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蒋赐一点下巴:“去,把那些东西都拿好跟上,别一会儿让别人偷了。”
蒋赐颠颠哒哒地跑过去,又抱起了所有东西。
众人陆续回到船上,船继续行进。
骆灿和骆渺等人连夜去了议事厅,蒋赐将东西都放到蔚细房间,坐在一边看她清点。
“这只簪花,给李霄的。”
“哎!”蒋赐喜滋滋地放到怀里,期待地看着蔚细接下来拿起的物件儿。
“这盒香粉,给李霄的。”
“哎!”蒋赐又揣了起来。
“这双软鞋,也给李霄。
“这个……那个……”蔚细挑出一大堆东西,交给蒋赐,然后拍拍手,“这些都是给她的,你拿好,万一你比我先回骆府,都送给李霄,”
蒋赐见屋子里还剩不少东西,指着一只软垫子,好奇地问:“这个干嘛的?”
“哦,给猫用的。”
蒋赐又指着那边几个琉璃珠子:“这些呢?”
“逗猫的。”
蒋赐闭上了嘴,见蔚细还在整理那些东西,他憋了半晌,道:“我劝你,这些东西还是别让骆灿公子看见吧。”
“?”
蔚细不明白,骆灿也不至于那么多事儿吧,还管她给猫买什么?
蒋赐不知怎么说好:“不是说你给猫买了什么,是、是----”。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觉着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好,道,“唉......算了,我可管不了了。”
他心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蒋赐走后,蔚细在新买的藤筐里放了一个软软的垫子进去,又将一些逗猫的东西摆好,这才准备睡一会儿。
骆灿敲门进来。蔚细一脸警惕地见他从食盒里拿出几个新鲜的糕点和桃子。
“今天让人新买了这些,拿给你尝尝。”
蔚细抓起一个桃子,一边疑惑地看他,一边在衣襟上蹭了两下,才放进嘴里。
骆灿看着她这些肖无爱时期就有的小动作,忍俊不禁:“今天逛街开心吗?可买了什么?”
他目光在屋子转了一圈,落到了角落里的猫窝上。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你就这么喜欢猫吗?”
“啊,怎么了?”蔚细敷衍地道,“公子你不喜欢吗?”
“不。”骆灿板着脸,生生将话转了回来,“......不会有人不喜欢吧,我也挺喜欢的。”
蔚细点点头,心道:这猫可重要了,接下来我要......
骆灿声音冷了些:“你还买了些什么?”
“就你看到的这些。哦,还给李霄买了点东西。”
“没给自己买点什么?”
“没。”
“没看到喜欢的?”
“蒋赐身上就那么些钱,都花光了。”
骆灿:“……”
第二日依旧是日上三竿之时,蔚细打开房门,下了一跳:门口站着一个小兵,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无一根杂毛,地上还放着几担东西。
见她开门,小兵向后一招呼,东西被陆续抬进屋子。
蔚细:“等会儿,这是怎么回事?”
小兵将猫放到她手上,如释重负,解释道:“骆灿大人昨日连夜让人给您置办了这些。这边是猫用的物件,那边是首饰、图解奇门遁甲术,图解兵法、图解易容术……”
蔚细:“……”
蒋赐正在议事厅外值守,被一颗桃核砸中,以他的身手,自然早就觉察出有人过来,也觉察出有人东西飞向自己,但他挨了这一下,仍目不转睛。
蔚细躲在不远处冲他:“哎!”
蒋赐目视前方。
蔚细:“嘘!”
蒋赐仍一动不动。
“装死。”蔚细心中叨念一句,没办法,只好暂时回房,看着白猫一圈一圈的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不对,骆灿这人精,不会无事献殷勤。
商议完军事,吃完午饭,骆灿跟在蔚细后面,一直跟着她进了屋,骆公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得意。
看看桌上地下,这满满的一屋子——论投其所好,我骆灿公子排第二,没人敢说排第一。
他望向蔚细,眼神里写满了:快夸我!
“还请公子有话直说。”蔚细板起脸道,“我一个丫鬟,能力有限,有些事就算公子求我,我也未办得到。”
骆灿翘起腿,邀功似的往椅背上一靠,笑着问道:“你就说,喜欢不喜欢吧?”
蔚细冷冷地道:“出卖色·相更不可能。”
骆灿:“……”
这态度不太对啊,蔚细是对自己有意的,这毫无疑问,从前就夜夜坐在自己床上那样看着自己。
他是英俊的,从小到大,虽然和女人无法靠近,但女人对他仰慕的眼神,他也是认得出来的。
仰慕的眼神......
他心里一惊,蔚细好像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
她看向他的时候,有过审视、有过威胁、有过不耐烦、有过......
他不敢想下去了,原地琢磨起蔚细的心思。
只是这样冷,嗯,这么一想,好像以前蔚细对他也淡淡的,蔚细好像除了对厨房那个照顾她的丫鬟好一些,其他人,她好像都刻意保持一点距离。
对谁都淡淡的。
这个想法,让他又反复掂量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蔚细一夜睡得甚好。
白猫让她放在被窝里,柔柔暖暖的,她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想做什么便去做,做完就走,极少有睡不着的时候,甚至连梦都很少做。
骆灿就不一样了,这几日因为蔚细,比部署打仗都累。
第二日,蔚细请骆渺来到自己房间看白猫,抚摸了一会儿。
他从前并不喜欢猫,只是因为是蔚细送的,这才留了下来。
骆渺环视四周,眼神微微越来越暗淡,屋子里不光堆满了猫用的东西,稀罕的瓜果梨桃桌子上都摆不下了。
床头上放着一叠银票和碎银子,酒壶中酒香飘了满屋......
他不会讨女人欢心,如今要去学,似乎也已经晚了一步,没人比他这个哥哥更懂骆灿如何会讨人欢心。
骆灿会说话,会办事,圆滑又大度,从小周围的人都喜欢骆灿,将来,骆家军的领军人还是骆灿。
而他,他垂下眼,拳头默默地攥紧,而他骆渺又有什么?不过是一些银钱罢了,甚或,一些狠毒的名声?
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蔚细还不知他的狠毒吧?如果知道了,还会愿意和他一起逗猫吗?
蔚细忙着装给橘猫拿过去的东西,她打了一个大包袱,一只手都提不动,她没那么娇气,暗暗吸了一口气,用两只细细的手臂一起提举起来:“走吧渺公子,我给你送过去。”
骆渺没说话,沉默地起身,垂着眼,从蔚细手中拿过包袱往外走。
蔚细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追上前两步,仔细看着骆渺神色,问道:“渺公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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