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谭一歪头:“还是那些东西吗?”
蔚细眼珠慢慢转向小谭。
小谭:“对我都没用。”
姜湾脸上还带着泪痕,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小谭:“看来女侠要救的人就是你了。”
姜湾迷茫地看了蔚细一眼,虽然她不大听得懂,但蔚细的手始终拉得她紧紧的,她能感觉得出蔚细对这男子的戒备。
小谭顺着蔚细的目光看向山下:“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蔚细盯着下面剩下的几个还算完好的屋子,用火折子点了一只袖箭。
见最后几间屋子也都烧起来了,蔚细这才转过身问姜湾:“现在心里痛快了吗?”
姜湾反手拉住蔚细的手,看着下面的大火,点了点头。
小谭心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横劲儿,还真是合了自己的意了。
“你来这里干嘛?”
“找你切磋切磋。哎你那个转身,我有点想明白了,是不是这样......”
蔚细拉起姜湾就往山下走,小谭不甘心地远远地缀在后面。
姜湾低声道:“他还跟着咱们,怎么办?”
蔚细偏头向后看了一眼,也低声道:“让那个傻子跟着,一会儿万一在客栈遇到山匪,他能用上。”
三人到达山脚下的客栈,关山门,姜湾拉起蔚细的手,急问道:“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我知道你师门出事,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受过伤没有?”
蔚细垂着眼,偶尔一两句“谁能伤得了我”,“都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瞎担心什么”。
再无其他话。
姜湾又激动又难过。当年蔚细出事,她四处找不到人,差点急疯了,担心得要命,后来旅大语说,人没找到也许不是坏事,很可能还活着,她又升起一线希望,后来大约实在不愿意去想蔚细可能会有事,干脆在心里将这线希望化成了肯定,认定蔚细是逃了,再后来,她就生气蔚细为什么一直不联系她......
看到人是平安的,她心里的石头才算真的落了地。
她想捶蔚细,又心疼蔚细比自己委屈,她擦了擦眼了,口气缓和下来:“你去看过旅大语吗?”
蔚细的神情一滞。
“你……这么多年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姜湾看得更加心疼,“这些年,你就一直是一个人在外面吗?”
她最离不开有人作伴儿,一想到蔚细这么多年背井离乡的一个人飘着,她难以想象,一时心酸至极。
她和旅大语关系并不亲近:“当年,我也去她那也找过,她听到消息,也十分着急,非常担心你。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找到你,她当时被她爹看管得严,听说贴身丫鬟都给送走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姜湾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姜湾哭了一会儿,想起白日里经历,抽抽噎噎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寨子里?那个怪人说‘你要救的人是我’是什么意思?”
“哦,我之前偶然遇到你和山匪在一起,就跟着上山看了看。”
姜湾不傻,前后一联想,猜出了个大概。
她抹了抹眼睛,又想起之前山匪对她也算豪气,竟觉得还有些不舍,一想到又没有男人爱自己了,顿时失魂落魄的。
蔚细暗自叹了口气,姜湾一点都没变,就喜欢这种匪气的男人,然后受伤。
——可是喜欢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错呢?
从山匪那带出来的财物不少,连同小谭那一袋子金叶子,蔚细一股脑的都给了姜湾。
她心中虽急着赶去燕城弄清楚紫玉的来历,但眼下看姜湾眼睛红肿的样子,又不忍离去,打算先给姜湾安顿下来再说。
她们租了个小院子。
转眼十几日过去,小谭几乎日日来找蔚细切磋,却因为蔚细懒得在天上飞,小谭须得每次拿出一小袋金叶子,才能换得蔚细在树梢上和他敷衍地比划几下。
姜湾端着个碗,靠坐在门廊喝藕粉羹,旁观了整个过程,一直到小谭走了,蔚细回屋里喝水,她才跟在蔚细身后进屋,一边摇头,一边有些感慨地道:“不像、不是。”
蔚细吞下一大口水,看着她:“?”
“我说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打算还这么和男人兄弟似的相处?”
“你看上他了?——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也让姜湾想起当年两人的合作,娇笑两声,拿汤匙又舀起一口美颜的藕粉羹送进嘴里:“跟我不合适,他一个武痴,和你这种感情少根筋的女人正般配,俩人都不会花前月下,干脆一起将江湖搅个天翻地覆吧。”
说完,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听起来,还是兄弟?”
江南温润的空气很容易就能将人心化开了似的,姜湾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但大多时候还是不大好,想起自己二十七岁了,还没有嫁人,常常哭泣,蔚细变着法的带她出去逛。
“你没什么正经事做吗?”
小谭跟在她们后面,对满街的喧闹置若罔闻:“你知道吗?”
他语气略凝重,蔚细停下脚步看着他。
“你两脚用力竟然一致,这很难得,你知道吗?人的手脚其实都是会偏向一边用力的,这很可能说明你天赋异禀。”
蔚细翻了个白眼,见姜湾目光在摊位上的妆盒上停留一下,问道:“喜欢吗?咱们买下了。”她冲身后的小谭招手,小谭拿钱买了下来,手中提着。
姜湾有些木然,三人继续往前走着。
“你哪来的钱?”蔚细眼睛看着姜湾,小声问小谭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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