他。无论哪个世界,他和她,都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们回家吧。”他揽住林晚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静与温暖。
第三章痕迹
生活似乎逐渐步入了正轨。陈序开始在家进行一些远程办公,慢慢重新接手公司的事务。他的认知和逻辑能力恢复得出奇地好,甚至在某些战略决策上,展现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惊讶的杀伐果断和全局观,仿佛经历过更宏大、更残酷的博弈。
林晚则重新拾起了她因照顾陈序而暂停的插画工作。她的画风似乎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笔下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苍茫与力量感,偶尔会无意识地勾勒出一些古代兵戈和战马的轮廓。
他们默契地不再频繁提起那段经历,但那些痕迹,却无处不在。
一天深夜,雷雨交加。一道特别响亮的炸雷之后,陈序猛地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黑暗的卧室,手下意识地向枕边摸去,仿佛在寻找并不存在的佩剑。
“陈序?”林晚被惊醒,打开床头灯,看到他紧绷的侧脸和额角的冷汗,立刻明白了。她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没事了,是打雷。这里很安全。”
陈序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他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再睁开时,已恢复了清明。“抱歉,吵醒你了。”他有些懊恼。
“没关系。”林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我们都还需要时间。”
还有一次,陈序在复健中心进行平衡训练时,一个小孩的皮球突然滚到他脚下,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以一个极其利落、类似军中格斗术的闪避动作侧身避开,动作流畅得让旁边的复健师都目瞪口呆。
“陈先生,您以前……练过?”复健师惊讶地问。
陈序自己也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脚,摇了摇头:“没有。”
只有林晚知道,那是刻在另一个“他”灵魂里的战斗本能。
这些小小的“意外”并没有带来太多困扰,反而让他们更加确信,那段跨越双界的旅程,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灵魂里,成为了构成现在这个“陈序”和“林晚”的一部分。
第四章来访者
平静的日子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来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气质干练的女性,自称姓杨,是国家某个特殊现象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她出示的证件看起来很正式,但机构名称却有些模糊。
杨女士的态度非常客气,但言辞间的试探性很强。她表示,他们机构通过某些“渠道”,注意到了陈序病例中一些“无法用现有医学理论完全解释的数据波动”,希望能与他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交流。
陈序和林晚立刻警觉起来。他们婉拒了去机构详谈的邀请,只同意在自家客厅进行一次简短的会面。
杨女士并没有强求,她坐下后,目光锐利却又不失礼貌地扫过陈序,最后落在林晚身上。
“陈先生,林女士,请不要紧张。我们并非抱有恶意,只是对未知现象抱有纯粹的研究兴趣。”杨女士开门见山,“我们注意到,在您昏迷期间,尤其是播放特定音乐时,您的脑波活动模式,与我们在其他一些……嗯,较为特殊的案例中观察到的模式,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
陈序不动声色:“特殊的案例?比如?”
杨女士微微一笑,避重就轻:“比如一些经历过濒死体验的人,或者……一些自称能与不同维度信息场产生共鸣的人。我们相信,人类的意识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我们想知道,在您昏迷期间,除了医学记录的数据之外,您是否还经历过一些……超越常规感知的体验?比如,看到或听到一些不属于这个现实的东西?”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滞了。
陈序和林晚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明白,对方绝非普通的科研人员,她所代表的机构,可能触及到了这个世界更深层的秘密。
说实话?风险未知。他们不想被当成小白鼠研究。
完全否认?对方显然掌握了一些线索,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最终,陈序采用了模糊的策略,他揉了揉太阳穴,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困惑:“杨女士,我很想帮忙,但抱歉,我昏迷期间的大部分记忆都非常模糊,像一场杂乱无章的梦。我只能记得一些光和影,还有……我妻子呼唤我的声音。其他的,我真的记不清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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