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沿着走廊向前走，月亮从长而窄的窗户里照射进来，在走廊上留下了整齐的影子，黑色皮鞋踩着方青石筑成的地面向前，停留在了一个下陷的斜坡前，斜坡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还有黑铁掐丝的装饰。
中原中也径直走了下去，在木门前站定。木门旁边是一个与墙面同色的极具现代感的电子锁，中原中也顺手而熟练的输入了密码，并发手掌按在了扫描区域。
密码和指纹同时输入成功，那扇看起来极为老旧的木门发出了钢铁移动的机械声。
原来是一个表面贴着木门装饰的、极厚重的、银行保险库专用的大门。
中原中也走进了大门里面，顺手打开门口的电灯开关。
阴凉的地窖里瞬间亮满了暖黄色的灯光，温暖的色彩照亮了整座占地宽广的酒窖，一排排酒桶、酒箱和放满了红酒的架子整齐的排列着。
中原中也走了进去，徘徊在酒架旁边，仔细检查并挑选他精心收藏的宝贝红酒，然后把选中的红酒用牛皮纸包起来放进架子旁边空置的皮箱里。
“真是壮观！”
门口传来一声惊叹。
中原中也头也不抬，继续挑选红酒：“进来说话，顺便，把门关上。”
“关门？”春晓看了看厚重的保险库大门。
“墙上那个蓝色的开关。”中原中也回答。
关了门，春晓踏进了酒窖，兴致勃勃的欣赏□□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收藏的红酒，然而一瓶瓶红酒封存的极为严密，他只能看到外面的那一层黄色的薄牛皮纸，纸的缝隙里还露出一点锡纸的边角。
春晓忍不住想拿一瓶拆开看看是什么酒，会不会是中也最爱的柏图斯。
“别动那个。”中原中也在后面说，“那是92年的勃艮第，还不到最佳饮用时间。”
“不是柏图斯？”春晓收回了爪子。
“你也喜欢柏图斯？”中原中也用看向同道中人的眼神欣赏的望了春晓一眼，“柏图斯在那边，有82年、86年、89年，也有92年、96 年的，更久远的年份都在更里面。”
说着中原中也走到了柏图斯的酒架前挑了一瓶酒用牛皮纸包起来，装在牛皮纸袋子里递给春晓：“送你。”
“啊？”春晓惊讶的看着中原中也。
“算是你带我见书翁的报酬。”中原中也道。
“原来如此。”春晓爽快的收下红酒。
“书翁是谁？”中原中也问。
“妖怪情报专家，你问妖怪的事情，找他准没错，”春晓说，“平安时代，他就是我的式神了。”
“传说安倍晴明大人有一行数量惊人的百鬼夜行，看来不是空传，”中原中也说，“不但数量惊人，而且分工明确，连专门的情报人员都是最好的。”
“过奖。”春晓从系在腰间的扇袋里拿出那把黑色的桧扇，以扇掩口，轻轻一躬身。
“书翁先放在一边，”中原中也眼神亮了起来，“你之前答应我什么？”
“长······高？”春晓凑过去问。
“你之前说不行，现在又说可以？”中原中也钴蓝的眼睛死死看着春晓，“到底行不行？”
“其实确实是可以的，”春晓回答，“有两种办法。”
“还有两种办法？”中原中也又惊又喜。
“在这里说吗？”春晓看了看酒窖的环境，倒也不是不行。
“就在这里，”中原中也深吸了口气，“这里是附近最安全的地方了！”
“好的。”春晓点了点头，“有坐的地方吗？这话题很长。”
“这边！”
中也把春晓带到了一个简单的黑铁框架搭着橡木板的桌子前，简单却非常的典雅，还有搭配的四把椅子。
中原中也把春晓让到了其中一把椅子上，亲自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倒上。
春晓接过酒杯，与中原中也轻轻一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在地下酒窖中响起。
“神明的样子一般和信徒心里的模样重叠，”春晓说，“除了天生就拥有某种形象的形态固定的神明，其他神明、甚至大多数妖怪，他们的形象其实是与人的想象重叠的。”
“想象？”中原中也不解。
“举个例子，”春晓竖起扇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是人类的形态吧？”
“你说因为是魏尔伦先抓住了我。”中原中也说。
“准确说，是你首先发现了他。”春晓说，“你看到了他，因此结缘，于是你有了类人的身体。假如你没遇到魏尔伦，爆炸后，没有人发现你，只有一只猫将你带回了窝里，那你毫无疑问将拥有一只猫的外表。”
中原中也沉思起来。
“但是，你神明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你必然会全力汲取周围环境的一切，包括语言和知识，尽管你是一只猫，但你依然会学会人类的种种思维、处事、语言等等等等，于是在周围人的想法里，你将成为一只猫的妖怪。”
“所以我将成为妖怪？”中原中也问。
“没错！”春晓愉快的点头，桧扇在手中旋转，在空中画了个圆，“你将有一位猫妖的外表形象，哪怕将来你再像一个人，猫也是你的本体形象。”
“猫妖······等等，先是一只猫，然后是猫妖？不是我自身修行的结果，而是他人的认知？”中原中也猛然回神。
“两者皆有，”春晓说，“哪怕是真的猫妖，修行不够的情况下也可以凭借欺骗人类感官而取巧拥有类人的外表，何况你是神明。”
“欺骗······人类的感官······”中原中也思索着，“难道boss和红叶大姐都不希望我长高？”
“不是那个意思，”春晓忙说，“他们每天看到你，于是印象里你的固定形象就是现在的样子，所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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