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细送凌夫人到门口,凌夫人叫住了她:“你是骆灿身边的丫鬟吧?”
见蔚细点头,便冲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先上了车轿。
那丫鬟看看左右无人,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钱袋,塞到蔚细手上,居高临下地道:“骆公子与我家小姐交好,看在骆公子的份儿上,这个是赏你的,伺候主子们的时候机灵点儿,懂吗?”
她故意将“懂吗?”这两个字拉长,并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蔚细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看着凌府的马车走远,嘴角微微上翘,这对傻女人,以为在骆府外面就没人看到了吗?
她将钱袋揣进自己袖袋,回到骆灿房中,趁着骆灿还没回来,喝了几口给他盛的粥。
“我找骆渺公子。”
骆渺对着自己屋内一名黑衣人摆了摆手,那人闪身出去,再无踪影。
“让她进来。”
蔚细扑通一下跪下,她膝盖那里垫了厚厚的棉絮,因而跪得十分丝滑。
“这是刚才凌府丫鬟给我的。”蔚细从袖袋里拿出那袋银子递给骆渺。
她低着头,骆渺也就抬眼看着她。
“说是赏我的。我身为骆府的丫鬟,吃骆府的穿骆府的,不敢私藏这些银两。”
“你是骆灿的丫鬟,为何不交给他?”
“凌府丫鬟说了,我家公子和凌倩小姐交好,这个是赏我的,叫我好生伺候主子们,我想着,既是交好,此事又本就没什么,听了反而会增添些许不快,不如将钱交给公子您入账也就算了。”
“嗯。”骆渺收了银子。
蔚细起身回去了。
骆渺看着蔚细的背影,心道,和刚才骆府周围暗卫进来禀报的倒是相符。
如此,倒是有些奇怪了。
难不成,还真是忠仆?
后院中,骆锐和骆灿切磋了一个时辰,骆锐欣喜地道:“哥哥的功夫比上次见面大有长进。”
骆灿和他也毫不谦虚:“我师父也夸我进步很快。”
只可惜,奇开只能藏身于家仆中,偷偷教给他功夫。
“这次回来,祖父叫我试试你排兵布阵的那些有没有忘。”
两人如此交流直到晚上,骆灿又是疲惫又是兴奋的回到自己卧房,这一日下来,自己各个方面竟然比在祖父身边成长的骆锐都还略胜一筹。
直到蔚细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他还在有些亢奋的翻着手中的作战图。
蔚细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回身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忽然不敢迈步了,她轻声地唤道:“公子、公子!”
骆灿从书中抬起头。
“你千万不要过来。”
骆灿听出她声音中微微的颤抖,放下书,走了过去:“怎么了?”
“别过来!别过来!”
骆灿见她连身子都在细细地发抖,背对着自己摆了摆手,叫他坐回去。
他快步走到蔚细身后,蔚细忽然转身扑倒在他怀中,“公子,不要看,那边有个......”
骆灿看过去,那边有个老鼠。
“你不用怕,看样子已经死了。”
“啊......别说了别说。”
蔚细害怕得紧紧地搂住骆灿的细窄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胸前。
骆灿忙伸手想推开她,蔚细害怕,抱得他死死的,他又有些不忍,一时僵在那里。
蔚细在心中细数,姜湾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哦对,她悄悄将一侧衣袖扯了扯,微微露出一段脖颈儿,接着,她扬起头,但她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出姜湾那种眼含秋水的眼神,只好半眯缝眼,将嘴唇向上递了递,“公子,我最怕这种小动物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骆灿低下头看她,俩人的脸对得很近,骆灿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他忙偏过脸去,掩饰自己微微发红的脸:“你先往后站一下,我去处理。”
“我不.......”蔚细依然紧紧的抱着他。
骆灿不敢推开她,双手却也不知该往哪放,只好往床边走去,打算去取放下帷帐的挑棍。
蔚细依旧不松手,两人的姿势就很诡异了,只见骆公子腰间挂着个小猴子似的蔚细,双腿拖拖沓沓地往床那边移动。
蔚细眼角瞄着周围,自然知道他是往床边走,嘴角不禁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随即马上又收起笑容,因为在床上怎么做,她可就不知道了,姜姐姐做后面动作的时候,她也不在场呀。
不过她也没慌,心道,总之,只要露出紫玉就好,其他不重要。
所以,当骆灿被她绊倒在床上,想极力推开蔚细起身,蔚细则设法贴在骆灿身上,最后两人差点又变成了撕扯衣服。
可怜骆公子,不近女色这么多年,简直要被第一个近身的女人搞出心里阴影了。
他终于凭借一身蛮力将蔚细推翻到床里面,有些狼狈地抓着挑棍,跑到门口挑起正在抽搐的老鼠扔了出去。
“没事了,待会儿让人扔得......远一些”
他稍一偏头,便看到蔚细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忙收回目光,大步迈出门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叫人收拾一下。”
蔚细有些脑怒地扯正了衣摆,跳下床,原来叫男人脱衣服这么难,她忍不住“啧”了一声,真的太难了。
不远处的凌府内,凌倩一脸冰冷,柔美的脸庞此刻有些僵硬:“怎么办?我一个女儿家,总不能天天去骆府,叫人笑话!”
凌夫人笑了:“只要骆灿一天没有喜欢的姑娘,你就是他骆灿的首选!耐心一些即可。”
“可我今年也快二十岁了,还要耐心到几时?再说,若是他已有了喜欢的人,咱们又如何能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骆府中有听咱们话的人。”
“娘是说那个小厮?有什么用?上次他保证骆灿上任会带着他,最后还不是留在府里,他在骆府,只能做些粗使的活。”
“这回不一样,娘买通了骆灿身边那个丫鬟,她是个贴身伺候的,女人又比男人细心。”
听到这话,凌倩终于露出一点笑模样:“那今天就叫人问问她吧,骆灿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
小厮在拐角偷偷和蔚细传话的时候,蔚细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还真当你爷爷是个给你们使唤腿儿的了。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什么凌府的人,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说完,她抬脚就要走。
小厮脸色一变,叫住她:“凌府是什么人,在这燕城,有权有势,给的银两也不少,你莫要不识抬举。”
蔚细一扫衣襟,昂首道:“你管这叫‘抬举’?不是我瞧不起你,看门狗都知道不看两家门。”
小厮面色阴沉,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盯着蔚细的背影。
这日晌午过后,蔚细被府里大丫鬟叫到了骆夫人堂中。
蔚细进屋,见骆灿随后也进来,小厮在地上跪着,骆夫人脸上带着愠色,她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也跪了下去。
“他说你偷了凌府的银子,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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