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后排也阻止不了樊规被烦的命运。
夏辞夜在旁边叨叨多肉的养殖注意事项,以及按时浇水和除草。
在后排值守的梁馨慧提醒他别聊天,夏辞夜却解释这是在探讨生物书中的植物种植实验。
梁馨慧便没再管,放任他们“探讨”。
樊规无言以对。
他真的觉得这很扯,他们学的物化政,讨论生物实验对他们学科的学习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吗?
没有。
新的一天,似乎变得更荒唐了。
早会一结束,樊规就想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有夏辞夜的范围就是“是非之地”,他已经不想再听那所谓的“植物养殖之法”了,背政治的时候都没这么难熬过。
早上去食堂简单买了一个包子就离开了,因为他目前确实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地方,光听声音就觉得头疼。
这个时间是上午补觉的最好时机,教室空荡,有着难得的安静。
每次这时,教室总能看见樊规休憩的身影。
钟表转逝,人流渐渐回归,一觉醒来,周围多了不少人。
他第一眼就看向夏辞夜的座位,没看见人,看见位上有只狗坐立。
早已回来的方杏芜对这一只狗研究个不停,任凭谁见同桌是狗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知道夏辞夜不可能会变身,但越看越觉得,这只狗与夏同学颇有几分相似——就比如那端正坐姿的气势
“这是……夏辞夜?”方杏芜指着她的“新同桌”道。
樊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只拉布拉多跳下椅子,在他腿边转圈圈,时不时还跳起来,两只前爪扒在他膝盖上。
樊规:“……”
樊规道:“可能吧。”
这只拉布拉多他见过,就是前天晚饭期间被宋诗语找去时,要扑他的那只。
既然是宋诗语养的,那么说成是夏辞夜也没毛病——因为夏辞夜也是宋诗语养的
樊规正以他所理解的关系换算解读着这一层关系。
突然,他想笑。
然后又似良心发现般的发觉自己这样说并不好,于是又重新推理。
光一个“不是同一物种”就推翻了前面的结论,最后总结出——夏辞夜比这只拉布拉多更狗
毕竟一大早上的谁会那么有病地追着人讲述“植物的种植之法”。
正主忽地从他身旁经过蹲下,拉布拉多一扭头,一只白净而又修长的手摸在它的头上,抚了两下。
拉布拉多眯上眼,仰着脑袋,尾巴摇个不停。
“樊哥,”夏辞夜抬头道,“要试试摸一下它吗?”
樊规睁眼瞎说地婉拒了:“我狗毛过敏。”
根据前车之鉴,如果自己再直接拒绝,恐怕又会被这人纠缠个不停。
倒也不是他讨厌拉布拉多,只是担心夏辞夜会突然发病要给他讲什么如何与狗相处,以及该相关的繁杂事件。
实在畏惧了。
樊规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很少发脾气,大多都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
话音刚落,就见夏辞夜去翻书包,递一个口罩和一副手套给他。
“这样就可以了吧?”
樊规噎了一下。
这狗是非摸不可么?
但只是摸狗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还在思考余间,一只手突然握住他手腕往一边一拉,他下意识挣开。
“你在干什么?”樊规皱眉道。
夏辞夜一脸无辜,道:“只是准备帮你带个手套而已,怎么反应这么大?”
以往樊向南要发疯时,樊规都会被继母反剪握住手腕,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他十分抵触别人抓着自己。
樊规沉缓一口气道:“别动手动脚,我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
说完,想着早摸早点结束,他直接上手摸了两把拉布拉多的脑袋,舒缓一下心情。
夏辞夜笑道:“樊哥不是说对狗毛过敏吗?
樊规收回手,从容的整理了一下衣领,淡淡道:“你听错了。”
如果这时承认,无异于在打自己的脸。
“怎么会呢,”夏辞夜忽作轻微恍然状,“我知道了,可能是我家狗对于樊哥来说,与其他狗不同。”
夏辞夜:“是吧?樊哥。”
樊规不知道自己哪惹他了,这人怎么这么烦?
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想说点什么,但又担心被情绪所控说错话。于是,他拿起桌子上的那盆绿色,递到狗子面前,轻轻问道:“吃吗?”
“……”
夏辞夜脸色变化了一瞬,又恢复平淡,道:“樊规,他不吃生冷植物。”
突然被眼前这人一叫大名,樊规竟有一丝怪异感,但具体在哪说不上来。
能听出来,夏辞夜话的中心不在于狗吃不吃,而在于植物。
虽然他没去看夏辞夜,但光猜也能猜到,对方一定不好受。
拉布拉多吐着舌头,鼻子动了动,然后偏开头。
果如所言,不吃。
“挑食,”樊规将盆栽拿走,放回桌面。
可能是刚才自己这一举动让对方恼了,好久都没来烦他,自己情绪也舒畅不少。
原本他们以为高二生活是平坦的,可没过几天就见识到了这位新年级主任的厉害。
短短两星期内,宋屿燃就被收了三部手机。
不久,肖志强的“强哥”称号就在年级中传开。
宋屿燃真心觉得肖志强像幽灵,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窗外,一声不吭,每次手机都陨落的措不及防。
抬头一看,迎面一张假笑的脸,对方伸出手掌语调清淡:“玩好了就交出来吧。”
即使过了好久,宋屿燃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不敢相信,这么恐怖的事情,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三次!
强哥是没别的事情要忙了么!每天在教学楼里转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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