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活了一下午,直到凌夜打来电话程潞看了一眼手机才发觉已经九点半了。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三人,又对凌夜说:“我点外卖了,马上就到了。”
“买的什么?”凌夜问。
四人异口同声说的乱七八糟。
程潞心虚的不敢说话。
凌夜说:“楼下左拐有个海底捞,你们去吃。”
程潞特别骄傲的说:“我没钱。”
“你再装,我这次出门你就给我了五千,机票四千。”
“知道了,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砂锅纯菜。”
“那我去吃饭了,吃完回来给你打电话。”程潞挂断电话。
几人嘻嘻哈哈的下楼,洛容问:“你们都结婚这么早干什么?”
“你就说潞潞幸福不?”林屿薇反问。
顾璟纯白了她一眼:“该。”
程潞在旁边直乐:“我十八岁就非他不嫁。”
“你就不怕半道儿你俩分手了?”洛容问。
“怕呀,怎么不怕,我就怕他和我分手,所以当时不能提这俩字儿,提了我就哭哈哈哈哈…”程潞半开玩笑似的说。
“对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下午要上班。”洛容说。
程潞眉间的笑容变淡,勾起的唇角也变得僵硬,眼泪啪嗒啪嗒的往桌子上砸,三人慌张的给她递纸,顾璟纯拍拍她的脑袋:“宝贝儿别哭啊,我们一有空就来找你,不骗人。”
“嗯…”程潞低落的心情已经不想吃饭了,她们一走,凌夜也不在,一个人越想越烦躁:“我跟你们一起呗?”
“不行。”三人一口拒绝:“你家那位肯定不放心,我们也不放心。”
程潞生气的咬了一口橘子,无奈摆手:“都不爱我了呗。”
四人回到酒店程潞自己回房间,本来想和她们一起,但是大着肚子没有一个人敢和她睡。
程潞掏出电脑坐在地毯上给凌夜打视频,他还没接的空隙,程潞对着电脑自言自语:“喂?在不在?大忙人?”
等了很久也没人接,程潞甩了个表情包给他转头追剧去了。
凌夜这边忙的飞起,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排练了四五次了,他困的靠着墙都能眯一会儿了。
今天他总觉得有个人不停的盯着自己,但是一转身什么都发现不了,所以心里很烦躁郁闷。
周则走过来给他一个眼神,凌夜默契的跟了上去。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周则拿出照片给凌夜看:“投资人。”
凌夜撇了一眼转身就要走,被周则拦住:“跑不了。”
“明天十二点的飞机。”凌夜说完直接在周则办公室沙发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凌夜准时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他死死盯着面前的摄像机,背后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
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落灰的号码:“你们想干什么?”
“这么多年你也不回来,你还记得我们啊。”对面的声音很苍老,爷爷甚至有些颤抖。
“嗯。”凌夜沉默的低着头。
“听说你结婚了,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吗?”奶奶问他。
“再等等,她马上要生小宝宝了,不想让她累。”凌夜说。
“行,我让助理把东西拿过去了,你等一下,给小姑娘带回去。”奶奶说。
“嗯,谢谢。”
“以后过年回来吧。”爷爷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在这一刻,凌夜腿软的走不动,扶着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是不敢回去,而他们以为他不愿意回去。
所有的一切都被误解,也终于被解开。
凌夜上飞机之前给程潞打过电话,程潞还在床上睡懒觉:“我困,她们回去了,我好无聊啊。”
“我下午到,我回来陪你。”凌夜宠溺的看着她:“老婆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你快回来哦。”
凌夜在路上买了很多东西,看见花更是稀罕的不行,买了一束向日葵给她带回去,她高考完的那一天也是买了一束向日葵。以前的程潞活的小心翼翼,所以他希望程潞在自己这里可以大方做自己,耍小性子、闹脾气、和自己打闹他都会觉得很可爱,就是稀罕她,无论她什么样。
凌夜赶到酒店大堂时,程潞坐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墨镜戴着竟然有些小酷。
“嗨,美女!有空吗?”凌夜将手中的花递过去,程潞取下墨镜咧着嘴傻笑。
“哟!这是怎么了?我就不在这几天给我媳妇儿变傻了。”凌夜开玩笑逗她,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给她。
程潞起身拿着墨镜抱着花转身往电梯口去:“快来,收拾收拾去B市。”
“怎么想回去了?”凌夜问。
程潞走进电梯:“小姨给我打电话了,想回。”
凌夜点点头:“行,也快生了。不过你难受怎么办?要不咱开车回。”
“也行。”程潞坐在地毯上:“店里那些我都安排好了,冬天客流量还行。”
“程老板,我这么貌美的你竟然一直在说工作,好不礼貌呢。”凌夜酸溜溜的开口,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含糊道,“你都不想我。”
“哪儿不想你了,天天给你打电话,而且你下飞机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程潞委屈的踢了他一脚,转头靠在懒人沙发上。
凌夜傻乐着凑过去:“老婆我错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开车回去得两天。楚涵一会儿就到。”凌夜说。
“好。”程潞说自己想吃胡辣汤,形容的特别奇怪。
放了很多胡椒粉,只有花生海带豆腐皮和面筋。淀粉水倒进去特别粘稠,凌夜研究了两天,程潞终于觉得味道对了。
凌夜给她装进保温桶里:“这个放路上吃,回去之后给你炸小油条。”
“好。”
“这个店又归我了。”云觉挑挑眉看着凌夜。
程潞白了他一眼:“屁,让你帮我看着还成你的了。”
云觉丝毫不听,自顾自说:“我给你装了两箱李子,红色的那箱特别酸,回去泡酒,黑箱子是甜的,别拿错了。还有六盒鲜花饼,陆然全给你们了,一个都不给我留,小气鬼。”
凌夜说:“我可看见了,早上他刚拿来了两盒。”
“屁,我昨天求他半天硬是半个都没给我。”云觉气的甩手。
凌夜看他不信直接走回去从屋里抱出来一盒:“不信我带走。”
云觉直接冲上去跟个炸毛的小猫一样迅速夺过来放回屋里:“你们都有六盒了,还抢我的。”
“你天天说屁,我老婆也跟着学,赖谁。”凌夜无语的转身离开。
“两个幼稚鬼。”程潞靠在车边,楚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跟着看热闹:“嫂子,怀孕难受吗?”
“就孕吐那几个月不舒服。”程潞说:“别给你哥说,他那阵儿忙不知道,说了肯定凶我。”程潞低着头笑了笑,“你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和他回去我就知道有事儿,但是他又不说,我也不能说什么。”
“他们之间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妈说是因为我哥所以姨妈和姨伯伯才出车祸的,那天正好大年三十,他们一时无法接受就骂我哥,我哥也不敢回来。爷爷突然检查出来癌症,幸好是良性,我哥不敢回来之后都是给我发信息让我去看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无法接受,因为我爸爸也是为了救我哥去世的,所以口不择言说了难听的话。”
程潞听得很认真,甚至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可还是先去给楚涵拭去眼泪。
“但是我知道之后更爱我哥了,我爸爸愿意用命去换的哥哥我又怎么舍得去恨他责怪他呢,况且我们很爱他,无论是谁。”
程潞抱着她哭了很久,对凌夜的心疼,对楚涵强大的心理,还有爱着他的每一个人。
凌夜来的时候看见程潞哭这么惨以为楚涵欺负她了,楚涵瞪大眼睛冤枉的要死:“我才没有。”
“那我老婆怎么哭成这样。”凌夜问。
“刚才有个软趴趴的毛毛虫,吓死我了。”程潞抱着凌夜继续哭:“它就在我胳膊上,我胳膊都快甩飞了。”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凌夜抱着她拍拍她的脑袋:“我去给你拿些板栗,刚看见后厨大哥炒了一锅。”
“那你别被大哥发现了,不然肯定骂你。”程潞抹了把脸,转头拉着楚涵去小锅里盛了一碗胡辣汤,楚涵刚喝了一口被辣的眼泪都咳出来了:“这什么怎么这么辣,放了多少胡椒粉啊。”
“好喝啊,泡小油条更好喝,不过凌夜说回去给我做。”程潞说。
楚涵喝完之后就改观了,这东西上瘾,越喝越想喝,只能说辣的恰到好处。
程潞一脸骄傲看着凌夜拿了一盆板栗,惊讶的问他:“大哥没骂你啊?”
凌夜骄傲的说:“我说老板让我拿的。”
“诶呦,变聪明了。”程潞拿了一颗在手里还有些烫,凌夜放车里,三人准备出发。
楚涵直接倒头就睡补觉。
“B市下雪了吗?想玩儿。”程潞探着脑袋问凌夜。
凌夜想了想道:“十二月初应该有,还有一个多星期,没什么大问题就能玩儿。”
“好呢。”程潞乖乖坐回去,一路上和凌夜聊着有的没的,楚涵也睡了一觉醒来问:“到哪儿了?”
“四分之一。”凌夜说。
楚涵蒙住脑袋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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